丁瓜瓜猛的跳起来,惊恐的看着一脸铁青的墨青山一步一步逼近,山雨欲来风满楼,那个气压低的能毁灭地球。她是墨青山的丫鬟,却请假留在前任东家这里挣钱,说出去是有那么一点不好。
万一,墨青山把她送进牢房怎么办?
“少爷,这是误会。这位是我的老朋友,过来看我顺带看下房。”虽然头重脚轻头晕脑胀,可丁瓜瓜是受过训练的职业人,嘴巴一张什么谎都能圆。
哪知,墨青山接下来的表现让人大跌眼镜,甚至丁瓜瓜以为他是假的。
只见墨青山目光如万年寒冰般的看了看梁子瑄,转过头忽然对着丁瓜瓜露出微笑的目光,关切的问道:“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脸色确实难看……”
丁瓜瓜目瞪口呆中,这是墨青山?真是墨青山?
众目睽睽之下,墨青山突然一改温和之色,如深潭般幽暗的眸子扫向馆长,语气比外面的天还要冷。
“萧文,你上善若水堂便是如此虐待掮客?病了也要上工?”
上善若水堂一干围观之人立即各回各位,大师兄对二师兄使个眼色,几人会意把自己的客人往两边带,将充满火药味的大堂留给他们。
馆长本来坐在柜台后面隔山观战,如今墨青山将战火直接烧到他这里不得不接。打着哈哈他走出来,“墨会长可是错怪在下,这位公子是瓜瓜的朋友,瓜瓜不过是尽朋友的情分不是带病上工。瓜瓜,你说是不是?”
狡猾的家伙,直接把球踢给丁瓜瓜。
不论墨青山以冷漠或温柔的形象对待自己,丁瓜瓜始终觉得该提防他使个阴招坑自己。于是,她急忙点头,“是啊少爷,这是我朋友,我只是尽尽地主之谊。”
墨青山的脸色稍微温和一些,“既如此,朋友已见过,该去找个大夫瞧瞧。走。”说完,他居然在众目注视下拉起丁瓜瓜的手,完全不顾及男女授受不亲之影响直接拖着就往外走。难得换了一身枣红色锦袍,带过一道冷风吹的丁瓜瓜打了个哆嗦。
上善若水堂有好几组客人,再加上自己人十几双眼睛从四面八方瞟来。丁瓜瓜听见左边有人低声问:“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废话,当然是姑娘。”三师兄没好气的骂道。
“哦,原来如此,二男抢一女。”恍然大悟的语气。
“傻逼!是三男抢一女,怎么能少了我们尊敬的馆长大人!!!”
“骂谁呢!骂谁呢!谁傻逼?你傻逼!”
大师兄和二师兄出面,把三师兄和吵架的客人一起拉出去劝架,至于其他人该看房的去看房,该送走的送走,只要能空下来绝对不让自己忙着,趁大堂的那几位剑拔弩张之际偷偷溜进隔壁内室,戳通窗纸往里偷看。
丁瓜瓜为难的看了眼馆长,馆长对她扬扬下巴示意她跟着去。她对梁子瑄抱歉的说道:“梁公子,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先走。”
“去哪儿?”淡淡的声音,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
梁子瑄起身,然后转过来微笑的面对墨青山。他肌肤白皙透着一股柔弱的美感,青色锦袍的袖口和领口绣着大、小提花图案做以装饰,腰间玉佩碧绿通透成圆月状,美玉无瑕价值不菲。
与墨青山相比,他少了一份逼人的冷峻气息多了一份柔和的儒雅,却在面对强敌墨青山时将骨子里的傲气与高贵散发的淋漓尽致。
“这位仁兄,为何要带走上善若水堂的掮客。”
墨青山幽暗深邃的双眸直逼他的眼底,面无表情的看了丁瓜瓜一眼,眉峰一挑,道:“掮客?我只是带走我的丫鬟。”
梁子瑄绕过椅子走到他面前,“你的丫鬟不该在你府上吗?为何会在上善若水堂?”
墨青山像看怪物似地看了他一眼,眉头皱到一起,“我认识你吗?”
梁子瑄呵呵一笑,颇有占了上风的味道:“不认识。在下梁子瑄,认识瓜瓜。”
“哦。”墨青山拖长了音,“瓜瓜性子活泼可爱,待人热诚,虞道县许多人都认识她,我似乎没必要向每个人解释为何她是我的丫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若感兴趣,可以亲自问她。不过,现在我的丫鬟得去找大夫治病,病好了得为我洗衣做饭。”
最后洗衣做饭四个字发音被他咬的特别重,恨不得全虞道县的人民都能听见,丁瓜瓜为他洗衣做饭。
丁瓜瓜听出来了,大有被虐的预兆,忍不住抽抽嘴角为如何脱身苦思冥想起来。
一本正经的说完,墨青山意味深长的看了丁瓜瓜一眼转身就走。这一眼根本就是警告,如果不走下场会很难看。
可是,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就要成交了,丁瓜瓜心里急得像猫抓似地。走了就没钱赚了,可留下就会进牢房。
犹豫间。“萧文,虞道县多家掮客会馆有欺压弱小的嫌疑,我看是时候清理一下了。”清淡的声音从前面飘来,可是谁都听得出来,这里面警告的意思有多重!
他是大宋首席掮客,他是大宋掮客会会长,萧文的上司的上司,他认为虞道县掮客馆混乱需要清理必须得清理,他说萧文不适合当会长必须得下台。话不多说,萧文自个儿掂量。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道理丁瓜瓜比谁都懂。她郁闷的看了馆长大人一眼,抱歉的撇了下嘴,低着头跟着墨青山一道离开。
看够了热闹的馆长大人双手一拍,走到梁子瑄身旁,热情的请他入座,“梁公子,坐,需要什么我给您介绍介绍。”
“不用。”梁子瑄手一抬,“我有事先走,改日再来。”然后,温润如玉般的笑着走了。
馆长大人对着他远去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这丫的根本不是来买房而是来找女人的!
枣红色锦袍在前面左摇右摆,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丁瓜瓜想自己真的生病了。
她想叫住墨青山能否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一会儿,手往前伸了出去嘴巴张了张声音却发不出来。
阴霾的天空下,枣红色锦袍如同寒冷的空气一般冰冷,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她不紧不慢的跟在墨青山身后,迷迷糊糊的感觉不是去墨府的路,于是她紧走几步追上,低声问道:“少爷,这是去哪儿?”
“找大夫给你治病。”墨青山冷的像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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