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刚一进屋,映兰便将青鸾她们都给撵出了屋去,扶良辰进了里屋说话。
良辰知道映兰要问什么,却不想将映兰给牵连了进来,正要发话,映兰却将良辰的手拉过来,放在自个的胸口上,问道:“少夫人可知我这心跳的厉害,到这会儿还是怕的腿软。”
良辰闻此,便扯了映兰到身边坐下,“有些事我不说,你也别问,知道的多了,沾染的是非便多了,你只当今儿什么也未瞧见。”
“少夫人说的好轻巧,可知咱们方才差点死在瑾王爷手上。”
良辰回头想想,也是心有余悸,却确信瑾王爷不会杀她,毕竟有沁怡公主那一层关系在,瑾王爷即便真要对她不利,也会三思而后行。
“今儿的事,你藏在心里,一个字都不要与旁人吐露,若是这事传出去,阖府上下,怕是都要受牵连。”
映兰知道事态严重,哪敢将事外传,赶紧闭严了嘴巴,神色紧张的点了点头,不敢再问了。
良辰见映兰这样,实在没办法再叫她伺候,便吩咐她回屋歇着,心里什么时候熨帖了再出来伺候。
映兰这会儿也没什么精神,便听了良辰的吩咐,回屋歇着了。
良辰虽然身心俱疲,却也不得不去公主院里回话。好在今儿公主兴致不高,不愿与良辰多说,良辰只稍坐了一会儿,便回了静园。
易楚回来时,良辰正靠在软榻上失神。
易楚原以为良辰睡着,没有出声。只换了常服,便安静的坐在了软榻边上。
“相公今儿回来的早,想来铺子里是不忙。”
易楚见良辰醒了,温和的笑了笑说:“原是我不好。竟将你吵醒了。今儿入宫规矩拘着,你一定乏了,躺着别动。”
良辰闻此。挽起易楚的手,“本就没睡着,只是身子懒怠,不愿坐着,便躺在这里了。相公也陪我一起躺躺吧。”
易楚见良辰神情黯淡,似是受了什么委屈,正要问。却发觉良辰手腕有些红肿,似是被人拉扯过,赶忙撩开了良辰的衣袖,问道:“这手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谁敢对你动粗。”
到如今。良辰还觉的手腕火辣辣的疼,原也料到易楚会察觉,便早先编好了个理由。
“原是我不小心,差点跌进了宫里的池子,幸好一个宫婢机灵,将我抓住,否则便要淹了水呢。”
易楚知道良辰向来小心,即便再忘形,也不会跌进池子。况且良辰腕子上的伤不轻,一瞧便是使劲握过的,事情一定不像良辰说的这样轻巧。
想来良辰今儿是奉陶婕妤之命进宫的,这伤难不成是陶婕妤给害的。
良辰见易楚不说话,心里有些为难,忽觉腹中胎动。赶紧拉了易楚的手放在腹上,轻声问道:“相公可感觉到孩子在动?”
易楚静下心来,似也感觉到了胎动,这才露出了笑颜,与良辰说:“想来这孩子也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这么小却这么有力。”
良辰闻此,点了点头,“这几日他越发的爱动了,猝不及防的就是一拳一脚,叫我这个娘亲可是辛苦了。”
易楚见良辰笑的恬淡,暂时也不想逼问良辰受伤的缘由,小心的将良辰的衣袖放了下来,没再提这事。回头,易楚便背着良辰找映兰问话,映兰自然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易楚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觉的自己太过敏感,这事便也放着,随着良辰手腕消肿后,便不了了之了。
眼见慕荣也满月了,满月当日,府上客似云来,上到皇亲贵胄,下到世家商贾,都赶着上门巴结。
良辰借着身子不便,未出来张罗,这一日也都有赖淑颖操持,才不致失礼。
沁怡公主最见不得这些拜高踩低,趋炎附势之辈,除了几位王妃,再未见旁人。
夜里,沁怡公主也不忘叫含贞过来送些稀罕的东西,良辰也暂且放下了心事,与院里的丫环们玩的也算尽兴。
映兰这几日夜里一直不得安眠,时常走神,良辰与之促膝长谈之后,心里才稍稍安慰了些。没几日便恢复如常了。
眼见三月已经过了一半,易岚婚期在即,沈氏这几日心情大好,日日都抱着慕凡来静园找良辰说话。
良辰一个人成日躲在屋里也闷的慌,有沈氏作伴,也少了闲暇去胡思乱想。
“昨儿去给二姐请安,见二姐脸色依旧不佳。算来二姐病了已有数月,还不见起色,我听闻城外泰常寺香火很旺,十分灵验,便打算去为二姐上香祈福,也顺便求个家宅平安。”
“你诞下慕凡的虚亏还没补回来,要坐马车出城,如此颠簸,怕对身子不好。等明儿我与淑颖姐姐说了,我俩过去一趟就是了。”
“嫂子身怀六甲,更不能舟车劳顿,慕凡已经满了百日,我身子早就好全了,原就想出门走走。想着打慕凡出生,嫂子和二姐便没少费心,如今二姐久病未愈,我到底该尽尽心力的。”
良辰也知沈氏有心,十分珍惜她的心意,却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正要劝,苏缇便笑着进了门,笑盈盈的说:“良辰姐姐不便出门,便由我陪着沈姐姐去上香就是。”
良辰见苏缇来了,忙摆手叫她过来坐下。
沈氏也十分得体的与苏缇打了招呼。
“原知府上这几日忙,良辰姐姐也没工夫见我,我才来给姐姐请安,姐姐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你来瞧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可见你穿的单薄,即便天已经暖了,也不好折腾,回去还是添些衣裳吧。”
“姐姐不出门不知,这几天暖和的很,街上还见有穿单衣的姑娘呢。姐姐瞧,我这脑门上都冒汗了呢。”
良辰闻此,掩嘴笑笑,赶着叫青鸢上茶。
苏缇与良辰寒暄之余,也不忘与沈氏说几句。方才苏缇刚进门喊的那句沈姐姐,叫沈氏十分诧异,记得上次见时,苏缇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今儿在良辰跟前,可是会装模作样,自个绝不能叫她占尽便宜,便说:“眼看大婚在即,妹妹那边定是忙不开的,只是上香,自然不敢劳烦妹妹同行。”
“姐姐这是哪里的话,我与婉姐姐也是打小玩在一处的,感情自不必说,如今婉姐姐身子不爽,我比沈姐姐更忧心,早就打算去寺里给婉姐姐求个平安符,这不正与沈姐姐你想到了一处,同行本是应该。除非姐姐不待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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