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只觉的浑身发热,朦胧中却觉的额前一阵的冰凉,这才浑身放松了下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小姐,您瞧,沐姑娘醒了。”
恍惚中,良辰听到了一个轻柔的女声,似是易婉房里的丫环洛水的声音。
易婉闻此,赶紧起身来到床前,抬手轻轻的摸了摸良微烫的脸颊,轻声唤道:“良辰,醒醒,快告诉姐姐,你哪里难受。”易婉说着,眼中尽是疼惜。
良辰缓了半天,才终于回过神来,有些迷糊的环顾四周,这才望着易婉,十分虚弱的问道:“易婉姐,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睡着了。”良辰说着,抬手将额头上浸了凉水的手帕拿了下来,挣扎着想要起身。
易婉见此,赶紧将良辰拦住,柔声劝道:“良辰,你正发着热,就不要乱动了,好好躺下歇着,一切都等身子养好了再说。”易婉说着,将手帕递给了身后的洛水。洛水见此,赶紧接了过来,将手帕又过了凉水,拧干之后就赶忙递回了易婉的手中。
良辰虽然是醒了,却还没有真正回过神来,所以也就没有多问,只安静的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易婉,因为发热的关系,脸色微红。
易婉望着良辰毫无生气的面容,赶紧将湿手帕重新敷在了良辰的额头上,轻叹了口气,正想说些什么,就见映兰端着刚熬好了汤药进了屋。
眼见良辰醒了,映兰也不管屋里还有什么人在场,只将药碗放在了桌上,气鼓鼓的走到床前,还未站定,就大声埋怨道:“你也真是的,病了还要出去折腾,这下好了,不光自个受罪,连大少爷那边都惊动了,你知道方才大少爷看我的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你还真是——”
“映兰,住嘴。”眼见映兰在一旁喋喋不休的抱怨,易婉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脸色和口气都不好。
往日看在四妹易娴的份上,易婉对映兰嚣张的行径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与她计较。谁知这丫头,在易娴入宫之后,不但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竟把自个当成了主子,若是再不调教,这陶府里恐是再无人能奈何得了她了,实在让人气愤不已。
映兰见大小姐脸色不好,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嘟着嘴巴,目不转睛的盯着良辰看。心情十分的复杂。一边担心着良辰的安危,一边又责怪良辰连累她挨骂。想着想着,只觉的委屈,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洛水见此,只怕映兰再惹事,赶忙将映兰拉去了一边,小声劝道:“你这丫头,怎么这点眼力价都不长,没见沐小姐还病着吗?这会儿是你埋怨说气话的时候么?”洛水说着,赶紧从怀中掏出了手帕,递给了映兰,“赶紧,把眼泪擦了,瞧着模样,倒不像是平日里那机灵的模样。”
映兰闻此,瘪着嘴,没有接映兰递来的手帕,只抬手用袖子随意的抹了一下,就一脸倔强的把脸撇去了一边,不说话了。
洛水见此,只摇了摇头,回身走到桌边,端起了桌上的汤药,快步送去了良辰的床边,柔声说:“小姐,沐姑娘的汤药还是趁热喝了好。”
洛水说着,便俯下身来,要喂良辰喝药。
易婉见此,赶紧接过了洛水手中的药碗说:“让我来吧。”说完舀了一勺子汤药,在口边轻轻吹凉,就小心的送到了良辰的嘴边。
良辰见此,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拿下了头上的湿手帕,挣扎着起了身,对易婉说:“易婉姐姐,这药还是我自个喝吧,经我这么一折腾,您也是受累了。”良辰说着伸手要接这药碗。
易婉见此,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药碗递到了良辰的手中,又吩咐洛水去拿了压苦味的蜜饯。
良辰憋着气,一口气将整碗汤药都喝下,瞬间出了一身的汗,身子也比方才舒服了不少。
易婉见此,赶紧塞了一枚蜜饯在良辰的嘴里,十分心疼的摸了摸良辰的额头说:“良辰,喝了药就赶紧睡下,不要多想,等晚些时候,姐姐再来看你。”
良辰闻此,乖巧的点了点头,在易婉的搀扶下,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易婉望着良辰,温和的笑了笑,便从床边起了身,回身看了看还在一边闹别扭的映兰后,便对洛水交代道:“洛水,我这就去殊源居一趟,你在这里帮我盯着,莫要旁人进来打扰良辰休息。”
洛水闻此,望着易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易婉见此,知道洛水在担心什么,所以只笑着点了点头说:“这逸仙居就交给你了,帮我好生照看我的好妹子。”易婉说着,又侧身望了望床上安静异常的良辰,似是自言自语道,“许是还能成为我的好弟媳呢。”易婉说完,便转身出了屋子。
眼见易婉走了,方才站在一边闹情绪的映兰才放下了身段,来到了良辰身边,见良辰脸色苍白,十分苦楚的样子。赶紧拿起旁边那条刚替换下来的帕子,重新浸了凉水,轻轻的敷在良辰的额上。幽幽的叹了口气。
洛水见此,也未多言,只安静的守在一边,也看的出映兰的确是个口是心非的丫头。
易婉赶到殊源居的时候,筠巧刚给淑颖上完了药。
眼见易婉来了,淑颖只交代筠巧上了碗茶,便将她遣出了屋子。
“二妹,良辰那孩子怎么样了?”淑颖已经尽量小心说话,却还是牵动了脸上的伤,只觉的一阵痛楚,想要按揉,却因为刚上的药,不敢触碰,所以只微微皱着眉,大口的吸着凉气。
易婉见淑颖脸上的伤不轻,心痛不已,却也不知如何安慰。毕竟动手的人是沁怡公主,这陶府即便是大哥也奈何不了她,所以淑颖姐就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能选择忍耐。
易婉想着,只能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道:“宋师傅看过了,也开了药,方才临走前我亲眼看着那孩子将药喝下了,洛水这会儿也留在那边伺候着,若是好生修养,不出三日便可痊愈了。”
淑颖闻此,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说:“若是这样就好了。”易婉说着,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落了地。
易婉望着淑颖惨淡的神情,心痛不已,想要问问她脸上的伤,却又怕触碰了淑颖心中的痛点,于是只安静的坐在一边,心情十分复杂。
淑颖见易婉半晌没有说话,只抬眼望了望门口,低声说:“这雨还下着,也不知道相公他现在怎样了。”
闻此,易婉赶紧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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