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婶子,您看这香炉的做工,这材料,绝对是一等一的好啊!不是我自夸,这么好的东西,除了我们亮闪闪,你在这秦尹坊市就找不到这么顶尖的物件!八块灵石,绝对物超所值!”
“小哥,这件凤栖梧桐美妆台可是我们店家亲手做的,上好的檀木,精细的雕镂,啧啧,多么的完美!不管您是送美人送姊妹还是送别人媳妇儿都倍儿有面!一口价,三十块灵石!”
“宋家幺妹,这龙凤合鸣鸳鸯床可就剩这一个了,以后我们东家也不会再做了,堪称绝版,你再想找可找不见。看你是熟客,我就给你打个九折,一百五十块灵石就成,包你和你那新婚相公三年抱俩!”
…………
一踏进楼内,白染衣便忍不住笑开了。
一个个小厮模样的少年郎与少女,均是忙的不亦乐乎,那是能说会道舌灿莲花,碰到讲价的客人那端起架来时有模有样,既不会叫人反感又能抓住人心。
有这样的伙计,还愁不赚钱吗?白染衣的嘴都快合不上了。
“哟!有贵客临门!”一个身着红色马褂的圆脸少年眼睛尖,见白染衣进来立马喝了一声,一脸喜色的迎了过去,一点也不露怯,没有因为白染衣那与众不同的‘仙气’而失态,看的白染衣暗暗点头。
“美丽的仙子您好,小的喜子,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帮仙子选几件摆设物件?”
“你倒是会说话。”白染衣不吝啬的赞了一声。
喜子嘿嘿一笑,一双大眼咕噜噜转着,透着股机灵劲。马屁使劲的拍:“仙子抬爱了,小的说的可是大实话,仙子貌美出尘,光临小店。乃是小店的荣幸,更是我这个小厮的荣幸!这一楼的东西想来仙子也瞧不上眼,随小的上三楼可好?”
“不忙。我先转转。”
“好嘞,您慢慢转,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喜子意外的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连忙应声。
“这一层只有些凡人用的东西,有什么好逛的。”喜子心中暗自纳闷,面上却不动声色。老实的跟在白染衣身后,距离不远不近,既不招人厌烦,也显出了对白染衣这位‘仙人’的重视。
白染衣循着左侧慢悠悠的走着,一边走。一边细瞧着一件件精细的摆设。
那些挑选东西的人与不停介绍的伙计,也有意识的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唯恐惊扰了她。
此层内的布局很规整,左侧都是些大物件,如床,梳妆台之类的。而右侧均是些小摆设,香炉、石屏,等等。
但无论大小,无不精细非常。雕工当属一流!
而其中个别的,如那龙凤合鸣鸳鸯床与香炉,更是一流中的一流,那雕刻之物仿佛能飞出来一般,令白染衣赞叹不已。
虽说这些东西对于她这等修仙之人并无用处,可这等技艺却也令人折服。
要知道。修士尽管可以凭神识塑造法宝外形,可那终究与手上的功夫不同,不可相比较。而白染衣那塑形的天赋神通,也是极为简单的,无异于拓印脑海中的影像,如何能够不精细不栩栩如生?
可凡人做起雕刻来,能做到这般生动的,实属少有,其下的苦工可想而知。
“这张龙凤合鸣鸳鸯床是你们东家亲手做的?”白染衣指着手边的绛色大床问道。
“是!如假包换!”喜子肯定而骄傲的答道。
“哦?甜果什么时候会这门手艺?当初她怎么没和我提呢?”白染衣淡淡的自语道。
“咦?仙子您认得我们掌柜的妹子?”喜子眼前一亮,好似对于自家东家能与修仙之人扯上关系感到十分欢喜。
“掌柜的妹子?”
这回轮到白染衣诧异了,甜果不就是当初她指定的掌柜的,怎么变成掌柜的妹子了?
“甜果她可在店里?”
“在,我们掌柜与甜果姐姐都在后院呢,小的这就领您过去。”喜子一口答应,没有半点的为难之色,想来他本身就是个二把手的管事。
且,就算他有所为难,但在‘仙子’面前,任何拒绝都显得苍白,这就是仙凡之别,惹了人家不高兴,说不得拆了整家店!
不过看白染衣的样子也不是来找事的,喜子心里也没什么顾虑,直接把白染衣带向后院。
白染衣这一离开,一层内又恢复了热闹的氛围,讨价还价不亦乐乎。
“蜜儿,慢些跑,别摔了。”
十分宽敞的后院内,一位少妇笑盈盈的瞧着在地上蹒跚而跑的小不点,眼中满是慈爱。
十来个或年轻或老迈的男子各据院内一方土地,周围均是布满了各种木料石料,手持刻刀,专心的雕刻着手头还未成型的物件,仿佛没有听到女子的喊声,也没有看见那调皮的小不点。
“甜果姐,有贵客到。”人还没走进院内,喜子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贵客?”甜果深知喜子办事牢靠,平日这后院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能被其引入这里的,怕是什么惹不得的人物。
甜果心下一番思索,不敢怠慢,忙整理了一下原本就不乱的衣裙迎了上去。正在雕刻中的一位清秀男子,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拍了拍身上的碎屑,站了起来。
在地上乱跑的小不点晃了晃脑袋,学着男子拍了拍粉色的小裙子,摇摇摆摆的追着甜果跑了去。
“不知哪位贵客来此…,呀!”甜果正说着客套话,便见喜子领着一位模样极为纯美的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一身灵动之气,竟是位修仙之人!
而最叫甜果惊讶的。是此人身上佩戴的小铃铛,不正是当年她赠给白染衣白仙子的那一个!
这一发现登时令甜果惊讶万分,小手掩着红唇,双眼睁的圆圆的。定定的看着白染衣,眼中闪过迷茫与不确定,似在确认着什么。
“怎么?不认得我了?”白染衣提起铃铛摇了摇。笑问道。
“白仙子!真的是你!你没有死?!”
白染衣一出声,甜果浑身一颤,立时认出了她的声音,激动的说道。
“什么话?难道你盼着我死不成?”白染衣不高兴的抽了抽鼻子,要不是看出甜果眼中满是高兴的意味,声音又充满了惊喜,她说不得会有所清理的举动。毕竟人心难测。数年时间匆匆而过,甜果心里有些什么想法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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