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人手都抽不出来。”白染衣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挺尸,对黄二老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态度十分不满。
从美味楼回来不知不觉又过了半个月,可子符只传来了两次消息,也就是说半个月内她只去逛了两次夜市,两次都无所获,均没能和异香魔碰到一块。
他们去张庄夜市,异香魔就出现在叶庄,他们去叶庄,异香魔就出现在郑庄,实在是没缘分。自七天前那次夜市之行后,黄二老爷手下那几个丑男就告诉她,最近事忙抽不出人跟踪她,叫她静等消息,过几日再找她。可几日过去了,消息却仍然未到。
想来是至今没人能抓到异香魔,黄大少就算没死但也没获救,他们倒是不急了。
其实白染衣并不希望找到异香魔,毕竟只要找不到他,自己每换身衣服出去逛一圈,就能得到一笔置装费,多好的肥差啊。只可惜出去的机会少了,置装费的名目也用不上了。
“异香魔抓了黄大少又不杀又不放,这要干嘛呀?难道家里缺了大爷不成,嗯?好香啊!”一股甜香之气钻入鼻中,白染衣来了精神,猛地爬了起来蹬蹬的跑出了小楼,叶湖三个自从被她打发去做任务,她就没吃过什么东西了。饿倒是不饿,可有句话叫闲饥难忍,这句话在白染衣的身上得到充分的体现。
一名黄衫筑基女修立于楼前,手里拿着一壶酒,笑盈盈的看着急冲冲跑出来邋遢女修。
“酒香?”一把将酒壶抢过,白染衣对着壶嘴深深的闻了一闻,还以为是点心的味道,没想到却是一壶酒。甜丝丝的,一点也不呛鼻,还带着淡淡的灵气,好东西!
“道友,我是住在三鳝的。前些日子有些忙,今日得空特带着自酿的灵酒前来拜访。”黄衫女修僵硬的保持着拿壶的姿势,讷讷的开口。
“三鳝?怎么除了九鳝山还有很多形状像鳝鱼的仙浮山吗?”白染衣头也不抬的问道,鼻子都快塞进壶嘴了。
“不是,九鳝山九条鳝。我住在第三条,所以称三鳝,这是从以前住在这里的修士那沿袭下来的称呼。” 女修心中有些恼火,自己向来对外和善,左邻右居住着的修士她都会带着自酿的灵酒拜访,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只注意酒,瞧不瞧她这个送酒人的。
白染衣哦了一声,不用问,她很肯定。自己住的是四鳝。从龙纹戒中取出了一包小鱼干,招呼对方坐下一起吃,人家可是给她送了好东西呢。
女修左右一看,连块平整点的石头都没有,又不请她进屋,这要往哪坐!这种明显不正常的人,绝对深交不得,看来任务的事。只好另找他人了。心中下了定论,她也不想再多呆,没价值的人,她懒得花时间。
“道友,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拜访。”
白染衣一把拉住她,舍不得的将粘在酒壶上的目光移向她,“既然来了就坐会再走吧。这小鱼干可好吃了正好下酒。”
女修满脸的不情愿,很想甩袖就走。但为了保持亲和的形象,不得不委婉道:“道友,无桌无椅如何对饮?我还是改天再来吧。”
“桌椅而已,我随身带着呢。”这几日她除了做家具什么也没干,桌子椅子做了一堆。白染衣在女修惊讶的目光中取出一张精致的红木桌,两张桐木方椅,拉着她坐了下来。
女修不甘心的挣扎道:“没有酒杯。”
“酒杯?我不需要那玩应儿。”白染衣摇了摇头,张开嘴对着壶嘴大喝特喝了起来,随着酒水下肚。淡淡灵气涌入识海之中,说不出的舒服。随意用袖子抹了抹嘴边溢出的酒水,白染衣叹道:“酒还算不错,如果灵气再浓点就更完美了。”
女修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木然的看着桌角,留自己下来就是为了看她独自喝酒外加挑剔自己的酒吗!
运用灵力打开小鱼干的纸包,白染衣一口酒一口鱼,好不快活。见女修低眉垂眼盯着桌角,便豪气的推了她一把,不满道:“道友客气什么,随便吃。别看它们卖相不好,可吃起来还是很好吃的。对了,我叫白染衣,道友如何称呼?”
“我叫肖青,白道友不必客气,我辟谷已久,除了灵酒我从不食用其他东西。”女修依旧不抬头,那种凡人吃的俗物,她才不要吃。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白染衣将小鱼干向自己挪了挪,欢快的吃着,不一会一壶酒就被她就着鱼干喝了个精光。她看着肖青砸了咂嘴,笑道:“肖道友,我除了吃的之外就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了,如果你不嫌弃,这张桌子和两张椅子就当做回礼好了,可都是我亲手做的。”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肖青只想快点离开,这些破东西不想要再出去扔了就是。
“呵呵,互换了礼物,我们就是好邻居了,不知道肖道友的灵酒还有没有,送给我几坛子如何?我可以用桌子换,三十张够不够?”桌子好做,用不了多少灵力,库存还有二十张,再做个十张也就一会的功夫,换几坛灵酒还是比较划算的。白染衣自顾自的想着,丝毫没去考虑别人答不答应。
肖青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她今日不过是想借出发前,探探新搬来的修士实力如何,为人又如何,却平白闹了一肚子的气,三十张桌子谁用的到。何况刚相识,怎么就好意思跟自己要灵酒,还几坛!这女人方才挽留自己,看来就是为了这几坛酒了!
见白染衣已经从储物戒中开始拿桌子了,她赶忙拒绝道:“白道友,酿制灵酒的过程比较复杂,一次酿太多不止影响口感也影响内里蕴含的灵气浓度,所以我一次只酿一小坛,如今最后一壶,已入了道友的腹中,我那一滴也没有了。”
白染衣哦了一声,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有没有不是靠说的。待会她隐身走一遭就知道有没有了,只是不知道三鳝有没有法阵什么的,如果有,那就不好办了,还是等叶湖回来再去吧。
“白道友。我先走了。”见她莫名沉思,肖青赶紧收起桌椅欲走,白染衣屁股下的那张就算了。
“肖道友,你怎么这么慢。”人未到,声先闻,声如洪钟的粗犷男音回荡耳边,白染衣断定,来人的修为,绝对不低。不多会。一名高高壮壮长相朴实的男修就越过石坡的阻挡,走到了小楼的正前,修为赫然是筑基后期。
他先是看着石坡上堆的断木碎屑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对着陌生的白染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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