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女修一句师叔惊呆的守山弟子,看着笑得无比灿烂的白染衣,脸色齐刷刷的变的很难看,这运气真是背,刚换岗就惹出这么个事,不知道这未曾见过的师叔脾气怎么样。
刚刚开口示警的弟子磕磕巴巴的开口:“我,我不认识..”
为首的弟子见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连忙道:“师叔不要见怪,我们是今年新入门的,也是第一次守山门,并没见过师叔这样的人物,一时走眼,还望师叔海涵。”
其他人见他这么说,也纷纷附和:“还请师叔海涵。”
哟,这还有个更会说话的,白染衣随意的挥了挥手:“不碍不碍,别说新的,旧的他也不认识我。玄戬宗的门不是随意能进的,你们做的很好,继续保持!”
没想到这个师叔这么和蔼,众人心中一松,又是一阵道谢。
“你拿的是什么?”白染衣指着女修手中的食盒问道。
“回师叔,这里面装的是盏菊茶,弟子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给守山的同门送上一壶。”女修拿开盒盖,把食盒提了一提,叫白染衣看的清楚一些。
看着里面一个小茶壶,十几个小碗,白染衣捂着肚子觉得自己被那食盒严重欺骗了感情。本以为这么大个盒子起码有盘点心,结果装的全是碗。
“你们渴吗?”没吃的,喝的也凑活,折腾大半夜她早就饿了,这不能完全辟谷,就是麻烦。
“不渴不渴,师叔若不嫌弃,我们就借着灵茶向师叔赔罪。”你这眼睛都粘在茶壶上了,谁敢说渴啊,为首的弟子边说着便使眼色给其他人,几人明了,也都附和起来。
白染衣满意点头,不错不错,有前途的。飞天碗慢慢降下,漂亮女修提着食盒走了过来,欲要交给白染衣。
“盒子不要,留给他们,你拿着茶壶上来就行了。”这人挺机灵,叫她带路去藏书阁也省的她自己去寻。
上去?守山弟子无不羡慕的看着女修,大感其运气好,这送个茶送出了个机缘,这师叔的修为虽说不高,但是这身份在这,若是被她提携一把,以后就不用再做这半夜送茶耽误修炼的工作了。
女修也是一脸惊喜,小心的上了飞天碗,随着白染衣,消失在众人艳羡的目光里。
“行了,别看了,师叔不是夸奖我们做得好,只要我们继续保持,等下次再遇到师叔从外面回来,没准也能得到师叔青眼相加。”之前对白染衣示警的弟子,充满豪气的对其他人说着。
也不是谁刚刚都说不出话,集体白了他一眼,众人站回自己位置,极其认真的来回扫视,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脸上的表情可称凶残无比。吓得来往弟子纷纷猜测,是不是有人要袭击师门,这一想不得了,皆如临大敌,奔走相告。
白染衣吧唧吧唧嘴,擦掉嘴角沾到的水渍,暗道这盏菊茶味道还是不错的,虽然灵气弱了那么一点。
“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叫肖月,也是今年新入门的弟子。”见白染衣开口说话,肖月也放松了一些,不知这师叔带她去哪。
“你是宣阳殿的弟子?”
白染衣话一出口,就见肖月变了脸色,有些紧张的答道:“是,弟子是宣阳殿的。”
她紧张什么?白染衣不由纳闷。
缩在她肩膀的毛毛,忽然在心里对她说道:“之前那几个人说你丑,我看到她也在旁边听来着,还听的乐呵呵的,应该是怕你想起来为难她。”
原来如此,白染衣点了点头,爱听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倒也没什么。
“你知不知道藏书阁在哪里?”不想绕弯,白染衣直接道出目的。
肖月一愣:“师叔是说览渊阁?”
原来叫览渊阁,不过叫什么倒是无所谓,只要是一个意思就好,她接着问道:“是存放许多书给弟子借阅的地方?”
“是。”肖月神色有些暗淡:“弟子只知道览渊阁在朝麓峰,具体在哪里却不清楚。像我这种灰衣弟子,是没资格进入览渊阁的,不过只要我在之后的年终小比中进入前五十,我就会升为蓝衣弟子,有资格入览渊阁借阅功法和前辈的修炼手札,也不必在别人都在修炼的夜里,去给守山门的弟子送灵茶。”
肖月越说越激动,白染衣越听越郁闷。敢情她找的向导,也不认得路啊!不过这灰衣蓝衣听得她不由庆幸自己的好命,具体什么颜色什么级别她不懂,但是如果叫她一级一级的向上爬,没了敖丘的庇护,那等到筑基不知要何时了。而且到底丹药难得,怎么敖丘对自己这么大方?只是为了与敖放置气?关于敖丘,她这心里的疑问都堆得满满的了,真是头疼。
肖月不知道,她这一席话引得白染衣思绪乱飞,不知道偏了多远。只以为是嫌她话多,顾不上想眼前这位师叔怎么连览渊阁的名字和地方都不知,忙道:“师叔真是勤奋好学,若是想去览渊阁,凭着入室弟子的身份牌,任何时候都可以出入自由,毫无限制。去览渊阁的路,师叔可以询问朝麓峰守卫的当值弟子。”
“当值弟子?我在离麓峰怎么没见过?”果然,离麓峰是最寒酸的。
肖月闻言一惊,失声叫道:“师叔是离麓峰的?”离麓峰寥寥几人,基本都是男人,唯一的女人是那个——鬼修!?
“师叔,天快亮了,我要回去做事了,否则会被掌事师兄责罚,多谢师叔载我回来。”肖月以极快的语速说完这句话,起身就往碗边挪,看架势要是白染衣不放她下去,就准备跳了。
白染衣眉头跳了跳,至于吗?鬼修的名头有那么吓人吗?虽然不是正途,但是如此反应实在是过了。
她不知道的是,之前被她吓的滚下山的弟子去了半条命,被她踢了几脚的那个倒霉弟子也断了几根肋骨,鬼修事件,从作弄人抢东西的层次直接升为虐杀等级,可怕程度堪比邪修。
见白染衣不语,肖月咬了咬牙,眼看就要跳,就听白染衣嬉笑道:“客气什么,顺路顺路,做事是正经,我这就送你下去。”
一只小包子飘浮到肖月身前,她小心的站了上去,整个包子刚刚好够放两只脚。吸了口气,肖月回头僵硬一笑:“那弟子告辞了,师叔走好。”
白染衣笑而不语,摆了摆手,小包子便飞了出去,转头看向偷笑的毛毛:“是她自己强烈要求下去的,我也没办法,本来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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