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常明兮捕捉到了。他的头微微一侧,眉头皱起,接着手暗暗朝某处一指,裴铭看见,刹时会意,一个响指打起。
孤鸾本在屋顶上,十分小心地掀开了一片瓦,探听着屋内的动静,方才看见仲仪凑近了常明兮说了一句话,自己却听不见,不禁有些疑惑和着急,只觉得那句话必然是非常关键,这才不小心发出了一点响动。但是没想到的是,屋内的人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他听见裴铭打了一个响指的时候,已经察觉不对。他自恃轻功卓绝,霎时间身子跃起,可此时四面八方不知从何处跃出那么多皇家暗卫,已成渔网之势,纵使他轻功再厉害,此时也不过是插翅难飞了。
抓住孤鸾的瞬间,便有两名护卫为他套上了脚镣,让他再也使不出轻功来。
“皇上,裴将军,常大人,人捉住了。”一名暗卫进屋汇报。
仲仪走回椅子上坐下,走到常明兮身边的时候在他的手臂上托了一把,意思是让他也起来。常明兮知道仲仪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和琰元了,心中正暗自思量下面该怎么办,所以起身的时候也迟疑了一下。
“把人带进来。”
“是!”暗卫抱拳道,接着手向内招了招,立刻便有两名暗卫押着孤鸾进来,抬腿又在他的内膝上一踢,逼他跪下。
不知为什么,看见此人,即使在面具后没有看全他的脸,裴铭的心中也刹那间弥漫过一丝凉意。
从小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那种感觉,他还是熟悉的。
仲仪打量了孤鸾一番,道:“你便是襄丘的细作?”
孤鸾不语,他知道脸上的面具迟早会被人摘下,自己的身份迟早会被人识破,再用伪声已是多余。但是就像是一条垂死挣扎的鱼,他仍是不愿意说话,不愿意那么早的就自曝身份。
“裴铭,去把他脸上的东西摘了。”仲仪道。
裴铭一怔,看看仲仪又看看常明兮,迟迟没有动身,他有些害怕过去,害怕自己佯装不知的真想被自己亲手揭开。
仲仪斜看他一眼:“怎么不去?”
裴铭不敢抗旨,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后,朝孤鸾走过去,朝他伸出手来。
他甚至觉得,以往在战场上,面临那么多生死攸关之时,都没有此刻来得惊心动魄,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内心也正在饱受煎熬。
手放在他面具上的那一刻,孤鸾突然抬眼看向裴铭,裴铭的手一颤。
那目光,委实太过熟悉了。
他缓缓摘去了那人脸上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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