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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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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回宫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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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回去的路倒不似来时那样匆忙紧张了,反而生出几分游山玩水的悠闲自在来,出了荒漠,风景日渐秀丽,虽是秋末,可万物也未成凋零之色,抬眼看一侧的矮山上枫叶如火,另一处松柏长青,脚下溪水涓涓,清澈见底,自是一番美景。

    然而这一切,常明兮却是见不着了,他只能感觉到,清晨起床时的风开始变得湿糯,不像在大漠中时那样叫人皮肤紧绷,鸣禽的叫声也开始欢快尖锐起来,少了大漠时的粗噶之音。

    秦珏一路翻看医书,时不时地能在路上采集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有时候还能发现不少稀有的草药,叫他欣喜不已。

    裴铭其实没什么多余的反应,他从军多年,早已经习惯了,只不过这是第一次和许由是出行,仍是有些兴奋。许由是骑在马上,看见这样的天高水阔,心情似乎也不错,张嘴学了两声惟妙惟肖的鸟叫,登时便有几只鸟飞过来,一只停在在伸出来的手指上,一只鸟儿绕着他飞了两圈。

    裴铭看得目瞪口呆,问道:“穗寒,这两只鸟儿认识你?”

    “那倒不是,”许由是的手指动了动,那鸟儿便又飞走了,他说,“只不过是小时候学了点口技,能模仿一点东西罢了。”

    裴铭双眼放光:“好厉害,你再学一个我听听。”

    许由是看着裴铭想了想,忽而笑得蔫坏,随后故意学着摆出一张木讷的脸,道:“穗……穗寒,别笑我。”

    他将裴铭的声音学得像极了,仿佛就是本人似的,裴铭大窘,道:“穗……穗寒,别笑我!”

    “哈哈哈哈哈!”许由是拍着大腿,乐不可支。

    而那一头,应该说离裴铭他们离得很远的常明兮,此刻却忽然回过头望向他们,脸上的表情尤为肃然。

    “怎么了?”仲仪问他。

    常明兮摇摇头,又转回身去。

    一路上,常明兮基本上就没有说过几句话,如同他不仅是眼睛盲了,就连喉咙也哑了一样,他本来就少言寡语,这样一来,仲仪与他同骑之时就难免会有沉闷的感觉。但是后来仲仪发现一件事,就是自己在与他做的时候,他却还能发出点声音来。起初是反抗,后来竟有了些告饶的意思。然而仲仪仍是没有放过他,回宫的这月余来,马上做了几次,帐子里做了几次,他喜欢看常明兮那副隐忍而似禁欲的面容,让人越发地觉得他的身子滋味美妙。每次做完之后,仲仪方才觉得身心畅快,搂着常明兮就犹如搂着初次失身的小娘子一样好言抚慰。有时候情话说着说着,见他扭过脸去,就似在跟自己闹别扭的模样,仲仪越看越喜欢,又不禁把他的脸掰过来,抱着猛亲一通。

    那夜,仲仪又忍不住了,架住常明兮的双腿与他纠缠了至了半夜,事毕之后,他把自己的手臂给常明兮放在脑袋下枕着,一手搭在他的腰上,凝视着常明兮的脸。

    “明兮,朕是不是疯了?”

    常明兮抿着薄薄的唇,不说话。

    仲仪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朕不想回宫了,只想与你流连在天地间,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闻言,常明兮的面容微有触动,隔了很久,仲仪极有耐心地等着他开口,似乎笃定了他一定会说什么。

    “皇上说什么玩笑话……”

    仲仪淡淡一笑,在他的鼻梁上吻了吻,复而在他的唇上轻啄浅尝:“朕只要有你了足够了。”

    常明兮怔忡地任由他吻着,心里乍然之间腾起一抹温情之意,但终究不过是转瞬之间。

    “睡吧。”仲仪轻轻拍了拍。

    那年秋末冬至,宫门大开,沿街之处,百官跪迎皇上回宫,那一日起了点淡淡的雾气,百官不敢抬头,只能看见马蹄子从自己的眼前踏过。

    “明兮,这次你乃立了军功之人,朕必会赏你一份大礼。”仲仪在他的耳边说道。

    “主子!”还没走近便听见淑节的一声大叫,可知这段时间她仍是没变得稳重。凄辰、朱律和颜灯跪在花榭两旁,齐声道:“恭迎主子回宫。”

    “起来吧。”常明兮如往常一般,声音清冷。

    看了常明兮一眼,淑节愣在原地,下一刻眼泪便淌了出来:“主子……您的眼睛……”

    常明兮由颜灯扶着,默然朝着内屋走去,在以前惯坐的地方坐下,这才道:“无妨,不过是患了眼疾罢了,兴许还能治回来。”

    “好好的,怎么就会患上了眼疾?”淑节一边擦泪一边不解。

    常明兮摇头,似是不愿多说,转而问道:“别说我了,我走了将近一年,你们如何?”

    颜灯屈膝道:“和原来一个样子,只不过日子长了些,难打发了些,主子走后皇上来过几回,春至的时候还帮着浇了浇花,叫奴婢们好生诧异。”

    常明兮的手指在桌上蜷了蜷,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开口:“那……襄宁王呢,可曾来过?”

    “襄宁王?”颜灯回头与淑节对视一眼,答道,“倒是没有见过。”

    常明兮的眼睛藏在白布之后,看不出表情来,过了会儿,他垂下头:“我……有些饿了。”

    淑节拍手道:“啊,奴婢都给忘了,小厨房早就已经备下了主子爱吃的东西,这就给您端上来。”

    屋里的几名奴婢都匆匆赶出去端饭和菜了,屋里又只剩下常明兮一人,他抬起头,像是望着天花板一般,不一会儿,沉沉地叹出口气来。

    “你说什么?”

    没有震怒,只有比平日里更为森冷的声音,一名官员吓得浑身哆嗦,倒是跪在一旁的燕朝泽没有多大反应,朗声道:“千军宴已经办过了。”

    仲仪的眉宇间隐着浅浅的杀气:“朕和常副将还未回宫,何以千军宴都办过了?”

    燕朝泽磕了一个头,道:“皇上和常副将在战事结束后三个月才回宫,这三个月,微臣们等得,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可等不得,若不及时嘉奖有军功之人,恐怕将士们会认为皇上不重视他们,军心或有所动摇啊。”

    “那常副将呢,常副将难道就不算立下军功?他因病滞留西宛,那些将士们就急着受封,连一同征战的兄弟都忘了?”仲仪扬声喝问道。

    “皇上,恕微臣说一句难听的实话,常副将在将士们的眼中,估计算不得什么兄弟,其间缘由,皇上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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