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
“恭喜主子荣升为昭容,膝下也有了继后之人,常大人这回可为主子出了一个好主意呢。”芹月向安宁行了一个大礼,笑道。
黑子落下,转而又是白子,安宁的目光随着那棋子而动:“是啊,从我被皇后施以酷行,到我当上婕妤,当上昭容,被皇上宠冠后宫,哪一步不是他提携着,哪一步不是靠了他。但不论怎么说,我报了这仇,心里也终究是痛快的。”
“皇后当年那样对待主子您,今日所得不能报当日万一。”芹月并未听出安宁话语里的不对,只瞥眼恨声道。
“你听,芹月,好像有人在哭。”
芹月侧耳听了许久,不闻人声,便疑惑道:“许是奴婢耳朵不大好使了,并未听到啊。”
“是么,”安宁低下头看,看着自己的腹部,“什么事哭得这样伤心,那一日我从太医口中得知,自己一辈子不会再有生育的时候,也不像她哭成这般。可不知为何,如今听到这样的哭声,我心里也难受得很。”
“那是别人家的苦痛,主子不必为此伤心,今日大仇得报,主子理应高兴才是。”
安宁果然笑出声来,而笑声刚出的那一刻,眼泪也同时滚落下来,“是,我怎么能不高兴,其实皇后心里本就是想要她自己的儿子成为皇储的,对付碍在眼前的大皇子也是迟早的事情,我不过是帮她一把,便叫她步步落入我的股掌之中。大皇子一开始出事的那会儿,她还想不到是有人会害她,我提点了她两句,她便丢车保帅,跑去皇上那儿说要给大皇子定罪,故作一副大义灭亲之态,哈,哈哈哈……”安宁笑到一半,忽而止住了声音,咬牙道,“也是她笨!”
芹月见安宁又哭又笑,一时间慌了手脚:“主子为何哭了?”
安宁拭泪,仍是笑着:“许是兔死狐悲吧。”
“主子不要难过了,眼下应顾着皇上和大皇子才是,主子已经荣升昭容,将来的荣宠还多着呢。再说等常大人立下军功回来,主子在朝中又可多一分依靠了。”
安宁看着窗外的无星无月的天,问道:“常大人就快回来了?”
芹月笑着道:“如今常大人随军出征,等到打完胜仗,很快便可以回宫了。”
“是啊,”安宁的目光似要望到那无边的大漠中去,“他就要回来了。”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