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楼,你若一直这般乖顺,朕怎么舍得叫你难受分毫。”
他默然一声长叹,匆匆几下射了出来之后,把他打横抱起,抱到一边暖阁屏风后的床榻上去,又招呼了朱振去打热水,自己亲自为他清理。
走出御书房,沿着巍峨的宫墙一路走着,越走越加快脚步,快到凉音阁的时候,安宁终于绊了一跤,手上的汤药洒落,滚烫的汤汁淋在手上,药盅碰地而碎。
“主子!”芹月惊呼一声,赶紧捧了安宁的手来看。
被烫到的地方先是变红,继而很快起了小小的水泡,周围一圈的皮肤也开始微微地泛白。安宁的双手朝前伸着,蹙着眉,手指一点点小心地伸展开,额头上疼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芹月几乎要哭出来:“主子,您的手!”
“无妨,”安宁仔细看着手上的水泡,暗暗思虑片刻,道,“这伤得正和我意。”
芹月不解,伸手一抹泪:“主子您在说什么呀。”
安宁朝后退了几步,身子靠在宫墙上:“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谁知道是福还是祸呢,就像现在,我的手受了伤,那我也不必再为宫里的那些人编什么劳什子花篮了。而同样的,皇上喜欢那个人,那也不正是我想要的么?”
春寒料峭的冷风拂在烫伤的手背上,痛感之间混杂着一丝惬意,安宁微微仰着头,俯视着自己的这双手,笑道:
“虽然痛在我身,痛在我心,可于我来说,焉知不是福呢?有些事情,就得拿这些来换啊……”
入夜的时分,常明兮悠悠转醒,周身都乏得没有力气,可后/庭虽然胀痛,但是却没有粘腻的感觉,他心里清楚,定是仲仪找人帮他清理过了。
目光微微一转,便看见仲仪坐在床沿边看着他,他心下一惊,立刻坐了起来,而仲仪却伸手按住了他的肩:“你累了,再睡一会儿。”
常明兮垂下眼帘,不动神色地挡开了他的手臂,起身下床,叩首之后,清清浅浅四个:
“微臣告退。”
说完,他站起身来,咬紧了牙关,佯装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一步一步地朝外走去。
仲仪看着他决绝而清冷的背影,怒意过后,心中反而泛起些微的苦涩之感。此时,他一个大步迈上前去,从后面抱住常明兮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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