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普度,圣洁光明之力凝结而成。
少邪魔力,乃黑暗阴毒之力,佛光灵泽是他的克星。莫说他现在魂力大伤,真元巨损,生死不明,便是他完好之时,也不敢随意对上。
这么一撞,便是魂飞魄散,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千钧一发之际,席飞尘出手如电,施展化影分身,一抹虚影飘向半空,瞬间穿透法印,将少邪接住。
水漾嫣然微笑,果然不出她所料。他即便知道有陷阱在等着他,也不得不救。太在乎一个人,便是他唯一的弱点。
她聚集念力,口舌无声龛动,密语急诵而出。
彼时还毫无知觉的人,刹时睁开一双赤金眸子,眼神空茫无知无觉,袖口不知何时藏了一把精巧的匕首,精准无比地刺向他的心口。
席飞尘有所察觉,本能侧身躲避,出掌防卫。
他一掌将少邪击落在地,分秒未曾耽搁地落回地面。少邪本就重伤,现下看起来更是濒临死亡的样子。
左肋间凛然插着一根尖锐的银锥,血迅速地透过中衣,染透了外衣。
水漾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挂铃铛的手镯,随着莲步轻移,金铃叮咚轻响。
一身风流,一身邪气,一身狂煞。
“凤玄,你以为任何人都理所应当受你摆布,我偏要你尝尝栽在别人手里的滋味!哈哈哈……本座真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临了。丹心天香这么珍贵的药本座都特特替你寻了来。”
夏寂听得心颤,忧心地望了望那人的背影。衣裳齐整,腰挺背直,完全不像是承受着莫大痛苦的样子。丹心天香,盛极一时的妖尊栾囚为了折磨仙界中人研制出来的毒药。只对仙人有效。
只要见血,便会随着血液迅速流遍四肢百骸,毒素蔓延。先是全身尖锐刺骨的剧痛,再是腹涨如爆,绞痛欲死,继而奇经八脉火烧火燎,最后心脏如同千万把钝刀碾压,比虫蛊更可怕。
中了丹心天香的人不会立刻死,只会慢慢真气涣散。真元衰竭而忙,少则六个时辰,多则十二个时辰。
栾囚抓到仙门中人,便会给犯人服用丹心天香,往往等不到六个时辰。便招了。
席飞尘紧抿着唇,无力反驳,脸上没有露出异状,垂在膝上的手却暗暗扣紧。他和莲亦一对视,迅速交换了位置,改由他来镇守法印。
自己则迅速地退到一旁,调息疗伤。
水漾知此时凤玄无力相助,加紧催动妖力。更多的红线自水漾的掌心透出,红线丝丝暴长。缠上那无形光墙。那细如发丝,其中一根缓缓探入光墙之内,莲亦背脊猛然一震,显然是受了内伤。
在座之人出了凤玄、莲亦、原释、风遥几个能挑大梁的,其余的灵力修为都称不上高深,只是尽力而为罢了。
一根红线破开法印之后。破了最坚硬的那层防卫,其余红线迅速没入其中。不多时,无形光墙爬满密密麻麻的血线,血线在光墙内连纵成印。
水漾捏诀御气,红线倏地自她手掌处断裂,妖力催动下,光墙内的血线由内至外丝丝爆破,光墙顿时龟裂出蜿蜒斑驳的裂纹,继而坍塌成一堆光斑散尽。
众人顿时呕出一口血来,瘫软在地,只少数几人仍勉力端坐。
水漾不惜自伤三分,总算大功告成,不,是大功告成了一半。
她狂肆大笑,“哈哈……传说中永世不破、坚不可摧的天逆伏魔阵的防御居然不堪一击,哈哈……”
她身形袅娜,姿态曼妙,却是微笑间取人性命。
红线电闪而来,随意缠住两人的腰身,线端如针扎入人的心口,吸取真元灵气弥补方才所耗之力。
“啊……”众人营救不及,尖叫声还未出口,人便已经没了声息,那两人脸上的血肉以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下去,化为枯骨,水漾手段之狠辣令人战栗。
佛光普度既然已破,他不必再守。若连自己的族人都护不住,他也不配做这一族之长。
莲亦霍然立起身来,掌心化出两朵紫色菡萏,漂亮的脸庞书写着视死如归的洒落,神情桀骜得如同一匹野马,不肯被人驯服。
红线撤回,水漾双掌翻飞,虚空之中浮现出一个婉约的人影,双目交接,她似在与那幻影交流,“姐姐,你说什么?啊……几千年过去,而今,你竟喜欢这个类型了吗?好,不管是凤玄,还是莲亦,只要姐姐喜欢,妹妹全都依你。待我夺得无上魔力,我定为你重塑肉身,让你与他过那神仙般的日子。”
她呵气如兰,掩唇轻笑,声若莺啼。
“莲族长,本座的姐姐看上你了,这可是你的荣幸,你们莲氏全族的荣幸。不若你归顺于本座,本座可放你们全族一条生路。”
此话一出,掀起巨浪三千。
“少主,不可!”
“妖孽,休想折辱我莲氏一族。”
“士可杀不可辱!”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莲哥哥绝不会同意的。”莲苏苏俏丽的脸上愠怒非常。
……
莲亦默然,皱眉低语呢喃,“你的姐姐?”
难道小亦他真想忍辱负重,换得全族一时之安?
强极则辱,刚极易折。
小亦自小是什么性子,她还不知道吗?要他虚以委蛇,委身于一个女人,比杀了他还难过。
莲长老痛声道,“小亦,不可。老身情愿一死,也不做那为天下人唾弃之事。”她看着水漾怒目圆瞪,“妖孽,要想入阵除非踩着老身的尸体过去。”
莲亦没有一口回绝,水漾便循循善诱道,“若莲族长有心问鼎天下。那整个人间都是你的。你要知道,本座而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待本座获得无上魔力,一出手山崩地裂。摧山填海不在话下。让尔等活,容易,让尔等死。更容易。”
“少主,你若答应,令少主受辱,便是属下未能尽到职责。属下只好以死谢罪!”风寻道。
“属下愿以死明志!”众人齐声呼喊。
手心的菡萏炫动渐缓,金气消褪,莲亦凝视着她,眼尾含着笑。缓缓启唇,不紧不慢道,“那我宁愿……同一头……母猪在一起。”
声音柔得似要滴出水来,音量不高不低,恰好所有人都听得到。
莲长老舒一口气。满面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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