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淼一愣,主上这次受伤醒来之后,灵力没有丝毫的衰减,反而像是功力大增。容貌也还是原来的容貌,却是更加光彩照人,仿若体内蕴藏着一颗绝世的灵丹,徐徐地发着光与热。一身的风流气度,更甚往昔。虽然她心中从未有过肖想,站在他旁边,却更觉自惭形秽。
雾淼眼底一黯,垂下眼帘,“今日,玉溪山尊本与属下约好一同下棋,方才却收到他的致歉信,因着昆仑仙尊急召,他需赶往昆仑神殿,要属下不必去了。属下一打探,这才知道不仅仅是玉溪山尊,这四海八荒的散仙,以及仙界之中有几分名望的尊主,此时正齐齐赶往昆仑神殿。属下料想,该是有大事发生了,否则昆仑仙尊何以如此兴师动众。这才不得不打扰主上,让您心里有个底。请主上恕罪。”
“你做的很好,何罪之有?”
雾淼眼睛一亮,显而易见的喜悦,嘴角不可控制地弯起。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只能是忠心的下属,除此之外不会再有别的身份,却还是忍不住因为他的一个目光,一句赞许而心悸,而欣悦,心脏跳得乱了节奏。
席飞尘却不可见的蹙了下眉,“玉溪山尊待你不错,有空,你当与他多走动走动,对你总归是有好处的。”
雾淼对他的心思他岂会不知,他从一开始便知道她爱慕他,她对他动了真情。他不去回应,也不说破,知她绝不会背叛自己。利用她的这份心思,便放心地当她是最得力的下属。可如若可以,他也希望雾淼可以找到自己的归宿。
雾淼心下一凉,“主上如若怪罪。雾淼以后不会再去。”
他望了她一眼,启了唇,知是劝不了她。“罢,你当我没说,你乐意如何便如何吧。我马上要去一趟昆仑神域,这里就交给你了。”
雾淼讶然,主上有多避讳昆仑神域她最清楚,几乎是不允许有人提起,今次却是要亲自前往。“主上,请让属下与您同去,也好有个照应。这里有商青在,以他之能,足够应付得下。无需属下画蛇添足,请让我随您一起去。”
席飞尘略想了想,“也好。”
“多谢主上。”雾淼舒了一口气,记起客房里还杵了一尊菩萨,敲了敲自个儿的额头,忙追上去,“主上,属下还有一事忘记禀告。圣女在门口等了三个时辰,想是来这儿投奔您的。因为侍卫不认识她。便不敢放她进来。我回来的时候,见着了她。她要求见您一面,我料想您这会儿许是没有功夫招待她。但想着当年主上与她交好,不好怠慢了她,便自作主张,安排她在客房先住下了。”
圣女。婳阶……
她不是跟在扶疏身边吗?扶疏就算亏待了谁,也不会亏待了她。婳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扶疏出事了?或者和扶疏闹翻了?
席飞尘点头道,“以后这些事你拿主意便可。”
“是。”雾淼脸上的喜意一路蔓延,却未达眼底便黯淡了。他是信任她的,只要不触及月涟宸,他便是好说话的,只因他不在意而已。
圣女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百年前的婳阶在世人眼中,一色的白衣皎洁,白纱覆面,空灵中透着如水中月镜中花般只可瞻仰不可亵渎的冷傲。而今,似乎柔和温婉了许多,同时,也阴翳忧郁了些。
“当——”昆仑山上一次千罩钟响起还是百年前,魔界余孽现身。
“当——”钟声连响,昆仑神殿从正门敞开,从神域天门口一路开至正殿,重重又重重,千重万扇,极其隆重。
巍峨高耸的殿门,延伸至至高至邈之处,让人抬头仰视间,生出敬畏之心。天地邈远不可测度,更显人之渺小。
三方十世的仙家纷至沓来,陆陆续续过了入了神域天门。
“你可知仙尊此次召集我等,所谓何事?”尧山之主羽纱见着面熟的几位仙友,不由问道。
风遥常年云游,居无定所,今次回来恰巧让他赶上了,笑笑道,“不知。不过我倒是也有事想跟仙尊商议,如此正好。这千罩钟响得正是时候,甚得我心意。”
突然窜出一俊秀小儿郎,“你指的莫非是那魔星现世的传言?”
风遥诧异,“怎么,居然人人都知道了?”
那人更诧异,“居然确有此事,并非传言?”这可如何是好?
……
不多时,远远近近赶来的仙家站满了昆仑神殿。
“当——”第三声钟声响,昆仑仙尊云兮自殿外翩然而至,身后跟着两个徒弟。
原释拧着眉立在下面,魔星之事他之前也有所耳闻,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
云兮为人冷情,并不多开口,此次亦然。
木睿尊者沧流向众仙家解释,“昨日我夜观天象,魔星隐现,还未出世,却有长大的苗头。两百万年前,那场魔族引发的战乱,令仙界遭逢灭天大劫,令众生受苦受难。故,仙尊之意,魔星之事,不得不慎之又慎,同众仙家一同商议。”
众仙哗然,当年妖魔作乱的混乱不堪回首,又惊又惧。
“仙尊,我等以为,趁魔星尚未成形,宜趁早下手,消除隐患才是。”
“可有何法子阻止魔星现世?”
“敢问仙尊,那魔星将会以何种形式出现,是妖还是魔?我等也好及早防备。”
……
沧流开口,“不瞒诸位,这魔星的宿体,我已经确认。乃是一年轻的小姑娘,且是一位至今为止未曾做下错事的小姑娘。”
言下之意,若此时杀了她,她到死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那便有违仙家慈悲为怀的道义。
风遥凝声说,“我的卦象也显示,未来仙界可能遭逢一场灾劫,此女便是关键的契机,祸乱的源头。仙尊,此女留不得。此女异于常人,她是魔星,又不仅仅是魔星。她体内仙元魔元共存,此种情况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人。若我算的不错,此女大有可能便是当年神帝嫡孙轻轲与那魔女结合的孩子。”
当下,又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低声交谈声。
“仙尊,若真如此,此女必定视仙界为仇,与我等为敌,报当年魔族之仇,万万留不得。”
“胡说八道。”干脆低沉的嗓音并不特别响亮,却在这一片焦虑惶然的声音中显得尤其突兀清晰。
沧流面上闪过一丝不悦,“方才出言不逊的是哪位仙友?昆仑神殿岂容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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