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她知道那不是真的,只是幻觉罢了。但梦里,席飞尘的漠视,她无法不耿耿于怀。
“没有。”
“当真?”
喻湛嗤笑一声。“你死都要死了,我关心一个快死了的人的想法做什么,这不是白费功夫?”
也有道理,还真没有必要。林宸点点头,“街上的把我引到房里用迷药迷晕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你的同伙?还是你用易容术假扮的?”
喻湛轻描淡写地说,“什么女人?老实告诉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就在护城河边,我刚好路过,巧得很,就像是算好了一样。我也想对你下手,但显然有人比我动作更快,手段更高明些。”
里头大有蹊跷。如果不是他,那么这个引她上钩,有着一张水漾的脸的女人是谁?也或者是男人。缩骨,易容,一个人可以完完全全变成没有一丝共同点的另外一个人。
很奇怪,喻湛的话,她本应半信半疑,或者一个字都不要信,现在竟是信了九分。
林宸严肃地问道,“最后一个问题,谁拿走了我脖子上的玉坠?”
“怎么,遇到扒手了,首饰不见了?那我可不知道,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拿来有什么用。我就是要拿,也要拿你现在的小情人的额饰,那颗红宝石倒是有点价值。”喻湛漫不经心地说,说完,神色一肃,“玉坠,你指的是月魄?”
没有心思计较他说穹司是她小情人之类,林宸扶额,无奈地承认,“对,月魄被我弄丢了。”
喻湛沉默,“平常人拿不走,既然是祖传之物,以血脉传承,能拿走月魄的必定是你自己人,流着和你一样的血脉。你想想,你还有什么亲戚活在这世上。”
林宸沉思一瞬,“你是说,月朵,是她?”
喻湛摇头,“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血缘关系。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林宸起身,扬手一挥,柔和的淡光拂过,“铮——”去了他身上的铁链,“反正你逃不走,算是我付给你的报酬。”
“多谢。”喻湛说了这么多,气力不济,微笑着轻声说。
婆娑山。
初雪换了一身素雅的水色襦裙,面前摆着一整套紫砂茶具,墨色仅以一根银丝系在脑后,悠闲优雅地煮着茶。
白色的墙壁如同气球般鼓涨浮动,黑衣女子从墙壁间浮出,若是让其他人看到了一定目瞪口呆。初雪头也每抬,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轻声说,“拿到了?”
女子体型娇小,黑衣从头包到脚,只露出一双眼睛,强忍着怒气回道,“拿到了,给你。”一块温润的月牙形玉坠抛到她面前,初雪精准的抓住。
她举起手,对着光,反反复复的观察,摩挲,莞尔一笑,“好像是真的。”
“我的解药呢?你答应过,我为你办成这件事,你就把解药给我。”黑衣女子手伸到她眼前。
初雪从袖口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到桌上,“诺,这是一个月的量,省着点,你也可以吃两个月。”
“你——”黑衣女子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明明答应过我,你出尔反尔!”
初雪笑容灿烂,“我答应过给你解药,这不就是解药。怎么,你不要?不要我就可收回了。”初雪作势要取回,黑衣女子慌张地抢先一步,夺到怀里。
初雪眼中笑意更浓,“你乖乖听话,我一定不舍得让你不舒服。”
都怪她大意失算,居然落到这个卑鄙的女人手里,沦为她的工具。黑衣女子恨恨地瞪着她,“你就不怕我暗地里都做过什么全部告诉月涟宸吗?”
初雪提起茶壶,细腻的紫砂衬得她手指青葱般白皙,另一只手小心地按着壶盖,腰身微微倾斜,清润的茶水流入小巧的茶具中,清香四溢。
糜丽之气一扫而空,透出几分雅致的空灵之美。
她一边动作,一边说,“你去说呀?若是她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你说,她是比较恨我呢,还是比较恨你?她恨不恨我,对于我影响不大,婆娑山和月昼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你呢?你说,你曾经的那些知己好友,啊,还有你心爱的男人,他会用怎么样的目光看待你?月涟宸待你不薄,你都能如此待她,我不防着你点,我晚上怎么睡得着觉。好了,没别的事,你就下去吧。你已经打扰我煮茶了。”
“哼!”黑衣女子有气无处撒,只好愤然离去。
初雪眼尾余光扫过,见她穿墙而走,停下手中的动作,月魄盛于掌心,她以手指细细地摩挲着其上繁复精致的花纹。
两百万年了吧。你被封印在离境深渊,不见天日,已经两百万年了吧……
你等我,等我集齐了月魄日魂,我就放你出来。
不管你有多恨我,不管你逃出生天的第一件事,是不是杀了我,我都要这么做。为我曾经犯下的罪孽赎罪。
害得你亲手杀了最心爱的女人,害得你拘禁于黑暗数百万年,害得生灵涂炭三界颠覆,我对你犯下的罪孽,我对于整个天下犯下的罪孽,已经罪无可恕。
我罪无可恕,却不能不赎。
而这一次,我又不得不利用伤害了你唯一的女儿,那个对我一心信赖的孩子。我的罪孽,只会增不会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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