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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席飞尘手腕一动,却被林宸按住,“不要,我不想每次都依赖你,都靠你保护我,我不愿意永远只是一个躲在你背后的胆小鬼!这一次,就让我来对付它们吧!”四方镯之内的灵力还是先留着的好。她不该是这么没用的人,她内心有种强烈的感觉,她也可以保护他,保护自己。
席飞尘与她对视,她的眉眼间溢满了倔强和坚毅,果敢和不屈。
“好,你要小心猪笼草的消化液。食人花的花萼是它的要害之处……”席飞尘沉声说,并不多加阻拦,只是细心地提点她,话语中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嗯。”林宸展颜一笑,他果然是懂她的,“那你自己……”
“你放心,我纵然不用灵力,也不会让这些花花草草占去一星半点的便宜。”席飞尘了然道。
他右掌摊开,赫然是一块凝白色小剑的玉饰,他口中疾念咒语,银芒挥洒倾泻,掌中玉饰顿时化为一把四尺长的银色长剑。
只见他负手凝立,长剑当胸,银色长袍清辉泠泠,凛然潇洒清逸。
林宸矮身急冲,纵身弹起,下面的食肉植物一个个长大了嘴等着她蹦进嘴里。
林宸心里暗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陡然将手中的粉末撒向半空,前前后后纷纷扬扬撒了个遍。这“飘雪飞烟”可是专对付非人类的!
嘴长得越大的反应越剧烈,只见食人花抽动着它那巨大的脑袋,不断地怒撞哀嚎,长声嘶吼。
捕人藤的藤条如蟒蛇一样盘旋过来,林宸手上灵力凝聚,月轮疾驰飞甩。下一瞬,她又和霸王花纠缠在一起。
席飞尘提剑斩断瓶子草的筒状尖端,脑中一阵又一阵的昏沉二度来袭,他已经越来越难以抵制住了。
这飘雪飞烟,若是曾经,他怎么会放在眼里,又哪里能影响到他分毫,只是如今……他苦笑一声,眼前的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只见花叶扶疏,他凭感觉一剑刺下,便以剑拄地,强撑着稳住身形,眼前炸开点点金星,泛滥起大团的黑影。
刹那间,仙人掌的利刺如同无数锋利的银针陡然向他飞射过来,他横剑抵挡,却抵不过身上越来越沉重的乏力感,手上连启用四方镯的气力也无。
林宸早就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只苦于抽不开身。这番见那足以穿透他身子的尖针刺向他各大要害,他竟然不予回避。
大惊之下,林宸顾不得身后紧跟过来的霸王花,速度提升到极致。电闪而至,将他抄身搂起,带离危险区域。
席飞尘已经无法动作,天旋地转,颠倒混乱,意识逐渐朦胧开来。他眼睁睁地看着林宸为了救他背后空门大开,霸王花艳黄的花瓣狠狠抽向她的背部,却无可奈何,心里又急又气,面色煞白,目眦欲裂。
“住手!”一声惊呼伴随着盈盈暖光罩在林宸身上,将霸王花的花瓣全然挡在外面,瞬间消去它的攻势。
小亦领着一干人等,从“浮生若梦”的深处走来。他似乎比第一次见的时候长大了些,若那时他只有七八岁,此时已经像是十来岁的少年。年纪虽小,一举一动,却颇具王者风范。
席飞尘握紧双手,指甲尖锐地刺入掌中,血肉嵌入指甲中,血溢满了整个指缝,迷离的神智稍稍清醒。他搂住林宸的腰,勉强站立,背脊挺得笔直,眼里是怒是惊是俱,复杂得很。
“少主!”只见漫天遍地的植物摇身一变,全都化作了人形。那身躯庞大,在她那儿吃了不小的亏的食人花竟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那捕人藤竟是一个胡子拉杂的老人;那猪笼草竟然是个身姿曼妙的少女……
林宸风中凌乱了!
“少主!这两人擅自闯入禁地,还打伤了我手下数位将士,卑职碍于他们不是我族中人,卑职不敢妄下定论,请少主明察秋毫!”食人花少年请示道。
小亦走到她身侧,扬手对着林宸,“忘了跟大家介绍,这位就是我的姐姐。从今以后,你们待我如何,也便待她如何。我姐姐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念其初犯,本少主决定就饶过她这一次吧。”
“少主,外人闯入禁地离兮迷境本是死罪,岂能说免就免。这次若是轻饶了,开了先例,下次有人再犯,也要求赦免,如此,将我莲氏一族施行万年的典律置于何处?少主请三思。”少年以头触地道。
“请少主三思!”众人呼喊响应。
“摇巳,你的手下如此无用,区区两个人都对付不了,还好意思在本少主面前哭诉?”小亦明显的护短。他双眸看似随意地扫过四周,实则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席飞尘放在林宸腰上的那只手,眼里冷刀飞射,直想把那只手剁了!
“少主,莲氏祖训不可违逆啊!少主!若然少主一意孤行,老臣便长跪不起。”捕人藤跪下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藤老言之有理,请少主三思!”
“少主请三思!”
众怒难平,林宸当时的担忧果然变成了现实。看来小亦这个少主当的并不是那么顺遂啊,可能是年纪尚小,行事仍然多有制肘。
林宸不愿意小亦为难,正想主动承担罪责,席飞尘突然出声,“莲老族长和我上一次见面已经隔了千年之久。千年过去,物是人非事事休,莲老族长竟已经仙逝,凤玄叹惋之余,不经疑惑,时过境迁,难道如今做主的竟然已经不是莲氏嫡系一脉了吗?莲氏少主居然连处事决断的权利也没有了吗?!”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当日出来迎接小亦的老妪犹豫着开口,“这位可是星冥的护法大人。”
席飞尘沉声说,“凤玄与莲老族长同辈,你们不认识我也是应该的。”
他看似一派闲雅地站着,可他环在她腰上的手却是湿漉漉的阴冷。林宸更紧地依偎着他,小鸟依人地躲进他怀里,实则将他的重心大部分转移到自己身上。她的手暗中探向他背后,心上一惊,冷汗打湿里衣,甚至透过了外袍。好冰啊,冻手的冰,冷意飕飕。
“就算是来自星冥的贵客,擅自闯入我族禁地,也不能没有说法,否则我族威严何在,脸面何在?”双鬓如霜的老妪凝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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