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寂直接从梵箫那儿隔空取来洞天仪,扔给千老,“千老,这洞天仪只能看见人影儿,听不见声,你瞧瞧是哪里出了问题,看能不能修缮好。”
白胡子爷爷一把接过,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副老花眼镜,架在鼻梁上,或者说是架在一堆胡子上面。他前前后后翻来覆去看了两遍,认真地说“能是能,只是,至尊娃娃,你怕是得等上两天了。”
“无妨,本尊不着急,千老慢慢来就是。”夏寂早已坐在婢女搬来的竹塌上,手上端着热乎乎的茶盏,掀开杯盖,慢斯条理地轻酌一口。
这一时三刻之间,梵乐心里一会上一会下的,心脏都快被折腾地停了。可恨没有教训得了那个小贱人,反而害得哥哥丢了指挥使的位子,自己恐怕也难逃责罚。
她心里又气又怕!一听还要两天才能修好,就琢磨着如何才能逃过这一劫。
偏偏这时,夏三又问,“至尊,是否还需要去取另一面洞天仪?”
“不用,何须如此麻烦!”她语气如常,手却高高举起,掌心雾气迷蒙,她双手陡然一握,梵乐一声痛呼,卧倒在了地上,从她头顶飞出一团亮光。
她眼睫眨了眨,痛得面白惊白。至尊,至尊竟然直接取出她的记忆来查看!
半空中清晰地浮现出林宸和梵乐当时的神情、动作、对话。
……
“反正是个没甚用处的犯人,还是个逃犯,就算我真的杀了你,那又怎么样?就算是至尊询问起,逃犯拒捕反抗被杀,如此也没人能说我什么不是。”
……
“没有,但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了,你又能怎么样呢?”梵乐把鞭子收回来,更加不屑地看着她,呵呵轻笑,“废物就是废物,就算晋升到了黄阶,一样还是废物。”
……
“哈,天大的笑话!我马上会让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废物。就让这老天来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
“……谁知道这个恶女心肠这样歹毒,打伤了我还不肯罢休,居然还要对我痛下杀手!若不是大哥您及时赶来,她碍着您来了不敢再下手,我恐怕是要死在她手里了。”
……
众人哗然,窃窃私语。
“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原来是梵副指挥挑衅闹事在先!”
“这样看来,那个妖女倒只是自卫反击而已!”
“梵副指挥技不如人,竟然还想污蔑人家,真真是不应该啊!”
……
夏寂五指一放,记忆又被强行塞回到她的脑海内,“梵乐,这下,你还有何话说!”
此事最痛心的是梵箫,他一心一意维护她,本以为自己和妹妹虽有小过,不该暗中对那妖女下杀手,却自己总还是占理的那一方,却没想到事实却是这样!竟然错在妹妹身上。而他却还因为这件事丢了职位,以后还要沦为所有人的笑柄!这让他情何以堪!
“夏一,带梵乐去噬灵阶,其他人,带去锁心台。”除了面对着席飞尘,夏寂总是冰冰冷冷的模样,她若无其事地说。
“是!”立即有黑衣人如光影一般现出身形,单膝跪在地上。夏一,那是夏寂的第一影卫,也是她的心腹。
锁心台,剥夺记忆;噬灵阶,毁人修为。至尊竟然要施以如此重的惩罚……毁灵阶,这要是上了毁灵阶,她这数千年的修为就要尽皆化为流水。
梵乐吓得面色青白,她起不了身,就趴在地上拼命撞地,“不要!不要!至尊!求至尊饶属下这一次吧!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属下再也不敢了,属下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至尊念在奴婢跟了您那么多年的份上,饶过奴婢这一次吧!”
夏寂淡漠地扫过脚下瑟瑟发抖的背脊,“无需多言!我也很想饶过你,却委实饶你不得!你不该惹了你惹不起的人。带下去!”
“不要!至尊不要!”远远地,梵乐凄厉的哭声传来。
林宸一路上屡屡垂眸凝视着他们交握的手。
反正有他牵着也不担心摔跤,林宸索性把玩起他的手指,细细地研究一番,像是在鉴定着稀世珍宝。
他的手指骨一节一节,修长、分明得很,肤色白皙,整个儿像是温润的美玉。光线舞动下盈润地如同琉璃般透明,只一双手就当得起矜贵一词,看起来完全是弹钢琴的手。
林宸再伸出自己的手一对比,默默哀叹一声!平时也没觉得怎么难看,跟他的一比,就实在是没法比,委实见不得人。
唔!连手都这么漂亮!老天爷真是太厚待他了!
“想什么呢?”他突然轻声问道。
“想怎么把我的手藏起来。”林宸声音闷闷的,她抑郁的,她愤懑的,她无奈地,她大爷的!这人能不能有哪点是比她不好的?
“手怎么了,伤到了吗?”饶是席飞尘七窍玲珑心,心思百转千回,也猜不透林宸此刻的心思!
“没有,你不要再看我的手了!我好的很!”林宸一把夺回自己的爪子,斜他一眼,她正想藏起来不让他看来着。
林宸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娇憨,十足是在撒娇啊!哪还有一点飙车女王的潇洒、傲气,哪还有方才妖女的妖娆魅气。
“别动!”他一把按住她的肩膀。
“怎么了?”突然瞅见他那么认真的不悦的眼神,林宸顿时安静下来。
“肩膀又流血了!”
林宸转头一看,估计是刚才动作过猛的关系,毫不放在心上地说,“小伤!没事的!”
“小伤?那你还受过什么大伤?”他神色一肃,微眯着眼看着她。
这种眼神通常来说代表着“危险”二字。
“没有啊,跟你之前身上的那些伤口一比,我这么个小口子自然算是小伤了。”林宸乖觉的很,笑眯眯地说。
“是吗?”他狐疑地盯着她,神情不变,可是林宸就是看得出来他已经从稍稍不悦升级为不悦了。
“别说我了,我好得很!倒是你,你知不知道你在牢里的那副样子把我吓死了。是谁把你弄成那样的?”林宸这才想起这才没多久他还虚弱得不成样子地躺在地上,这么一会儿,就真的没事了?
“我不记得了。”他状似对这一点非常困扰。
“那你身上的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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