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伙计走后,施馥和沈书怡只能耐着性子坐在外边等,人家给她们一个地方已经不容易了,自然不会希望人家给她们端茶送水。只是,两人越等越是心里没底。伙计进去之后,仿佛石沉大海一般。
“你确定伙计拿走手链没事?”沈书怡都有点觉得不对头。
“应该没关系吧,五个铜板的手链,他们也要?”施馥显然底气有些不足,刚才的硬气,现在只剩下软气了。
等了一会儿,里面总算走出一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得华丽不凡,头上戴的是金钗,一大朵插在发髻上,耳朵上坠着两个耀眼的金耳环,呈一个球形,脖子上挂的是珍珠镶金项链,颗颗饱满,粒粒圆润,两只手腕上各有一个翡翠镶金手镯,十根手指头上,每一根上都有一个戒指,金戒指、玉戒指、玛瑙戒指、翡翠戒指等,换着样式,每个戒指上都镶金,当真令人刮目相看,俨然是阔太太的样子,怎么就不怕出来被人拧脖子,剁手指,割耳朵?
施馥已然看花了眼,就连见惯无数珠宝的沈书怡,也忍不住微微咋舌,这个阵仗,不用让别人知道你那么有钱吧。
伙计狗腿地跟在阔太太后边,点头哈腰地服侍阔太太坐下。
阔太太坐下之后,马上有一杯热腾腾的茶水送上来,茶杯一开,清香四溢。
阔太太微微喝了一口,眼眸看着施馥和沈书怡:“这条链子是谁的?”
“我的。”施馥不情不愿地应道,一看这人,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别说五个铜板。一个铜板给她们已经不错了。
“你的?”阔太太上上下下打量起施馥,穿得土里土气,长得马马虎虎,“是谁给你的?”
当东西还要寻根问底?难道怕来路不正,五个铜板而已,何必这么麻烦呢。
“老板放心,我这货来路光明,不是打家劫舍过来的。”施馥知道阔太太不放心。便解释一句,没办法,想要争一个好的价钱,实在太不容易了,面对阔太太,施馥知道这次任务当真艰巨。
“打家劫舍会拿这种东西?送人都嫌占地方,你们的眼光还真是差的可以,这种东西居然拿到我当铺里漫天要价。”阔太太正眼都没有瞧过手链。想来那手链的价值一贬再贬。
岂有此理,有待这样侮辱人的吗?这婆娘已经不仅仅只是在侮辱一条项链这么简单,这已经衍生为侮辱宓茹和她了。手链是白云弄主人的象征,也就是宓茹和她的象征,侮辱手链就相当于在侮辱宓茹和她。
施馥脸色越来越难看,面上热气腾腾。指不定下一秒就会掀了整个当铺。
沈书怡也觉得这话说的有些刻薄,便也没有阻止施馥下一步有什么危险的举动,强忍下来,只会委屈而已。
“老娘实在憋不住了,你们都不许拦着我。”施馥从椅子上站起来,卷起袖子,指着阔太太就骂,“我说你嘴巴在粪坑里浸过吗,说一句。臭一句。就是香不起来,还有你这双眼睛,被眼屎蒙了还是被牛粪遮了,不识好货就算了。请不要用你这张臭烘烘的嘴侮辱我的人格和尊严。”
阔太太脸色一变,眼神凌厉地扫向施馥,施馥浑身一震,吓到她了。
阔太太站起身,向施馥一步一步走来,施馥一步一步后退,直到退到椅子边,一屁股坐在上边。
这婆娘好凶啊。
“二嫂,救命啊——”施馥颤颤巍巍地伸手,想要求援,只是沈书怡坐的有点远,实在够不着啊。
“还以为你是只羊呢,我还奇怪怎么她的眼光变了,没想到是头披着羊皮的虎。”阔太太双手叉腰,不怒反笑,俯视着施馥,一路直接看到她的肚子,喃喃自语,“没想到那个女人也快当外婆了。”
施馥一脸茫然,什么羊虎,什么眼光,谁跟谁啊?
还有外婆,不就指林雪雁?
可瞧着阔太太直往她肚子看,施馥赶紧往肚子上一遮,可别打她孩子的主意,不然她马上翻脸。
“你认识她?”沈书怡作为旁观者,自然从中了解到关键讯息,指了指一旁的施馥,问阔太太。
“何止,还渊源不浅呢。”阔太太总算把施馥看够了,施施然走回自己的位子,闲闲地喝着茶,一阵莫名其妙。
“我怎么不认识你?”她有这么有钱的朋友,不可能啊,不然早来拿钱了,还用得着当吗。她身上随随便便一个戒指,都能让她过上富裕无忧的生活。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这什么跟什么,没出生就认识了,难道林雪雁怀的是双胞胎,她跟这个人是两姐妹,不可能啊,这人都快当她娘了,难不成她是这人生的,不可能啊,她出生的时候,床上躺着的明明是林雪雁啊。
“说吧,这东西,你想当多少?”
怎么又这么好说话了?又不是她想当多少,这阔太太就给她多少,要不然,何必搬出她这尊佛呢。
施馥很没有底气,学着伙计伸出五根手指头,看看阔太太能说出多少。
阔太太眉眼不动:“五百两?”
施馥当下摇了摇头,她也知道刚才那伙计还是有几分眼光的,她可没那么贪心。
阔太太眉毛一抬:“五千两?”
施馥又摇了摇头,一百两都没敢药,她可没那么大的胃口,就不能把价格往下调吗?
阔太太这下沉不住气了:“难道你要五万两?”
施馥还是摇了摇头,这婆娘该不会只会往大数不会往小的数吧,她可不想被说成白痴,这条链子几斤几两,她还是有点分寸的。
“算了,你猜也猜不出什么的,一口价,五十两,我日后还会赎回的。”施馥虽然开了价,但也不忘,这东西,还是会要回来的。
“五十两?”阔太太这时候的表情比听到五万还震惊一些。
“这已经是底线了,别想拿五个铜板打发我。”施馥挺了挺胸膛,给自己增加一些气势。
“没想到这东西到了你手里,真是低廉的可以。”阔太太显然一副僵硬的表情,“给你的人就没跟你说过这东西的用途?”
“什么用途?”施馥越想,越觉得这人与白云弄有关,好像对白云弄的事情知道的还挺多的,这宓茹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富裕的人,应该不像友人,而更像敌人,不然,白云弄不会那么穷,这人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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