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绫绡见此时的方潋滟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样子,想起往日三个人之间的相处,知道方潋滟已然动怒,往往这个时候,连顾慕都要谦让三分,如今纵然不情不愿,却也没有任何选择。
“这种蛊虫喜欢寄藏在活人血液之中,只要人没死,它就不会出来。”
温绫绡的解释等于没有解释,方潋滟只想知道怎么解蛊,而不是听温绫绡空口说白话。
“小师弟,问苏婷婷。”见从温绫绡那里得不到答案,方潋滟不相信这便是结果,便向顾慕道。
顾慕点了点头,亲自走到苏婷婷面前,抬手解了哑穴:“怎么解蛊?”
“他不是很厉害吗,他都说只有人死蛊虫才会出来,我又不是神医,我怎么不知道。”苏婷婷还在气恼顾慕的绝情,当下也来了脾气。
“苏婷婷,你做事向来够狠,但也会给自己一条退路,若不说出方法,这里有的是人封死你的退路。”顾慕将视线移向地上的吴良,“他便是最好的例子。”
“你们都是一伙儿的,合起来欺负我,传出去不怕人笑话吗?”苏婷婷看了旁边的死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忌惮。
“逸王府的笑话,向来不少,再多这一个也无妨。”
施馥本想也来一句,但是顾慕这句话已经很霸道了,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便沉默着继续聆听和学习。
见这边的人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凌厉,苏婷婷便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知道自己多留在这里只有受气的份:“如果我说了解蛊之法,你就得答应放了我。”
顾慕略微犹豫之际。温绫绡已然开口了:“逸王,你这一放,后患无穷,这蛊,在下自有办法解决。”
“你自己有办法,那刚才怎么不说。”苏婷婷见温绫绡言语之间要置自己于死地。当下截断他的话。她可是还要一条生路的。
“不过一条血蝉而已,在下这点能力还是有的。”温绫绡俨然有几分冷傲,冰冷的让人难以靠近。
面对温绫绡,苏婷婷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说,肯定会被剥夺先机,可她也确定一件事。鬼手的这些毒,不是什么人都能解。
“你既然知道是血蝉,就该知道只有一种办法才能引出血蝉。”
听着两人的对话。方潋滟心下已经有几分明了,便对顾慕道:“小师弟,留着她也是个烫手的山芋,让她把话说完,放她离开。”
“是呐是呐,王爷夫君,赶紧让她离开王府。一大清早的就来闹事,还伤了我的绡绡。本来要吊起来毒打一顿,但是还是我家绡绡比较重要,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啦!”施馥也催促着。
“钟明,放开她。”
得到顾慕的命令,钟明一松开手,苏婷婷便要站起来,然而跪了太久,膝盖处隐隐有些痛意,她索性先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揉着两处的膝盖。
“你可以说了。”顾慕显然不想等苏婷婷揉完膝盖揉双腿,也没有看到苏婷婷面上的疼痛之色。
“都说血蝉寄藏在活人血液中,当然是找一个活人把血蝉从他身上引到那人身上,而那个人的血液必须比他的血液要强劲温热一点,这样血蝉才会喜欢,也才能把血蝉引出。”苏婷婷说完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既然顾慕说了话,也没有人阻拦。
走到门口之时,苏婷婷又补充一句:“忘记说了,千万不要在引出血蝉之时就想杀了它,不然死的就会有两个。还有,想救人要快,不然不出几日,他就要干涸而死。”
苏婷婷哈哈一笑,笑声得意,声音尖锐,采莲轩的几人,一时之间,陷入了一阵静寂。
众人一时无言,也不知道该如何行事,只有方潋滟好似没有听到过一般,脸色没有任何异色。
他取过剪刀,剪开温绫绡手臂上的衣服,将一节袖子给剪断,放下剪刀,接过如霜打湿之后拧干的毛巾,在伤口四周轻轻擦拭,又将从温绫绡袖中取出的瓷瓶打开,将药丸捏碎,洒在伤口上,取过干净的白布,将伤口裹起来,一边打结一边道:“小师弟,给我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
见方潋滟如此反常的淡定,顾慕已然猜到他将会有什么举动,毅然道:“他在我这里出了事,地方,我会找,人,我也会找。”
“那你去找吧,我先带他去休息一下。”方潋滟洗了双手,见温绫绡依旧虚弱,便俯身想要将温绫绡抱起。
顾慕抢先一步,隔开方潋滟,插在方潋滟和温绫绡之间,方潋滟绕开顾慕,又要俯身,顾慕变掌为爪,按在方潋滟的肩膀,方潋滟抓着顾慕的手,想要将顾慕摔过肩。顾慕骤然松手,见方潋滟已经听不进任何话,只能认真起来,出手也变得不再留情。方潋滟以为顾慕松手不管,不想顾慕顺手就下了狠招,一瞬间便处在下风,避开强势的一招,两人便打起来了,各不相让,让采莲轩的众人尤其是钟明和钟暗,不知道该怎么办。
“逸王,方兄,且听在下一言。”温绫绡不想局面会变成这样,当下匆匆开口,然而,交手的两人似乎根本没有听进去,依旧没有罢手。
温绫绡看向钟明和钟暗,然而没有顾慕的吩咐,他们两人自然不敢阻止,温绫绡又看向赵夕霞和如霜,然而这两个人阻止不了他们,温绫绡又将视线投向蒸笼,能阻止两人的人怕也只有施馥了,只是施馥又不能出蒸笼,当下,温绫绡看到桌子上的脸盆,当下挥手一掀,将脸盆掀翻在下。
“砰!”骤然的响声顿时惊醒了交手的两人,方潋滟和顾慕纷纷将视线投向温绫绡。
方潋滟收了手,走到温绫绡旁边:“你怎么样?血蝉开始嗜血了吗?”
终于等到两人停歇,温绫绡才缓缓道:“实不相瞒,在下的确可以驱除血蝉。不用活人引蛊。”
显然,方潋滟和顾慕还是有些不相信,纵然温绫绡是萱庐神医,但是苏婷婷的话也不假,而温绫绡有些时候话中有话,一些话不一定是真。
“在下之所以知道这是血蝉。正是因为在下见过。要是在五年之前,苏婷婷说得可能是唯一办法,但是五年之后,在下已经知道还有一种办法可以解蛊。”
“什么办法?”方潋滟迫不及待地问。
“冰封身体。独留一臂,再施以冰针,才能逼出蛊虫。”
“冰封?倒是可以逼出血蝉。但是,要冰封到什么程度,不然要被冰雪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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