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用杀人的眼光目送施馥离开,施馥全然当做不知道,走出去的姿势还故意张扬一些。
等施馥后脚也离开睡莲居,水儿便双手环胸,上上下下打量起睡莲来。
睡莲落落大方,不甚在意,经常被人用各色各样的眼神观看久了,也成了一种习惯。只是,在众多目光中,基本上都是男子,似乎还并未出现过一个少女。有了施馥的存在,已经是一个异数,如今还多了一个未曾及笄的少女,不觉有些诧异,尤其是施馥和此人的关系竟然还是名义上的母女,睡莲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睡莲不是多话之人,而水儿是那种说一句顶一句的人。水儿自顾自地看着睡莲,出于礼貌与尊重,睡莲自然不能把水儿当做那些逛青楼的男子比较,她不能弹着琵琶或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只能含笑回视着水儿。
安静的房间里,两人一言不发,这样让人看久了,至少被一个少女盯着看,睡莲多多少少有些在意起来,此时的她,倒没有面对青楼常客的淡定从容了。
“听那个女人说你是女人中的极品。”半响,水儿开口,一开口,却是让睡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施姑娘只是……”
不等睡莲说完,水儿已经自言自语起来:“这样看着,也的确像那么一回事,至少比那女人好一些,那女人嘴里的话有时候也有几句不是假话。”
睡莲一听,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水儿交谈,只能继续沉默,听水儿的自说自话。
水儿的视线丝毫没有挪开的意思,仿佛觉得自己一个人说话没人顶的确没点意思。便抱胸问道:“你几岁了?”
睡莲想了想,怕也只有这个问题自己插得上嘴了:“再过不久便满十八了,水儿姑娘呢?”
姑娘?
仿佛第一次有人称她姑娘,水儿对睡莲的看法又好了一点,至少比小丫头、丫头片子来的好听一些。
本来不想回答,但因为睡莲的一句话听来比较满意。水儿勉勉强强回了一句:“明年十五岁。”
明年?
睡莲轻笑一声。但没有笑出声,想来水儿有几分施馥的性子。
“姑娘,你要的东西给买来了。”适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伴随着冬儿的声音。
“嗯,进来。”睡莲淡淡地应了一声。
随着推门关门的声音,冬儿已经拿着一个包裹进来。见房里多了一人,微微惊讶之后,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东西交给睡莲后,在睡莲的示意下退出去了。
睡莲将包裹拆开,里面俨然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糕点,酥酥软软,却没有粉碎的样子。
“你也喜欢吃龙须酥?”水儿有点惊讶地问道,这比起之前的言语倒是正常许多。
睡莲闻言抬头,却只是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只是忽然想起,就让冬儿去买了。听水儿姑娘的意思,好似喜欢吃龙须酥,要不要尝尝?”
水儿倒是不客气,轻轻地捏起一块就往嘴里送,塞得满口都是,虽然刚开始干了点,但是当龙须酥慢慢融化在嘴里的时候,味道便也渐渐出来了。
“虽然同样是龙须酥,但还是豫国的好吃一些。”水儿吃完之后做出评价,只是说者无心听者倒是留了意。
“豫国?”再听到这个国家之时,睡莲的眼眸仍有一瞬间的黯淡,只是转瞬间又已经恢复如初,“豫国早已不在了。”
“听你的口音,好像是豫国人吧。”水儿一边吃着龙须酥,一边不经意间开口。
睡莲心里一惊,不知道自己是否泄漏了什么,隐藏这么多年,自认已经能将豫国的口音改过了,不想却让一个少女给看出来。若非是施馥带来的人,想必睡莲便不能安定如初了吧。
“水姑娘怎么……”
“我也是豫国人,没什么好避讳的,就算亡了国,改了国,难道就不允许提起豫国了吗?”水儿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只是听水姑娘的口音,不像是豫国人。”睡莲有些疑惑,对这么个少女能说出这样一番话,道是也有几分钦佩。
“豫国亡国之后我就到其他国家了,后来碰到我爹,就四处游荡了,每个地方都会呆一段时间,各地口音我都听过一些,至于你的口音,不仔细分辨,的确听不太出来。”水儿说的漫不经心,似乎对自己之前的遭遇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快。
“原来如此,只是施姑娘是你娘,难道逸王是你爹?”循着正常的逻辑,睡莲如是问道,只是,之前似乎都没有见到顾慕带过女儿。
“我爹一副落魄模样,哪有逸王那样有钱有权。”说起方潋滟,水儿嗤之以鼻,可眼里的神情,却比较温暖。
睡莲哑然失笑,便也不再追问其中的复杂关系了。
“对了,听那女人说,你是她的准弟媳?”施馥经常挂在嘴边,水儿听得多了,倒想看看当事人是否也是这么认同的。
“这……只是施姑娘随便说说而已,水儿姑娘不必当真。”睡莲忙着解释,生怕误会一样。
“我当然不会当真,有她那样的姐姐在,看你也会受不了的。”见扯得有些远了,水儿言归正传,“我也没有要你否认,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不管女人和男人都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这句话若是用在施姑娘的身上,或许更贴切一些。”
“那个女人?时男时女,怕大欺小,除了吃还是吃,都不知道逸王和我爹为什么那么喜欢她,还有她的弟弟和那小子,处处维护她。”水儿着实不能理解,印象中被人保护的应该是对面这样的人,而不是天天闯祸的那个。
“施姑娘是性情中人,喜怒由心。水儿姑娘其实也是喜欢施姑娘的,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睡莲善解人意地道。
“我才不会喜欢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嘴巴毒得很,谁惹她谁倒霉。”水儿轻蔑地鄙夷一声。
“我怎么听到有人说我坏话。”施馥眉毛倒竖,乍然出现在水儿后面,倒是把正在谈话的两人给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水儿可能真被施馥说中。有点心虚起来。
“刚刚啊!”施馥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站在那里。
“你进来怎么都没有声音的?”水儿埋怨起施馥的神出鬼没。
“进来有声音怎么会听到你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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