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敏慧和萧雍祯的关系很怪。苏敏慧言语撩拨,轻易就使萧瑜杀了发妻,萧雍祯虽然年幼,但身边尚有奶娘,侍女,太监,,闲言碎语总会传到萧雍祯耳中,他是知道自己的母妃是怎么死的,他恨苏敏慧,但是苏敏慧身上有一种魔力,深深吸引着他,那是他母妃身上所没有的,他却非常渴望的,他说不出来那种感觉,所以总来偷看苏敏慧,苏敏慧见了他,总是让他进来,开始是静静看他,后来是跟他讲述她自己的两个孩子,也不管萧雍祯能不能听懂,她讲着讲着,泪流满面,他听着听着,想起自己的母妃,也嚎啕大哭,好像要把所有的泪水都哭完。
自那以后,只要萧瑜不在苏敏慧房中,萧雍祯就来,苏敏慧不知不觉间,开始了对萧雍祯的教习。萧雍祯极其聪明,苏敏慧教什么,他就会什么,只是有些东西苏敏慧是不能教他的。萧雍祯也不太用苏敏慧讲解,而是询问苏敏慧应该看那些书籍,他自己找了看,他们两人有着默契,不谈论时政,不谈论萧瑜,不谈论萧雍祯的母妃黄梦蝶。
苏敏慧,知道萧雍祯对于她,应该是移情,他骤然失去母妃,而她恰好中了萧雍祯的意,某种程度上填补了他内心的洞,但是她对于萧瑜和黄梦蝶的孩子,虽然内心有愧,但是却无论如何是谈不上爱护,她甚至是在利用他。
苏敏慧陪伴萧雍祯,似为师为母,萧雍祯年幼可塑,内心的仇恨也许会一天天淡去,对她会一点点更加依赖。但是,她终将有一天会离去,而她离去,必是因为萧瑜,萧雍祯本来仇恨萧瑜,她若再浇上一把火。那可谓是火上浇油。
她知道这个结果。她已经准备了好了干柴,也洒了油。不是她心狠,而是萧瑜注定要招此报应。
萧雍祯救了月影让苏敏慧与萧雍祯的关系表面上更加亲近了,因为萧雍祯每日都悄悄来为苏敏慧送治眼睛的药。一日。萧雍祯没算计好时间,撞见了萧瑜,萧瑜很吃惊。随即将萧雍祯撵了出去。
萧雍祯却没走远,他就站在角落里,听萧瑜冷言冷语:“你这女人真是了不起。我萧家男儿被你耍得团团转,我兄弟两人外加萧遥还不够,又勾引雍祯?”
苏敏慧回以冷笑,“你还可以再龌龊些。”
“你以为你讨好雍祯就可以有后路?告诉你,朕就是死,也要你殉葬。”萧瑜吼道。
“好啊,我等着。到了阎罗殿,我看阎王爷怎么收拾你这个杀妻害弟。逼父让位的混蛋,也许你会沦入畜生道啊,我真有些迫不及待呢。”苏敏慧呵呵笑着。
短暂的沉默后,是令人无法想象的暴虐,萧雍祯在外站着,脸色白得像个死人,他没有冲进去,他离开了,离得远远地,他去了萧瑜所在的院子中,萧瑜养了一只画眉,萧瑜很喜欢,萧雍祯毫不犹豫地在画眉鸟的水罐里,投了毒,亲眼看着画眉鸟一点点失去了生机,死在他面前。
他想看一看自己的亲生父亲会不会因为这只“画眉鸟”而杀了自己。
但是,萧雍祯发现萧瑜没有动怒,他无声无息处理了那只画眉鸟,萧瑜的院子中,仍然有一只画眉鸟欢唱,好似雁过水无痕。
萧雍祯有些不解。
这夜,萧瑜突然造访了他。萧雍祯局促地站在萧瑜面前,身后是跪着的侍女、太监,萧瑜没有怪罪萧雍祯不跪不问安,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人退下去。
“朕来看看你,朕这些日子真是疏忽你了,是朕的不是。”萧瑜和善说道,但是那语气可不是对孩子的语气。
萧雍祯镇定下来,默默望着萧瑜,抿着嘴,倔强地不说话。
“朕很欣赏你,你不愧是朕的儿子,小小年纪,处乱不惊,而且果敢,朕有子如此,甚为欣慰。”萧瑜毫不吝惜夸赞之词,让萧雍祯更加不解。
萧瑜笑了笑,走到他身边,弯下身子,俯视着萧雍祯,“朕知道,你听了那女人的挑唆,听了宫人议论,以为朕害死了你母妃,但是朕告诉你,那不是真地,害死你母妃的,是她自己,她为了你,害死了她自己。她为了不让朕有别的儿子,对朕的女人下药,朕知道了,她便畏罪自尽了。”
“那又能怎样呢?”萧雍祯突然笑了一下,“女人能做什么,还不是要看父皇的脸色,父皇知道了,还没说定罪,母妃就怕了,自尽了,父皇真是厉害。”
这话说得无血无泪,没心没肺,让萧瑜怔忪了好一会儿,然后才体会出了话中浓浓讽意。他立刻知道萧雍祯不是小孩子了,他是个男子汉,灵魂深处,是个不肯认输不肯低头的男子汉。
这真是他面对的前所未有的挑战,对手还是自己的儿子,但也正是由于对象是自己的儿子,他又骄傲,有害怕,这种感觉让他兴奋,也让他毛骨悚然。
他有一点点体会到自己的父皇萧赞恩的难处了。
“那好吧,既然你这样想,朕也没什么好辩解,朕只想问若你为皇上,可愿自己的女人害死自己的骨肉,可愿女人干政,可愿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后,有女人在一旁垂帘听政?”萧瑜坐在椅子上,望着萧雍祯。
萧雍祯又笑了一下,但是笑容随即隐去,而换上了一种不太在意的表情,“自然不愿意。”
“那就对了,朕也觉得如此。”萧瑜看着萧雍祯,“朕知道你思念你母妃,朕知道你很懂事,朕知道你很有能力,朕努力取得的都会是你的,你何必为着一个不怀好意的女人和朕瞎闹腾?”
“父皇又何必为着一个不怀好意的女人来教训雍祯?”萧雍祯垂眸说道,“她只是父皇圈在笼中的画眉鸟?雍祯倒是觉得她是一只被囚禁的凤凰呢。”
“瞧,你看得多透彻,她的确不是画眉鸟,画眉鸟有很多。可是她不可替代,所以,离她远一点,不然她周身的火会伤到你。”萧瑜沉下脸,出言警告,有些恼羞成怒。没想到在和自己的年幼的儿子的第一次交锋竟然处了下锋。
“雍祯知道了。雍祯也不过是觉得她养眼,看着舒服,又肯陪雍祯读书,雍祯以后不去找她就是了。”萧雍祯耸肩说道。“无难大师也教了很多东西,也很好玩儿。”
萧雍祯技巧地转移了话题,偏偏这话题萧瑜还感兴趣。无难大师同雍祯有来往,他却始终探不到无难大师的落脚处。他将燕京附近所有寺院道观都搜了个遍,也曾跟踪萧雍祯。就是没找到无难大师。
“无难大师既然肯做你师父,为何不回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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