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王萧赞恩眼中闪过一抹兴味,看了看苏挽星,笑道:“钦差大人就把这里当做自家,千万不要客气。”
安北王给尹玄霄一个软钉子,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尹玄霄也看了一眼苏挽星,道:“如此,玄霄就当是王爷在留客了,玄霄与苏四小姐有数面之缘,正可借机叙旧,并请教些京中旧事。”
苏挽星见尹玄霄言笑晏晏,暗带风流,不禁展颜一笑,“挽星正有此意。”
安北王眼眸幽暗,端起了酒杯,说道:“钦差大人和莫离姑娘一路辛苦,本王这一杯愿两位在燕京城能够事事顺心。”
“多谢!”尹玄霄说着,将酒一饮而尽,莫离也跟着喝下。
“莫离姑娘好酒量。”安北王赞道,“听闻姑娘得了宝物,可否让本王一观,开开眼。”
“王爷所请,莫离自当遵从,可是此物野性,王爷需要小心。”莫离说着,伸出了手腕,将灵雨镯上移,露出金蛇。
金蛇此时闻到酒香,扬起了头,那两只幽绿眼睛在烛火映照下诡异万分,安北王一时呆愣了片刻,苏朝阳和苏挽星则低叫了一声,“天啊”萧然虽不是第一次见到金蛇,但是金蛇全貌也是此时才得见,他厌恶皱眉,“此乃邪灵,你就不怕被当成怪物,我看你趁早还是扔了它。”
“若能仍,还能称之为宝物吗?它自己找上门来,赖着不去,只要我没危险,它便乖,绕在手腕上。久了也就习惯了。”莫离说着,收回了手。
她越是如此轻描淡写,众人对金蛇的兴趣就越大,安北王道:“不如莫离姑娘当场演示一下它的威力?”
“莫离不喜杀生。”莫离为难道,“金蛇之毒目前无解,王爷的这个好奇心恕莫离不能满足。”
“莫离姑娘说的是。还是让那东西安静些。好好的,逗它做什么。”苏朝阳说道,“你带的那个镯子我好像见过,莫不是菲儿带过的?”
莫离知道安北王已经知道了灵族之事。这更证明了神武皇帝对萧然与众不同,神武皇帝驾崩,与裴老太爷的联系多半由萧然执行。为什么不是萧遥,这其中颇有些耐人寻味。
莫离看了一眼已经安稳的金蛇,慢慢将灵雨镯挪回。“王妃眼力真好,这就是五婶儿送的。我瞧着也没什么,只是通透些,晚上能发些亮光,就像萤石一般。”
苏朝阳和安北王交换了眼色,苏朝阳忙张罗着让莫离和尹玄霄吃菜饮酒,酒不是毒。喝多了自然会醉,莫离却绝不可以醉。因此莫离每次都将酒洒在袖中帕子上。
东方云杰突然起来敬酒,他走到尹玄霄和莫离面前,说道:“下官敬两位一杯,愿两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愿两位能够平安康泰。”
东方云杰本性耿直,但莫离也没料到他在安北王面前如此大胆,安北王脸色果然立刻变得阴沉,“东方长史何意?莫非本王这里不安全?”
东方云杰饮了酒,转身,“王爷这里安不安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莫离姑娘的情况不太妙,莫离她只是个女孩儿家,既然好不容易活了命,可要好好保重。”
安北王大怒,猛地砸了酒杯,“来人,给我拖下去,打五十大板,竟敢在钦差大人面前胡言乱语。”
“慢着。”尹玄霄说道,“东方大人不单酒量,只是醉了,王爷何必动怒,东方大人毕竟是先皇旨意袭的爵位,身子又似弱不禁风,这五十大板不是要了他的命,他尚无子,若丢了性命,东方家岂不绝后,求王爷千万开恩。”
安北王冷笑,“东方云杰,你自诩忠君,难道本王就是逆臣贼子?你当着钦差污蔑本王,本王本欲将你碎尸万段,但念你祖父功劳,且怜你孤单无后,体恤你忧国之心,本王今日就不与你计较,但本王也留不得你在身边,你既然与尹大人投缘,你就跟了他去,皇上那里本王自会去说。”
东方云杰并无惧色,对着安北王鞠了一躬,“下官遵命。”
莫离有些糊涂,安北王若执意要打东方云杰,她或许认为正常,那是安北王试探她对东方家的情意,可是安北王转眼又饶了东方云杰,这不得不让莫离认为东方云杰激怒安北王本是事先安排好的,就是为了让东方云杰可以和她光明正大的接触。
莫离看了一眼尹玄霄,尹玄霄面上挂着面具似的笑,不置可否,安北王没有看他,对东方云杰说道:“还不下去!”
东方云杰深深一礼,“下官在院外等候。”
宴席的气氛有些僵,苏朝阳笑了几声,道:“小妹啊,你不是仰慕尹大人很久了吗?现在机会来了,你还不快上前敬酒?”
苏挽星听话异常,也没有寻常少女羞怯,拿着酒壶,就来到了尹玄霄身边,为尹玄霄倒了一杯酒,“挽星敬大人酒,挽星自从见过大人,便觉大人神采翩然,仰慕不已,大人虽不怜挽星赤诚之心,挽星却愈发敬重大人,这一杯挽星敬你。”
这是赤裸裸的告白!莫离看着苏挽星,苏挽星喝了酒,对莫离挤了挤眼,就势又凑到她身边,低声道:“你没见我姐夫对我虎视眈眈吗?我对尹玄霄越痴心,他才会丢掉那个念头,你就暂且忍一忍。”
莫离偷偷看了安北王,安北王嘴抿着,似乎颇为尴尬,看着苏朝阳,苏朝阳却不看他,只看着尹玄霄,萧然端起了酒杯,对着莫离摆了个“干杯”姿势,笑道:“今日良宵美景佳人,尹大人好不得意。”
尹玄霄这酒迟迟未干,苏挽星等得是脸上笑容渐消,泪光隐隐,她哀求似说道:“大人何必如此无情。”
“四小姐冰雪聪明,当知玄霄有所为有所不为。”尹玄霄说道。“今我若应了小姐,便是污了小姐清誉,误了小姐终身,四小姐何必入这俗世为他人作嫁衣裳,玄霄断不敢饮此杯。”
“尹大人这高论真是让人听不懂。”萧然将酒杯重重放在案上,“什么叫为他人做嫁衣?他人指何人?”
尹玄霄看着萧然。目光逐一扫过安北王、苏朝阳和萧瑜。说道,“也罢,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莫离一闺阁女子。因何来到此处?难道不是列位苦心设计?既然如此,你们也就不必这样扯东拽西,不入正题。让我们晕头转向的,你们就明说,想要莫离怎样。看莫离是否能够办到?你们不要妄图分开莫离和我,莫离的事,我都知道,莫离不知道的事,我未必不知道,所以,你们尽管开出条件。若我认为可以,莫离也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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