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开窗的举动引起了秦依依的不安,她抱着孩子走了过来,莫离心中一动,这孩子若啼哭,必将引起其他人注意,决不能让她哭,得找秦依山过来一趟。
“依依,外面的人很危险,别让孩子大哭,我去叫你哥来。”莫离说道。
“恩,我知道,他若醒,我就喂他奶,绝不让他出声。”秦依依点头,紧张说道。
莫离下楼,正碰见巧儿出来,莫离担心巧儿会在这时发难,便说道:“六嫂,你跟我去找我六哥,我有事和你们两人商量。”
巧儿乖从,跟着她下楼,来到秦依山和金魁安的房间,莫离对秦依山悄悄说了一句话,秦依山立刻上楼,莫离对金魁安说道:“六哥,现在店中来了两伙人,他们中有一伙是皇上派来的,我们该如何应对?”
“你怎么知道必有皇上的人?”金魁安问道。
“六哥上楼,一看便知,其中一人你定然可以认出,此人是顾焕章,就不知顾焕章是来追我们,还是对付另外一伙人?”莫离说道,说的时候,看了巧儿一眼。
“顾焕章吗?”金魁安沉吟着,“原以为顾焕章是宁西王府的人,这样看他是皇上的人,他对我们并不熟,我看应该是另有任务,对了,难道是奉旨追查南楚余孽?”
“南楚余孽”这四个字让莫离皱了皱眉,现在他们受她所累也等同于南楚余孽,金魁安尚不自知。
他们这个时候聚到一起可有些不妙,若传到神武皇帝耳中,金家与南楚共同谋逆的大罪算是坐实了,以后都别想翻身,莫离说出自己的忧虑,一来试探巧儿态度,而来提醒金魁安尽量不与月怜等人接触。
金魁安点头称是,说暂时最好静观其变。这时,楼外传来叩门声,金魁安警觉问道:“谁?”
“是我,此楼尚有空余房间,大爷可否通融让其他客人入住?”是客栈的主人。
“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店家安排就是,我与兄长搬至楼上,楼下让给他们住,但有一点,我们不喜打扰,他们在楼下可以随意,就是不要上楼。”金魁安隔着楼门说道。
莫离赞赏点头,若不相让,必起纷争,后果难料,再者,楼上视野开阔,也可预先知道有何变故。
店家满心欢喜去了,金魁安、莫离和巧儿立刻带上东西上楼,秦依山和秦依依占一个房间,金魁安领着金夫人,巧儿和莫离占一个房间,莫离站在窗边,推开一条缝,向下看着,下面已经没有人了,不一会,楼下传来店主人声音,“楼下四间房,这位爷是单独前来,住边上一间,其他几位一起,便商议着住吧。”
“好,就这么办,店家慢走,在下还有一事,我的两车货物乃是危险之物,店家切勿碰触。”是月怜的声音。
“不碰不碰,请大爷自行看守就是。”店主答应着。
下面很快安静下来,秦依依的孩子也很争气,没有哭闹。晚上,店家送了饭菜,所有人都在房中就餐。金魁安和秦依山又商量了很久,但都不知那双方会采取什么行动。
莫离有些奇怪,顾焕章若是追击月怜等人,为什么不动手呢?还是顾焕章本来就是来追他们的,遇见月怜是巧合?
夜里,雨渐渐停了,莫离小憩一会儿醒来,让守夜的金魁安去睡一会儿,金魁安摇头,说道:“外面不太对劲,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这客栈中就没一个人起夜吗?”
“那该如何?”莫离悄声问,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金夫人和巧儿。
“我要出去一趟。”金魁安说着,就推开了门,而对面的秦依山闻声也走了出来。
两人商议了一下,金魁安就要下楼,他刚刚踏上楼梯,就听见破空之声传来,一只长箭透窗而入,扎到了柱子上。长箭上有一张纸,金魁安取下后看了一眼,说道:“让我们连夜离开,说京师援兵马上就至。”
金魁安回到屋中,告诉莫离快点叫起金夫人和巧儿,让她们赶紧穿戴整齐,收拾好东西,下楼到车中等候,莫离等人迅速下楼,莫离看向楼下几个房间,竟都没什么反应,金魁安下来说道:“快走吧,我们管不了那么多。”
她们来到外面,仍然是两辆车,金魁安和秦依山给马匹重新添了草料,便挥动鞭子,催促马匹赶路。
市镇道路还好,大多是石板路,他们来到城门口,守城士兵立刻过来询问:“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深夜还要出城?”
金魁安掏出一块令牌,那士兵点头哈腰就去开城门,莫离奇怪,秦依依低声说道:“那是逍遥王所赠。”
萧遥,莫离这些天都极力控制不愿想起的名字,他为了她多次违逆神武皇帝,更赠送令牌让守城士兵一路放行,竟然就没有考虑万一她是南楚余孽,万一金家背叛他,万一秦依山背叛他吗?
出城之后,道路变得泥泞,马车行进很慢,天若是亮了,四下皆是平川,毫无遮掩,怎么办呢?莫离掀开车帘,见天空星星点点,秦依山回过头,“怎么啦?有事?”
“道路不好走,还有车辙引指引方向,追兵很容易追上的。”莫离忧心忡忡说道。
“放心,不远处有一道江,我们逆流而上,追兵不会想到的。”秦依山说道。
看来是有所安排了,莫离回到车中,不知不觉困倦袭来,睡了过去。
睡梦很不平静,一会儿是萧遥面带悲伤,望着她默默无语,一会儿是洛音公主神秘笑着,对她挥着水袖,一会儿又是巧儿对她亮出了尖刀,吓得她惊叫起来。
她醒了,秦依依抱着孩子摇晃着她,说已经到了江边,要她快点下车。
莫离下车,只见江边停靠着两艘大船,莫离心中纳闷,他们人数不多,一艘船即可,怎么会有两艘船?
正迟疑间,一艘大船船舷处现出一人,那人撩开面纱,对着莫离笑道:“我们又见面了,怎么样,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如我们结伴而行?”那是月惜。
金魁安有些讶异,看了看秦依山,又看了看莫离,莫离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只想寻一安身之所,而你们是想恢复南楚基业,恕莫离不敢从命。”
“真可惜,但谁又相信你的话?若相信,你也就不会举家出逃了,大齐皇帝老迈昏聩,只知皇权,不辩忠奸,凶残滥杀,你们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你今日不听我良言相劝,他日必后悔莫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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