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各路头领已悉数赶至舂陵。
只见大堂之中,王凤、陈牧等新市军、平林军各头领,已经于堂中恭候。
陈牧对王凤说道:“我们立刘玄当皇帝,刘縯、刘秀,还有那些宗祠子弟们会答应吗?”
王凤强硬地说道:“不答应他也得答应!”
陈牧心中还是有点虚:“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刘縯,你我兄弟,今天还能在此安坐?”
王凤说道:“这功是功!立皇帝是立皇帝。虽然此次先是大败甄阜,后又大败严尤,他刘縯功高至伟,但你我兄弟出力也不少啊!”
陈牧:“要是他们坚持反对呢?”
王凤:“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刘縯在厉害,难道能抵得过我绿林三路大军。”
陈牧:“这万一要是真动起手来,王莽大军来了怎么办?”
王凤:“大不了鱼死网破,你我兄弟,再回绿林山中当过客,照样逍遥!”
陈牧深吸一口气:“唉呀!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绿林山中出来的,兄弟我听你的!”
王凤:“谢了!”做了一恭敬之礼。
不过陈牧又接着问道:“我还有一个疑问:刘縯兄弟两,还有那帮宗祠子弟,跟你没仇啊!那你为何非要另立他人呢?”
王凤还是那么强硬:“兄弟你就不明白了吧?你看刘縯、刘秀兄弟两,治军这么严,要是他们坐了皇位,如果果真夺了天下,到时天下太平了,你我兄弟又喜欢手痒,来个顺手牵羊什么的,到时他还不把咱们给‘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个了!”
陈牧明白了:“哦!原来如此,王兄你果然高见。”
王凤也笑着说:“客气!客气!”
陈牧:“那王兄为何,不干脆自己当皇帝得了。”
王凤又笑道:“省了吧!你我兄弟,还有王常,都是大字不识一个,我虽然没念过书,但我也有自知之明。”又接着说道,“再说了!要是立了你我兄弟,他刘縯要是真急了,你我兄弟到时日子也不好过是吧!”似有几分委婉,也算双方都有一步退让。
陈牧乐道:“所以你才弄出个什么刘玄来!”
王凤:“人家现在可是我的更始将军!”
陈牧:“哦!更始将军。”
王凤又细说道:“此人亦为南阳宗祠子弟,跟刘縯、刘秀为同宗,立他为帝,也不失他汉朝之威嘛!啊,哈哈哈!”笑完又接着说,“再说了,此人头脑也不算笨,但手无兵权,又是你我账下之将,到时还不是你我兄弟说了算!”
陈牧:“所以你才把他,叫什么?”
王凤:“刘玄!”
陈牧笑道:“哦!刘玄!刘玄!所以你才把他拉出来。”
王凤阴险地笑道:“要不我,我费那么大劲干什么?”
“王常将军到!”大堂外报道。
陈牧收起笑脸,对王凤说道:“王常来了!”
王凤严肃起来:“别说了!”说完,王常已经进来了,好似有点气势汹汹之状。
王凤立即起身上去迎到:“王兄````````”
王常跟本就没理王凤,连话都还未听王凤讲完,就已经从他身边走过了,显然是一脸的气愤。
王凤轻声问道:“是谁惹了王兄了?”
只见王常喝了一口茶,放好茶杯。王凤以为王常要回话,站在那儿洗耳恭听,但王常确将双手一放,头一斜,转向了另一侧。
王常没择,不好在问。这时,门外又传来了:“柱天将军到!”
很快,大哥刘縯、刘秀,及其宗祠子弟就进了大堂。王常可没上去迎接,反而立即坐下,冷眼旁观。
而大哥刘縯确出奇的平静,一脸微笑地对众人打招呼:“众兄弟好!”
反而是王常见大哥刘縯一来,确还笑脸相迎,然后两人分坐大堂两端。
王凤、陈牧见王常如此反常,对待刘縯如果客气,顿时心中一凉,心中一下没底了。但既然各路人马都被自己叫来了,总得继续吧!不过还是先沉默的好。
王常拍了一下桌子说道:“现在人都已经到齐了!可以开始了吧?”一副不饶人的样子。
王凤一下冒起来,嘻皮笑脸地说道:“还有一个人没来呢!”
王常大声问道:“何人?”
王凤立即转身向门外亲自喊到:“有请更始将军!”
只听门外伴随“有请更始将军!”之声,更始将军刘玄立即来到大殿之上。
只见他一身布衣,虽然干净无补丁,但一见便是破旧不堪。
他挺直腰板,声洪如钟地向众人行礼道:“末将刘玄!见过众将军。”是有一点气势。
说完后,陈牧确出奇地上前拍起刘玄的马屁来:“唉呀!唉呀呀,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更始将军刘玄吧。”
此语一出,逗笑了站在后边陈牧的一个将领,还笑出了声。其他还有几个人,包括王凤身后的几个将领,似笑非笑地偷笑着。
王凤听后,立即转身,怒视其人,方才有所收敛。
刘玄一时不知所措,因为之前只是王凤通知他在堂外候着,也不知叫他来有何故。所以,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陈牧又大声夸张地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气势威武!又是一身节俭,他日定当是一名清廉之君!”
当然,此语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头脑在不灵光的人也已知晓几分。
刘玄当然也已听出此话之意,毕竟他也早已知晓此次众头领聚集于此,只为“立君”之事。只是自己不大敢相信,所以反而开始有些彷徨起来。
王凤见刘玄开始有些害怕的样子,也立即上前对刘玄说道:“末将王凤!拜见更始将军。”
这话,更是吓得刘玄两脚发软,差点没给王凤跪下。还好陈牧一下给扶着了,才没露出丑。自己则一身哆嗦起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王凤。
王凤也立即露出笑脸:“将军请坐!”拉着还在糊里糊涂的刘玄,坐到了王凤右侧,那个早已为他留着的大位,仅次于大堂上坐。王凤则自己居坐其次。
王常急了,指着王凤质问道:“难道你等,想立这个小子为皇帝不成?启不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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