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十里香,白凌凝顿时觉得空气是如此的清新,刚才要不是菜煮的还算不错,自己早就出来了。自己吃饭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打扰,扫兴。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啊?”刚才听公主嫣说那番话,要不是自己死死的被小姐拽着,早就上去了。后来见小姐说得那个嚣张的主儿哑口无言,心里终于出了口气。
“昨儿个收到爹娘的信儿,说大哥,几天前喜得麟儿。咱们今儿正好无事,随便转转,看看有没有好东西,买了,当满月礼。”龙俊苍,忠王叔的儿子,在龙家众儿子中排行老大。
转眼大哥都有孩子了,恐怕父皇母后坐不住了。好几次都在几个哥哥耳边唠叨想要他们成家,害得自己每次回去耳朵都会被摧残一番。
“哎?大爷得了个儿子?”青竹脑海里也想起自己陪小姐去参加婚礼,也就是去年的事情,今年就已经有儿子了。想到其他几位爷每次被老爷夫人催婚后,都到小姐面前抱怨的样子,忍俊不禁。“嗯。确实得好好想想。不过,现在……”
敏感如斯的青竹,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到,一路有人跟着。只不过有些奇怪,从步伐上看,是两个没有武功的女子,为何会跟她们在身后?都一路了,怎么还迟迟没有动作呢?
“前面有家茶楼。”青竹点头默认。
“小姐,你今天是怎么了?吃饭吃得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啊?我们已经走了一条街了,为什么还要走啊?”看着只是略喘,但还在不停走的小姐,后面跟着的丫鬟早已气喘吁吁,脚下打飘。
“虹儿,累了,就先回去,我办完事自会回去;如若不然,跟着就别再多说一句。”第一次看到小姐满脸严肃的样子,虹儿顿时有点懵了。抬脚,不再多言,跟上将走远的主子。
凌清雨此时也有点吃力了,好久都没有这样快步行走了,有四五年了吧,再这样下去快到自己极限了。刚才自己不是故意训斥虹儿的,只是十里香的那一瞥、那一抹微笑、哪一背影,勾起自己的回忆,自己想看看,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她?
见前面两人走进一家茶楼,快步跟上。“你是谁?跟了我们一路,你找谁?”刚步入门槛,背后就响起一个令人打颤的声音。凌清雨转身,是个刚才后面的那个女子,微微平复自己的心跳,无所惧的看着她的眼睛,“你没必要知道。”
见她能够毫无所惧的看着自己的眼睛说话,就凭这一点,青竹对她的印象就好很多;也没计较她不问自己径直径错开。“呵呵,跟我来。”
凌清雨不解,刚刚不是还一副告诫的样子,怎么现在又好心起来了?“跟来吧,刚才我只是试探你而已,见谅!”好想能够看穿自己的心思,凌清雨不禁瞪着眼睛,随后而来的虹儿,在青竹眼睛的注视下,双腿更觉无力。
“小姐,人来了。”青竹将凌清雨带到一间雅间的门外,“嗯。”
“凌小姐,我家小姐已经等着了,请。”推开雅间的门,白凌凝拿着个茶杯站在窗边,桌上还倒了一杯热茶,摆了几样小点心。原来一心想见的凌清雨却有点怯意了,站在门外,迟迟不进门。
青竹推了推站立的凌清雨,这才迈脚进屋。青竹拦住想要一同进去的丫鬟,“这位小妹妹,主子喝茶,咱们也别在这看着,有事自会吩咐,走,去喝杯茶,吃点东西吧。”不理虹儿的挣扎,拉她在离雅间最近的桌边坐下。
屋中还是一片寂静,谁也没动,谁也没说话,就这样站着。许是杯中没茶了,白凌凝叹了口气,转身,凌清雨顿时木然,那张脸,那个眼神,那抹笑,甚至那是叹息,一直都没变。清素如九秋之菊,十五六岁样子,身着素衣,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直是秀美,阳光照在她身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
白凌凝微微一笑,看着面前几年不见的友人,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雨,好久不见。”
“嗯,宁,好久不见。”再相见,凌清雨想了几年,想说的话,都早已抛到脑后,能说的恐怕也就剩下这几个字了。
“坐下,喝杯茶吧,刚刚走了很多路,累了吧。”白凌凝坐在桌边,试了下水温,觉得茶有点冷,倒掉,重新续上。凌清雨才慢慢的回过神来,走到桌边,淡淡一笑,如芙蓉花开,又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凌家小姐。
“宁,又笑话人。”端起茶,这样闲聊的场景好像就是在昨天,一幕幕印在自己的脑海里。“你早就知道,后面跟的是我了吧。”不是猜测,而是肯定。
“雨,还和以前一样的敏感。”自己到十里香时,就看到角落里的她了;出门就知道她会跟来,故意走快了些,本以为不会继续跟,却不想还是来了,“这几年过得还好么?”
“呵呵。”问到这里,笑声里不仅参杂了些苦涩,“还好,和以前一样吧。”
白凌凝微微一怔,这样伤感的雨是见过的,再次见还是有点心疼。八年前,两人的相识是在枫林国的枫露学院,她化字叫凌雨,自己化名为白宁,在父皇母后的安排下去学习。按照学院的规定,学习者不可带丫鬟和小厮;恰巧,两人都是女子,便被分到一个屋子。
刚开始一个月,两个人可以说没有说十句话,白凌凝是认为根本没这必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和想法,何必要互相干涉呢?再说了,以后又不可能一直在一起,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与其那时伤心,还不如现在就这样浅浅相交。
“雨。”
“好了,宁,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多说些什么,白凌凝也不想戳她的痛楚,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何必勉强呢?“当年,谢谢你。”虽然当年那人没有说是谁帮助自己,但是在陌生的地方,有谁如此倾心帮助自己呢?恐怕也就只有她吧!
没有具体的说什么原由,但是白凌凝知道,那是对五年前的感谢。五年前的一天,当自己还在藏书阁安静翻书时,突然听到雨要回家。如此迫切的愿望,让自己再也没有心思放在书上。回到屋中,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门外候着,而雨正哽咽着收拾行李,手足无措的样子,不再是以前那个沉着冷静的女子。
一见到自己,凌雨好像就失控了一样,扑到自己身上,紧紧的抱着自己大声的哭了出来,是那样的无助。在一阵哭声中,断断续续的知道,凌雨,原名凌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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