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绝后的世界大战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近那个无所事事的男人。这是一个个子矮小的男人,没有粗眉毛,没有挺鼻梁,最具特色的还是他的小眯眼,好像永远也睁不开似的。那似笑非笑又类似于狐狸似的嘴脸,把这个男人装饰得颇有喜剧效果。
“呃……您好,请问您是……那位小姐的……亲戚或朋友吗……?”不知为何,“管家”一词在我嘴里犹豫着说不出来。
他看了我一眼,同时用他那双小眯眼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要不是他的脑袋夸张地上下摆动着,还真看不出来他在看我。
“不,只是管家而已,先生。”果然不出所料!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我那惊讶的瞳孔已经横扫一大片了。
“那,那是你们小姐喽?”我指着那位红发少女。
“是的,先生。”说实话,我似乎还不太习惯被人这么恭恭敬敬地称呼着——想必这就是作为平民的痛楚吧。
“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我和管家的谈话,放眼望去,红发少女耸立在那里,梓萌也吓得愣在那。沉默了许久,少女才面无表情地说道:“鲁莽而无知的人类……”
……喂,难道你不是人类吗……?
显然,这声巨响真是她制造出来的。玻璃杯打在地上,被翠绿的青草簇拥着,从里面滚出源源不断的红色液体,浓郁的香气释放出来,像要躲避少女似的纷纷逃散。所有人的目光定格在那两人一桌之间,透明无暇的玻璃桌还残留着刚刚余留下来的震动,像似在瑟瑟发抖。
“哗——”一阵风吹过,吹散了少女飘逸的秀发,青绿色的草地也没了生气,随风飘扬的竹叶落在草地上,没有声音却沉寂得可怕,一切仿佛都随着少女的心情而变化着。
明明是春日却寒风习习,吹醒了我的脑袋。对对,看来还是不能看着不管。我定了定神,以一副欠揍的和事老姿态,向她俩走去。我一手搭在少女的肩膀上,一手搭在梓萌的肩膀上,以示求和。但她俩才不买我的帐,“哼”了一声,甩开我的手,“呼”地坐下,弄的椅子直摇晃。
坐下的一瞬间,立马有一位像幽灵一般的服务生出现在我们眼前,替我搬了一把同样是玻璃制成的座椅,然后一言不发地开始打扫地上的玻璃杯。
“再给我来一杯甜红葡萄酒,你呢?要喝什么?邱钊同学。”……她她她她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可梓萌在乎的不是这个,她跳起来嚷道:“我要一杯储存了两百年的法国白兰地!”喂喂!你给我实际一点,那肯定很昂贵吧!?
“笨蛋人类!作为葡萄酒的白兰地是不可能储存上百年并且还在平民家食用的。”她说着轻蔑地瞥了梓萌一眼,梓萌的脸在霎时间涨得通红,我赶紧转移话题:
“……那个,我不会喝酒的……所以不用了。”战争才就此告一段落。
“那么,还没自我介绍吧?第一次见面不介绍一下怎么行呢?”我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她俩,为了防止尴尬局面,只好率先发话:“……你好,我叫邱钊,可以称呼我‘阿造’。是这家伙的同学兼同桌……”说罢,我斜眼看了看梓萌,她带着一副“你才不配做我同桌”的神情坐在那儿。
“啊,梓萌,你先介绍一下吧!”
不出所料,梓萌像猫盯着老鼠般,怒视着我:“凭什么?”
“你是客人吧。”
“那又怎样?”她恶狠狠地说道。好像自己才是这家的女主人一般。
“真是没礼貌,”少女淡淡地说,一点也听不出像在责备:“那,我先介绍好了。”
没想,梓萌一下子跳了起来:“哼,介绍就介绍,没什么了不起的!”
说罢,马上“咳咳”地清了清嗓子,像个电视广播员正儿八经地说了起来:“洛梓萌!洛梓萌的梓,洛梓萌的萌!”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两个字啊?!
“是个artist(注:译为“艺术家”)”我对梓萌的无厘头介绍深表同情,也对她的自恋行为表示叹息,真是丢光了学校老师家人以及你自己的脸啊!!!
“artist?玩弄诈术者(注:artist:译为“艺术家”也译为“玩弄诈术的人”)?我看更像dilettanti(注:译为“半瓶醋的艺术爱好者”)吧……“
“什么!!!”梓萌似乎已经忍无可忍,却又被少女无情地打断:
“好了,该来了。”
什么?
话音未落,忽闻来阵阵酒香,香中带着甜,也带着微苦。一名身穿白色长袖,黑色夹克的男人带着这香,向我们走来,轻得没有声音。
“小姐,红酒来了他轻轻地笑着,声音也很轻很轻,让人有种无尽的舒适感。他轻快地把玻璃杯放到少女面前,轻盈地让那装满了如阿拉丁神灯中魔鬼般的香气释放出来,“哗——”听红酒在杯中翻腾的阵阵悦耳声,犹如那不断滚滚涌来的海潮。看那调皮如精灵般的酒色液体,仿佛有人在耳边演奏钢琴,轻轻触动心灵的键;闻着浓郁的阵阵酒香,在空气中渐渐淡化而去。
我的思路被少女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打断:“唯……别装了……是你吧?”
梓萌“啊”了一声,对少女的话表示疑惑。我却不觉地绷紧了神经。
“小姐,您在说些什么啊?”那个男人依旧笑着,像冬日里暖暖的太阳。少女品着杯里的酒香,一副很满足的样子:“……别忘了,富人家是有专业调酒师的……调酒师身上可是透着一股浓郁的酒香的……为什么,你没有呢?”
那个男人先是淡淡一笑,然后轻轻嘀咕着:“是啊……为什么没有呢……?”红酒香又忽地浓郁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男人的左手慢慢靠近脸与脖子的衔接处,不停地摸索着,像似在寻找着什么东西,突然猛地一拉,像撕礼盒上的包装纸,把人类最重视的一个外表面具,撕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尖细的成熟女人的脸。
“抱歉,猜错了,不是唯……呀嘞呀嘞,你不要一副不屑的神情嘛!忘了老朋友了?”他笑着取下脸上的一个高科技玩意儿,立马变回了女性成熟的语调。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我和梓萌完全蒙在鼓里。不用这么搞突然袭击吧?!至少得解释一下吧?!我突然怀疑这是不是梦,不自觉地拍了拍脸。
不用说,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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