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们却不知道？”陆吾有些疑惑。
“伏羲一直以来都以九人同体的关系存在，你们又怎能看的出。”廖叹气道。“要不是恩师仆久曾近侍过神王，那里知道这其中的原委。”
“现在的伏羲应该是其中的一个了？”炀问道。
“不错。胜者为王，其余的兄弟都被囚禁起来。”
“既是这样，我们该将此事公诸于众！”陆吾说道。
炀回过头去，芒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铁青。
“怎么不说话？”炀问道。
芒摇摇头：“廖是人族，她的话神族不会相信。事到如今，只有一个人才能左右时局。”
“没错。”廖点点头：“凭你们几人，无论如何杀不了伏羲。炀，别忘了，你的力量本身就来自于他。”
炀叹了口气。“你们说的人是女娲。可我们到哪去找她呢？”
“去天界。”廖沉声说道。
“当年女娲隐瞒伏羲之事难道今日会愿意与我们合作？”陆吾皱起眉头。
“伏羲为了独掌神权，设计将阴仪神族引往天界，连同女娲一起用神咒困住。因而，今日的战争已经不单单局限在神族与人族之间，更是阳仪神族和阴仪神族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廖望向西方，空洞的眼让众人心中一寒。
“就算女娲肯帮我们，可如今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岸走上来。
廖转过身来：“女娲造人，造的是女人。伏羲将五行天赋赋予了她。这个女人便是最早的人王。为了帮助巫师们窥探天机，女娲将自身三成的神力封存在一块月长石板中。留在王邑。炀，这就是人类贵族从不离开王邑的原因，也是人族的根本所在。”
炀定定的望着她手里的月长石，那是她十三岁时。曾经见过的石板。廖和赢用它来连通了灵照。
“原来是这样！”她惊叹着：“所以你们才能不被邪术迷惑，才能看见遁形在虚空里的任何生灵。所以，你也才能左右自己的转世？”
廖点点头：“且保有一切的记忆。”
“女娲的神力如此之强？那为何还会被伏羲困住？”炀有些不能理解。
岸摇摇头：“炀姐姐。你到底不是修习术法的人，这事是这样的。神族的灵力十分强大，这种强大的神力一旦被用在人的身上则会效果更为明显。因人本身与神族的体质相差太多。”
“明白了。”炀点点头。“好比一瓢水，装进缸里只是很少的一点，但倒进桶里就足以溢出。”
“聪明。”廖赞道。
“何况那不是一瓢水，而是女娲的三成神力呀！”芒干咳了两声。
“或许正因女娲神力不全，才会被伏羲暂时制住。但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陆吾朗声道。
廖笑了笑：“这都要感谢我的恩师。仆久。她死前命人将一封书信交给了我。所以我才会让你们去天界，将这三成神力还给女娲。请她来对付伏羲。”廖从侍从背上取下一个包袱，递给陆吾。
“也好，有幺儿在，想必伏羲也不敢轻易动用织梦者。他能催眠陆吾。应该也能催眠其他神族，很可能对方已经发现他强大的天赋，因此不得不退守王邑。”炀沉声说道。
“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时间了。”岸点点头。“我和陆吾哥哥这就启程。”
“我已经让梨心吹响海螺号角，若是落缤还认我这个朋友，想必也快到了。你们放心前去，相信伏羲也不敢轻举妄动。”
众人默了一会，战场上的人族渐渐苏醒过来，开始向海边撤退。廖还要替赢主持大局，因此匆匆随着人群撤回海上。陆吾和岸启程前往西荒。
转眼间。太阳西沉，星子透出云层，洒下清冷的辉芒。炀站在海边，海风带着腥气。她摩挲着颈上的空桑之泪，隐隐感觉她在颤抖。一股悲切涌上心头。她忽又想起离盏，岸告诉了她原委。自那时起，这块石头便开始越来越冷。炀垂下头去，有隐约的蓝光闪烁着，她将它拿出来，捧在掌心里。
“灵照，我知道你在里面。”炀轻声说道：“我也和你一样不相信这是真的，离盏怎么可能成了魔……”
“因为爱而不得，也因为亏欠太多。”芒走过来，轻轻坐在她的身旁。
炀抬起脸，是月色的原因吗？她总觉得芒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你的伤没事吧？”炀指了指他的小腹。
芒摇摇头：“没事。”
夜风吹来，炀将头缓缓靠在他的怀里。
“事情正在一点点变好，我想起了过去，廖指引我们找到杀死伏羲的方法。”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下，一切都会过去的。”芒轻声说着。炀点点头，她只想这样睡去，不再理会眼前的一切恩怨，她要忘记所有人，包括她自己。“还不如和娆在一起，我会害死你的。这又何必。”炀喃喃自语着。
“与其糊涂的活，不如明白的死。活的太久只会让人变成怪物。”芒将炀揽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
炀的眼皮有些沉：“不许这么说，我得以永生，唯一的幸事便是与你共存，若是你死了，我还怎么活。”
“我的话可还记得？”芒柔声说着。
“什么话？”炀抬起头，揉着惺忪的眼。
“做我的妻子。”芒微笑着看住她：“一夫一妻，永生永世！”
炀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瞪着一双清澈的眼，呆呆的望着芒。
“不愿意吗？”芒的眸子有些落寞。
“不，不是。”炀连忙摇头：“只是，我以为这么多波折，你早已经把那句话给忘了。”
芒终于松了口气，转而笑道：“五百年前，我们初遇在非择部，那时候你就像是个无助的孩子。我许下承诺，娶你为妻。”
炀有些不好意思，心想，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见他可是在十三岁的时候呢。
见炀难为情，芒笑着道：“只是我浪荡一世，不知道你线不嫌弃。”
炀顿时一撇嘴：“自古男女相恋自由，哪里有互相嫌弃之说。”
芒笑嘻嘻的抓住她的手：“这么说就是同意了！”
炀顿时一惊，脸上红的像个桃子：“怎么就知道我同意了！”
芒见缝插针，吻在炀的唇边。炀一下子愣住，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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