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冲上去,这才发现。芒和炀被朱雀神箭牢牢的钉在了一起。
“不行,你不能死!”岸挣扎着想去取出箭簇,却被陆吾拉开。“箭簇化掉了,化掉了!”他不得不抱住沉岸,颤声说道。
“不!不!”沉岸抓着陆吾的手臂:“做点什么,总要做点什么啊!”
芒踉跄着,血不断的流出来,染蓝了他的衣衫。“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痛苦的望着那根羽箭一点点融入他们的血肉,就像一根化掉了的冰锥。接着,他感觉到一股炙热的力量从胸口荡开,如同涨潮的海水般,磅礴的洗刷着他的身体。他开始情不自禁的吼叫,那种痛是他从未经历过的,犹如用钢丝梳理着每一道血肉。渐渐的,有血渗出毛孔。
“怎么回事!”岸惊讶的望着离盏。
芒的脸开始扭曲,他抱住头,疯狂的朝石壁撞去。陆吾飞身去挡,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肩膀堪堪垫在了芒的额头下面,整个身体随着芒的力量朝后飞去。岸尖叫着。顿时山崩地裂。
陆吾和芒一起撞在了追风崖巨大的石壁上,只听的一声巨响,山峰断裂开去,整个追风崖开始发出腐朽的崩裂声,犹如一棵即将倒塌的千年老树。
“快走啊!”沉岸惊呼着。
随着她的喊声,山石滚落下来,树木犹如被割倒的麦田,鸟兽惊散。只一瞬间,便连天边的云彩都变了颜色,一道紫光从地平线上升起。轰然裂开,露出一线血红。
王邑之中,伏羲来到城头。“追风崖毁了。”
众神露出惊恐之色,人们无法想象。那开天辟地时便存在于此的时间裂口怎么会一下子崩塌。
“怎么回事!”有人问到。
“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伏羲的眸子透出绝望的光来,让碰触到这光的人。禁不住倒退开去。
“从此以后,人们将不再能穿越在不同的时空。一切都将停止。”伏羲捂住头,轻声叹道。
“派人去找找看,仆久或许还活着。”
众神露出惋惜的神情,却谁都不敢再说什么。
“是上天在惩罚我吗?”伏羲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轻声说着。没有人听到他的话。人们只是担忧那消失掉了的时间裂口。
岸拍去头顶的沙尘和树叶,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在泥土之中。她挣扎着爬出来,却发现整座山被削去了峰顶,如今变成了一座矮小丑陋的丘陵。树木乱七八糟的倒落在地,就好像是空桑山爆发后的场景。她不断的吞咽着眼泪。漫无目的的走着。
“陆吾!你在哪!”岸的声音变得沙哑,“炀姐姐!你还活着吗?”
她就这样走到了傍晚。宜的人前来寻她,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去。宜不得不回去,他估计晚上会有一场恶战,神族不可能放着追风崖的事不管。想必此时此刻,神族内部已经掀起了一片恐慌。夏至了,正是热衷于改造的人大有作为的时候。
夕阳将血红的光洒落在林间,枯败毁废的一切都被镀上了一层金光。岸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死了吗?死了吗?”她磕磕绊绊的走着,白衣上满是灰土。
夕阳很快沉下去了。月轮冉冉升起。岸的衣服已经碎了,脚上都是血,可她不在乎,她觉得自己就快死了,支撑她活着的所有人都离开了她,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就在这时。隐隐的厮杀声传进她的耳朵。她停下来,定定的望着西方,那里火光冲天,她知道,神族和人族开战了。一朵淡淡的笑爬上了她的嘴角,她开始唱歌,那是她会唱的唯一一首歌。
“我是个爱笑的姑娘,你是个爱笑的情郎……我们手牵着手儿走在路上,想着彼此浪漫的过往……”
火光在她的眸子深处点燃,辉映着骄傲的月轮,苍茫的大地上,男人们的喊杀声冲破夜空,飘到她的耳朵里,却不过是依依呀呀的碎语。
“我是个爱笑的姑娘,你是个爱笑的情郎……我们手牵着手儿走在路上,想着彼此浪漫的过往……哪里都是家,只要有你在身旁……”她将手伸进怀里,取出木盒,打开来,将炀的心捧在怀里。它还在跳,只是恨慢,很无力。
“炀姐姐,你在哪!”岸将它贴近自己的胸口,“你没有死对不对?”她知道,这颗心和她的主人之间有着天然的感应,只要它还在跳,就说明她的主人没有死。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片砂石里传来细碎的声响,岸连忙跑过去,用手指去扒。终于,她看见了陆吾的脸。
他的嘴唇在动,岸连忙在他对面继续挖,直到芒的头露出地面,她才终于松了口气。她再次动手后,发现了他背后的炀。他们三人用一种奇怪的方式贴在一起,陆吾的肩膀几乎碎了。岸将他们拖出来,可无论怎样,陆吾的左手一定是废了。她流着泪去看芒,芒的伤的并不重,炀也还有微弱的呼吸。
岸惊喜的抱起炀,发觉她的身子烫的很。去把她的脉才发现,她体内有一股怪异的力道在到处乱跑。也来不及多想,岸摸索着打开她的衣襟,果然,炀的胸前有个一腕来粗的血洞。岸连忙将那颗心放回去,然后回到陆吾身边。陆吾在他的怀里睁开双眼。
西边的喊杀声渐渐清晰起来,一团团火光冲破云霄。芒渐渐睁开眼睛,夜色中他第一眼瞥见的便是战火。
“出什么事了?”他晃着头,血顺着头发滴落下来,他伸出手去扶住后脑,猛然间,他的眉抖了抖。翻开掌心,三根一寸多长的金针被他的血包裹着。芒只觉得头痛的很,他猛烈的晃着头。血汩汩的留下来,湿透了衣裳。
“是金针封脑,鬼王的把戏。”沉岸默默的望着他。
芒使劲揉了揉眼睛:“沉岸!”
陆吾笑了:“终于想起来了!”
“陆吾!”芒挺身坐起,却仍旧觉得头脑发昏。隐隐好像有种被撕裂的痛在脑子里渐渐弥散开去。
“我,我都干了什么?”芒转过身去,望着面如死灰的炀。
“不。这跟你没关系。我们到要谢你,保护了她的肉身。”看到芒记起了所有的事,沉岸忽然间觉得好轻松。
“咱们该去增援人族。”陆吾站起身来,他的手臂无力的垂着。
芒的脑袋里电光火石的闪现着过往的种种。炀将自己困在沼泽中,是娆救了他,当时他一定是昏迷了,因为他醒来后。第一眼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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