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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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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残云(四十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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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炀默默的望着她,表情平静的让莫觉得不正常。

    “所以,时空在那一刻断裂了。”子切挑了挑眉毛。“但永生者的城池是不会消失的,他们只是暂时的变成了碎末,在长久的时间里,他们会慢慢愈合,就像是一道疤痕。之后,那座城便会重新出现在八荒大地上。”

    莫皱起眉头:“那么,人们传说里的永生者之城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它只是一种类似于海市蜃楼般的幻相?”

    子切摇摇头:“你说的不准确,那不只是幻相,它是一座城池在愈合的过程中折射出的短暂原貌。”

    炀终于点了点头:“她说的没错,它往往出现在时空交错的瞬间,是时间和空间混乱时的产物。因此不是刻意的寻找能获得的。”

    莫终于将眸光落在炀的眼底:“那么,你真的见过它?”

    炀不得不点头,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在五百年前,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安然无恙的回到这里。否则我早已经死在逆转里了。”

    莫觉得难以置信,但仍旧点了点头。

    “我可以保密,莫也可以。所以,现在就放了我。”说着,子切将那张破旧的羊皮卷在手里抖了抖。

    “为什么他们要给我这个?”炀忽然间问道。

    子切的眸子抖了抖。她没想到炀会问出这么个问题。炀猛然间扬起手,子切的腕子一痛。

    “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离我这么近。”炀的指尖一扣,子切痛苦的呻吟着。那卷羊皮倏然落入炀的掌心。“裘兰还跟你说了什么?”

    子切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三年来。他一直说,你就是一只隐藏在藏于的魅。”

    炀终于明白了,难怪峙如此大胆妄为,难怪子切认定了自己会祸害人族。原来是裘兰一直在游说。

    “他是鬼王,你为什么要相信他?”炀的眉心一抖。

    “因为我爱他,自从在月下的庭堂湖畔见到他。我就爱上了他。”子切的眸子里落下泪来,掉在炀绷紧的手背上,她的手猛然间开始颤抖。子切爱上了裘兰?辗转了真么多年,子切再次爱上了他?

    “到底还是这样。”炀的语气有些悲伤,她终于意识到,原来历史是可以改变的,但人们对彼此的爱是无法改变的。除非他们不曾相遇。然而。如果她不执意回来,是不是裘兰也就不会跟到了藏于。这三年来,子切的一切错,是不是都是由于爱上了裘兰才铸成的。这么说,她又有什么资格来惩罚这个女子。她缓缓松开手。子切慌忙倒退开去。

    “你放了我?”她惊讶的瞪大眼睛。

    “走吧,随便去哪里。”炀闭上眼睛。说到底,唤醒自己的不是峙和子切,而是裘兰,是他,要她再次汇入苍茫的人流,亲眼见证这世间的烽烟杀戮。

    子切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惊讶的望着炀,然后转身飞快的离去。

    “你还好吗?”莫走上来。像对小孩子说话一样,轻声的,带着一些难得一见的关爱。

    炀摇摇头。她似乎又听见十三岁时,那潋滟的庭堂湖水旁,裘兰美丽的歌声,那是多么动人的情话。可如今想来却让她毛骨悚然。“裘兰,你一直都在召唤我,可我能给你什么呢?难道你不明白,人们就算在时间里往返一百次,也永远不会做出违背内心的选择。爱或不爱,那是早已注定了的事实。”

    “有时候,人是靠着希望和梦想活着的,就好像白天我们很疲乏,于是希望夜里能有一个美丽的梦。”莫轻声说道。虽然不是很清楚炀的事,但他依稀感觉到了一种庞大隐秘的无奈和悲伤正笼罩着他们,他也是懂得爱的人。

    “有时会,人们会把我们当成他们的一个梦,对吗?”炀转过身去。

    莫点头:“你是个聪明的姑娘。”

    “他们未必想真正从梦里得到什么,只是因为,梦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对吗?”炀又问道。

    莫再次点头:“既然明白,又何必因此而伤怀呢。人都是彼此依靠着才能活下去,永生者也不例外。”

    “你会告诉别人吗?”炀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像小时候。可是莫和谷,总是让她想起自己的童年。

    “不会。我不是多事的人。”莫微微笑着。

    炀忽然想投进他的怀抱里,可是她没有这么做,而是像个大人似的笑了笑:“谢谢你。”

    莫转过身去,他明白,子切之所以敢用炀的身份来威胁她,是因为八荒大地的所有种族都排斥永生者,那是他们觊觎却无法达到的状态。一旦此事被外界知晓,炀很可能会遭到所有人的非议。

    炀的耳朵忽然间动了动,她转身去看天边滚滚而来的乌云,然后指着前方说道:“他们来了!”

    应翔进贡的飞翼早已起飞,像巨大的风筝铺满了整个天际。炀说的没错。更大规模的进攻开始了。菌人手里拿着短箭,犹如疯狂扑来的洪水,天上的弇,同时朝藏于的大军扑来。藏于人在炀的带领下奋起抵抗。

    赢站在红宫的城头,人们的喊杀声被包围在山谷中,回旋之后传到她的耳朵里时已经变的时有时无。

    “他们很勇猛。”有人来汇报战况时这样做了主观的评价。赢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的伫立在城头,望向那看不见的战场。

    一天后,莫派人回来,做了最深透的汇报。他征战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群情激昂的战队,年轻人和父母诀别,将妻子的头发贴身放置,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向敌人。无数的年轻人倒在血泊里,他们的眼始终望向天空。因为那里有一对燃烧着火焰的赤红色羽翼,玄铁钺周围席卷着黑风,弇一只只的掉落下来,被贵族们撕扯成碎片。菌人的箭簇戳着毒液,在人们的身体里游走扩散。可即便是如此,仍有更多的勇士砍下他们的脑袋,挂在胸前。

    赢默默的听着,在那人还在激昂的滔滔不绝时,她转身走向自己的寝宫。谷立在她的身后,悄悄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然后离开了红宫。

    在连续战斗了一天一夜后,菌人没有使得人族的防线收缩,相反的,他们损失惨重。谷口的土地被染红,树木上不断的滴落的血水,在下面汇成一片深黑的洼地,腥气扑鼻。

    炀倚在一棵巨大的芭蕉树下休息。树叶刚好遮住了月光,她的脸隐没在黑暗里。白天里的伤口,现在正在迅速的愈合,炀几乎能听见那蓬勃的声音。她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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