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远处的密林深处,一个紫色的身影正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她身后的是个身穿铜色长衫的男子。那男子眯着眼,嘴里叼着一根草棍。
“你看,就是那里。”女子指了指前方的光团。“看到了吗?他们在残害异族。”
男子放眼望去,然后转过头来:“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女子转过神来,抬眼看着自己的丈夫。
“做什么呢?你希望我帮助那些光羽?”他脸上掠起一丝不悦。
“难道你不觉得它们很可怜吗?”女子眨了眨眼。
“我一己之力能救下它们?是你告诉我的,我只是日神的影子。”男子说着一摆手,转身要走。
“不,别走。”女子拖住他的手臂:“你最近总是这么冷淡,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的?”
男子皱起眉头:“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非要来这里。”说着,他指着战火纷飞的远方:“这里哪一点吸引了你!”
女子缓缓垂下头去:“是光羽。我需要它们的能量。”
男子愣住了:“你说什么?”
“别那么看我。”女子有些生气,“我自从那次失败后,就再也无法继续修炼,我本想走捷径的,可是……”说着,她有些混乱,一个人朝林子深处走去。
“你说的是,你杀了那些少年的事?”男子追过去。
“没错,可我并不想杀他们的,他们总是挣扎。我没办法!”女子无助头,痛苦的呻吟。“芒,别离开我,我害怕极了!”
芒将她抱住。可他的心却体会不到温暖。女子的歇斯底里总让他感到莫名其妙的冷,有时候,他觉得在女子身边。就好像置身于一口井。压抑沉重看不到天日。
“娆,别想那么多了,你曾经是个多么明媚的女子。不要总想着修炼术法,不同的种族被允许做不同的事情。难道这么多年来,你还没有学会如何做一个人吗?人族不允许互相残杀,那是厄运的开始。”芒捧起她的脸疼惜的说道。
女子摇着头,执拗的指着远处:“可是。那么多的人在自相残杀,为什么我要受到惩罚,我不过是想从那些少年身上吸取一些阳气罢了,我没做错啊!”
“可你是人!”芒继续说道,然后他转脸去看远方的战火。“即便是他们,如果真的自残起来,上天也会对他们进行惩罚。这是自然法则,自作自受,明白吗。”
“我止步不前了!不但如此……”女子忽然间崩溃了,她抱住芒大声喊道:“我的灵力在消散!我感觉到它们正在以可怕的速度从我体内抽离!我该怎么办?这样的话,我会老,会死的!我怕!”她的身体像她的声音一样开始颤抖。芒不得不抱紧她,吻她。爱抚她。
他为她感到悲哀,可却无法升起最初见到她的那种爱欲之火。他总是逃走,在无数个婚后的夜晚,他不知道,正是他的远离,让九娆越发的孤独害怕。她甚至以为。芒发觉她在老去。
泽炯仰起头,漫无边际的飞翼覆盖住了整个天际,日轮的光芒渐渐隐去。整个樟子松林都被金光所覆盖。他的铁楼车已经一字排开,就像一条灰黑色的长龙,犹如他额头的蛇纹。穿着树胶盔甲的战士们躲在草丛里,随时准备冲锋。
就在这时,人族的阵营里传出此起彼伏的号角声,犹如绵厚的海浪,冲刷着草皮。炀抬起头来,日光被遮蔽,树与影融在了一起,现出比平日里更加粗黑的线条,带着不祥的杀气。
一阵强劲的风经过,卷起草石贴着地面滚动。炀皱了皱眉,岸走过来:“你的子民开始冲锋了。”
炀转过身去,树胶包裹下,人族们全力冲锋。那浮动在林子深处的金光渐渐扩张,金色的霹雳闪电般刺向人群。蟾井人躬着身子,将背后的竹弩对准光羽。光羽被刺激,大量的霹雳朝人族刺来。巨大的金光仿佛剑戟,截断树干掀翻草皮,直奔铁楼车的方向。
炀站起身来,默默的望着电光陆离的战场。“泽炯的战车终于派上用场了。”
巨大的电流打在铁皮上,厚重的铁车将电流传导到下面的水里,发出可怕的响声。
“他在消耗对方的战斗力!”岸惊讶的望着暴怒的光羽。它们还没有完成最后的集结。
炀缓缓点头。“泽炯是聪明人。切断了阳光,光羽的能量便不能再生,虚耗过后,便可大举进攻。”
岸惊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她亲眼见证了那场被人族载入史册的大战,光羽不断的尝试整合,却不断的被人族的箭雨冲散,它们为了自保不得不朝着人族大军射出道道霹雳,而那些霹雳除了击倒源源不断的人浪,也被狡猾的人族汇入铁楼车下的水槽,在那里变得悄无声息。太阳被遮住了,光羽渐渐失去了战斗力,射出的闪电变的细弱稀疏,集结的速度也变慢了。那些光团被人族的铁箭打散,然后在聚集,再打散,再聚集。最终,还是溃散成了漫天的金光而纷纷陨落。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惊天的巨响。岸和炀同时转过身去,身后的樟子松林升起一道耀眼的金光,犹如横空出世的巨龙,猛的朝这边袭来。
“虚灵戟!”炀顿时皱起眉头。岸惊呼着歪过身子,那条金龙来势汹汹,直奔岸而来。她踉跄的躲过,却失去平衡在地面上翻滚了几下才勉强站了起来。再望去时,那金龙已经如利箭一般朝光羽飞去。而刚刚已经显出衰败之势的光羽则一下子颤抖起来,成倍的扩张着身子。
“它们!集结的更快了!虚灵戟给了它们力量!”岸禁不住大喊道。待她转身去看炀时,却发现。她早已经不见了。
炀以最快的速度朝樟子松林奔去。赤羽下意识的冲破脊柱,唰的一声凌空展开,犹如一道红色的闪电。她知道,必须要面对他。即便是她想躲,却终究还是躲不掉。
芒朝着远处的山坡狠狠的掷出了虚灵戟。他不明白娆为什么如此执拗,但他知道他不希望看见她流泪。或者说。即便棪的眸子让他震颤,可娆却仍旧是他的妻子。可就在他望着虚灵戟呼啸而去的时候,内心深处忽然间涌起一道悲伤。他好想哭,像个婴儿一样大哭。一直以来他都在压抑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体内复苏。
就在这时,整个树林开始颤抖。一个红色的身影冲破墨绿色的树冠,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惊讶于上天造物的神奇。那是一个生着一对惊人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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