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蒙蒙亮,几颗稀疏晨星独挂天边调皮眨眼睛,大地万物都在沉睡,村庄一片宁静。
杜大喜起得早,走出房门,一阵清新空气迎面扑来,他活动一下身体,疲倦一扫而光,心情舒畅。
“大喜!起的这么早啊!”杜良田走出茅房扎系麻绳腰带,笑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叔!睡不着。”杜大喜脸色平静,轻声道。
“大喜哥!爹!吃早饭了。”杜芳站在厨房门口,探出脑袋,笑呵呵喊道。
杜大喜抬头望见杜芳,不知怎么的,脸一阵发烧,感觉杜芳今天格外漂亮,他傻傻地笑了。
今早儿,杜芳刻意打扮一番,穿上平时不常穿的花布衬衣,梳着马尾辫,小家碧玉、美丽至极。她精心做早饭,一边做着一边不知不觉傻笑,神经兮兮,像吃了蜜一样甜。
杜芳望着憨厚傻笑的杜大喜,心生爱慕之意,如果大喜哥将来做我男人,是我一生福气,多好啊!她这样想着,心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俊俏脸庞泛起一片红潮,瞬间害羞低下头,心房藏着一个字,美!
三人吃过早饭,杜良田整理堆放零乱的玉米竿子,麻利收拾下地干活儿的家什,沉稳老练。
“叔!你今天还下地吗?”杜大喜站起身,走过去问道。
“我去后山,油菜地该锄草了。”说着,杜良田准备出门。
“叔!俺也去,帮你干活儿。”杜大喜不由分说抢过杜良田肩头的锄头,干脆道。
“你的伤还没好,在家休息。”杜良田劝解道。
“爹!让大喜哥去吧!”杜芳望着杜大喜,笑呵呵道,“看他那样的身板,不活动就难受,岂不白费。”
“是呀!叔,让我去吧!”杜大喜笑道。
“好!走吧!”杜良田饱经沧桑的脸上绽开菊花般笑容,爽快说道。
“大喜哥!带上凉茶,渴了喝两口。”杜芳递给杜大喜一个褪色的水壶,“照顾好我爹!”杜芳可爱地笑了。
“没问题,妹子。”杜大喜一脸憨笑。
二人扛起锄头,一前一后,来到后山油菜地。
杜良田卸下锄头锄草,小心翼翼翻转锄把儿,生怕一不小心锄掉一棵油菜苗,农村人嘛!心里自然明白“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大道理。
“大喜呀!锄草是个细致活儿,你慢慢学,别着急。”杜良田一边锄草,一边叮嘱道。
“知道了,叔!”杜大喜点点头。
说来奇怪,杜大喜紧握锄把儿锄草,认真仔细。突然,一种神奇力量控制着他,使其无法本能握紧锄头,只见他快如闪电般翻转锄把儿,那把锄头并不像锄头,或者说不是一把简单锄头,而是一把斩草除根利剑。他双手有力地操控锄头,快而准出击,又干脆而猛收回,一片尘土飞扬。瞬间,已锄下一大片油菜地。
更加奇怪的是,如此飞快速度,被锄掉的全部是草,竟然没有一棵油菜苗夭折。
这种锄草方法,让人难以想象,不可思议。这并不是用力度和锄头来锄草,而是杜大喜身体本能潜藏着一种武功,一种神秘武功,看来他将武功运用到锄草上了,神人也!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神秘武功?
杜良田抬头一看,张大嘴巴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心中顿感震惊。
“大喜呀!你这是什么锄法?”杜良田诧异道。
“神锄!”杜大喜弯腰深埋头,飞快翻转锄头,答道。
神锄?杜良田寻思着,我干了一辈子庄稼活儿,怎么从未听说过这种锄法?
奇怪!神锄到底是哪门子锄法?
望着杜大喜忙碌不停身影,锄头快而有节奏闪电般翻转,杜良田更加惊奇。他不知不觉收住锄头,站在油菜地里,呆若雕像一般发愣,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赞叹不已。
杜大喜曾经做什么的?他又是什么人?
“大喜呀!歇会儿,喝口凉茶!”杜良田拿起放在地边儿的水壶,笑道。
“好!”杜大喜放下锄头,走过来,说道。
两人坐在地边儿,喝着凉茶,谈笑风生拉着家常话,津津有味。
“大喜呀!你武功从哪儿学来的?”杜良田喝了一口凉茶,问道。
“什么武功?”杜大喜一惊,反问道。
“就你锄草时,看那架势,一招一式像练武功一样,不简单呀!”杜良田挥手比画,一副痴迷样子。
“我也不知为啥,一下子就使出来了,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杜大喜心里一片模糊,快人快语。
“那你以前做什么的?”杜良田刨根问底道。
“不知道,啥也想不起来。”杜大喜摇摇头,心里一阵难过,“我要知道自己身世,多好啊!”他抬起头,望着一望无际村庄,眼前一片朦胧。
“不管咋说,你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杜良田心中一片欢喜。
“我还是想不起啥。”杜大喜长叹一声,目光落寞。
晌午,滚烫太阳炙烤大地,花儿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低下头,树叶也打蔫了,热得出奇。
两人光着脊梁,还在锄草,豆大的汗珠顺着被晒得通红脸庞流淌下来,但是两人手里的锄头依然不停翻转,热火朝天。
“大喜呀!草趁着晌午除掉最好,死得快。”杜良田叮嘱道。
“我明白,叔!”杜大喜擦了一把脸上汗水,又翻转锄头,说道。
杜芳提着一个竹篮子,里面放着两碗香喷喷的饭菜,哼着情歌小调向油菜地走来。
人还未到,优美歌声和饭菜香味已飘过来。
“爹!大喜哥!吃午饭了。”杜芳将篮子放在地边阴凉处,取出饭菜,喊道。
两人闻声放下锄头,快步走过来。
“大喜哥!累吗?”杜芳眼神火辣辣,关心道。
“不累,妹子!”杜大喜摇摇头,憨笑道。
“这么多汗!背都晒红了,还嘴硬。”杜芳望着大汗淋淋的杜大喜,一阵心疼,便解下腰间别着的毛巾,“来!俺给你擦一擦。”说着,她就给杜大喜擦汗,好像一位贤惠妻子一样。
“还是我来吧!妹子!”杜大喜感觉不自在,一把抢过毛巾麻利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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