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擦擦鼻涕,都恶心死了!”说完,也不看黄嫂,掉头就上楼去了。
“哦哦,好好,我这就给小少爷换,嗯,给小少爷擦……”黄嫂低头恭敬地说,心里却在骂:“你自己儿子不管,一日到夜只晓得到外面去会野男人,回到屋里就这里不中意那里看不落。我们小姐也不晓得前世作了什么孽,讨到了你这么一个不守妇道的媳妇……”
黄嫂边腹诽边用手里的汗巾给王宝宝揩鼻涕,那王宝宝吃鼻涕正吃得高兴,哪里会给她擦?就使劲把头摇来摇去躲避。黄嫂被柳衣衣一进屋就训了一通,心里正在不高兴,见王宝宝不配合,不由来了气,就一把把王宝宝的脑袋搂在怀里,用劲拭去了他的两条长龙,然后才放开他。那王宝宝用舌头一舔,感觉到上嘴唇没有了美味,大嘴一裂“哇”地一声就嚎起来,嚎了几声尚不过瘾,就从长凳上下来,干脆“扑通”一下倒地了地上,四脚朝天地自由地翻滚扑腾起来。
这下可把个黄嫂吓了一跳,她赶忙过去拉他起来,但是八岁的王宝宝胖乎乎的,也有了一把子气力,此时见黄嫂来拉,就象个称砣一般往下坠,岂是精瘦的黄嫂能拉得起来的?
“怎么了?宝宝?”王木头闻声从后面出来,他刚才正在后院看花匠修剪花枝,听得儿子的哭声,就赶了过来。
“噢,少爷来了。嗯,少奶奶让我给小少爷擦鼻涕,小少爷不愿意,就哭了哩。”黄嫂见王木头问,忙起身解释。
“哦,宝宝乖,宝宝起来,地上脏。宝宝不哭啊!”王木头耐心地哄着儿子。尽管王宝宝傻得连阿爸都叫不全,但他却是王家血脉的延续,所以王木头对他一向疼爱有加,从来不说一句重话,更别说骂他了。
这王宝宝哪里知道好歹,见王木头拉他,更是来了劲,赖在地上打着滚就是不起来,一时间眼泪鼻涕抹得到处都是。
“快起来,再不起来就打死你!”一声厉喝突然如晴天霹雳般在王宝宝的头顶响起,王宝宝睁眼一看,见到怒气冲冲的柳衣衣,她手里真的抓了一根棍子。刚才还哭泣闹不休的王宝宝立刻象见了鬼一般噤了声,乖乖地自个爬了起来,横坐到长凳上,又若无其事地“嘿嘿”起来。
王木头起身,坐到八仙桌边,从茶盘里提起茶壶倒了杯水,问道:“你刚才去了哪里?”
“管这么多做啥?”柳衣衣白了他一眼。
黄嫂看到这里没有她什么事了,说了句:“少爷,我去烧中饭去了。”不等王木头回答,她就消失在了堂屋里。
王木头尽管有时候脑子不太好使,但不代表他没有男人的血性,不代表他不会吃醋,也不代表他不在乎戴绿帽子。所以一上午没看到柳衣衣,他才会酸溜溜地问出这句话。
没想到柳衣衣竟然让他别管!
他皱了皱眉:“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王牧亭的女人!”说完把手里的半杯水一口喝净,把杯子重重的顿在桌上。
柳衣衣听到这话怔了怔,忽而撇撇嘴:“是你的女人又怎么样?你的女人难道就不许出去了?”
“听着,别做得太过份,不然我就打死你!”王木头杀气腾腾地说完这句话,看也不看柳衣衣一眼,起身就走。
柳衣衣楞楞地看着王木头的背影,不由打了个寒颤,这王木头今天吃错药啦?平时看他蔫蔫的,没有一点脾气,今天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早就知道她的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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