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时,他根本没多花过半点心思,所以此时,他看不出子规真正郁结,只当凡女人都是如此,因而请过多少医生,只怕太医院里都叫轮了个遍了。
“这没有什么,我想过些日子总就该好了。”子规懒洋洋答道。她有些恐惧地发觉,因了腹中这块肉的生成,她对儒荣竟多生出几份依恋来。原本是恨,也许,若她能对自己坦诚的话,还有爱。而现在,又多了依恋。
子规无助而绝望地想,自己离安家越来越近,不仅得身体,连心也偏去这男人所处,而东哥哥,东哥哥没给她绝路,反将她更推去儒荣近处。如今,该怎么办?当真就要从了命运诡异地安排,从了这突如其来的小生命吗?
听见子规说慢慢就会好,儒荣既觉安心,又学好笑,如孩童学舌于大人一样,他亦觉得子规有些托大。
“你怎么知道慢慢会好?想必你娘托梦给你了,是不是?”儒荣心情一好,便开起玩笑来。过后见子规眼眶红起,方才觉得话说得过了头。
“对不住,我酒后失言,你别在意,我全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着,你有了这个孩儿,正如当年你娘有了你一样,也许她放心不下,就天上看着,也舍不得你,这就托梦中带话,叫你好生安养了。”儒荣软语慰藉,子规听后,情难自禁,终至潸然泪下。
爹,娘,你们若真是在天有灵,就如这贼人所说,到女儿梦中走一趟,不说话,只露个脸儿,到底叫女儿安心也好啊!
子规心中泣喊,只不敢放声,安家,到底不是楚门能显之地,爹娘,你们会怪我吗?
这条路,还要不要走下去?这个问题,前几日苏云东给了子规一个提示,也可说算半个答案。可子规不能接受,不,她绝不能走回头路,绝不,绝不。
别忘了那只箭,她于记忆中,拼命寻找理由。
孩子是我自己的,想到极处,子规唯这样宽慰自己,她,或是他,只是我一个人的。
儒荣笑吟吟地坐在对面,他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子规于烛光下冷冷看去,见其一脸满足,自己心里,却是阵阵悲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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