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恨不能栓在这院里,也难怪梅姨娘动气了。”
子规啐她一口,红着脸,闭目养起神来。
外书房里,儒荣一脸严峻,正在听长平说话:“老爷叫我带信来,说明年就是正赶上太后大寿,应王说必借机要入京,大爷千万要于圣上面前阻挡,万万不可叫应王如愿。”
儒荣不作声听着,过后却隐隐怒 道:“我有何本事,不叫王爷进京奉亲?太后本就最宠这个小儿子,本因皇帝之意,将其远远打发了,如今好容易得一机会,岂能轻轻放过?”
长平无奈,看看长岭,后者会意,上来规劝道:“大爷可别意气用事,应王的野心,老爷最是清楚不过。若叫他入了京城,一时控制不住惹出乱子来,咱们安家可就。。。。”、
儒荣大力一掌,击于面前花梨炕桌上,险些将其震裂,他目光如炬,怒视长岭道:“这还用你说?我如今是个没脑子的了?你们也不想想,祁少宇是白死的吗?当真是死于街头与人置气,跟人械斗吗?应王不知道谁要来要他的命?他还能再相信祁家 ,和我们安家?他这一进京,必是打着破釜沉舟的主意,叫我拦,我拦得住吗?难不成告诉给皇帝,应王要造反了,他早就想造反了不成!皇帝若细查此事,安家能脱得了干系?”
长平赶紧接上一句:“老爷正是虑到这一层,才叫大爷竭力拼死,也要于此事上相阻,不然应王真回来了,可就大事不妙了!”
儒荣气得手抖心颤,片刻后方说得出 话来:“若不叫他进京,他必知是我安家作祟,他既已将自己置于死地,难道还会顾虑旁人?藩王他是做够了,父亲当年许下承诺,要他等上几年,如今看来,他再也等不得了!翻不了天,他必要自反,到时候,咱们就一块死吧!”
长平,长岭再无一人敢出声,是啊,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儒荣将火气泄尽,此时也觉出了疲惫,与颓唐。他的眼神,无知无觉地四下里转着,窗前一张小小花案,供着一个粉定窑长方磁盆,五六箭素心兰静静地开着,玉光聚彩,微吐馥郁,地下大金鼎里,火炭爆燃,再添暖意,屋子里四壁上又挂着些名人字画,正是烘托出富贵却又沉静清闲的气质来。
可这些如今看在儒荣眼里,却全是心酸,和不堪。偷来的东西,毕竟不能长久,他想,你以为能骗得过去,可命运轮回,该是你的,终究跑不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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