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
宁娥直笑,引得书桐也只得陪笑不止。
绮墨与萼儿进来,与书桐一起伺候宁娥用过点心,将东西收拾下去,这里琴丝正好领着杜鹃来道谢,宁娥又命赏子规,见东西多了,便命萼儿与杜鹃一起去大厨房,替她捧着盒子,萼儿噘着嘴,去了。
书桐给宁娥送上茶来,又贴近宁娥耳边低语道:“那济儿?”
宁娥想了想,道:“告诉吴申家的,角门外打她四十板子,赶出去,再不许进园子里来,就送到家里田庄上,配个人算了。”
书桐领命而去,琴丝回头看她一眼,走到宁娥身边。宁娥正眼看她,说道:“你脾气越发大了,那书桐好好的,如何总与她置气?”
琴丝见问,便忍不住道:“她近日可风光起来了,大奶奶这般抬举她,件件桩桩事都恨不能问过她才好,从几时起,这丫头这么贴您的心了?”
宁娥听了只觉好笑,那琴丝见她不说话,赌气又道:“我横竖是赶不上那丫头了,大奶奶倒不如让她进来伺候,打发我出去就是了。”一言既出,琴丝惊觉宁娥脸色敛起,才满堆的笑容,如雨后春雪,瞬间消融不见。
宁娥盯着琴丝,口中只道:“你也想出去?”
琴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抱住宁娥的腿,急道:“大奶奶我错了!原不该提起这事,只是见那书桐。。。。”
宁娥打断她的话,依旧问道:“你也想出去?”
琴丝不敢多话,只得回道:“大奶奶!琴丝只愿一直守在大奶奶身边,只求伺候大奶奶一辈子才好,并无二心。只是刚才一时情急,话赶话的,才误出此言,大奶奶千万别当真,琴丝从小跟着大奶奶,”言及于此,琴丝的泪点,滴了下来,“大奶奶的心事,别人不知道,唯有琴丝知道一二,琴丝实不该说出刚才那样的话,大奶奶,看在我多年伺候您的份上,饶了我吧。”
宁娥眼见琴丝的泪滴在身上穿的一件家常粉红绣金交领比甲上,心里黯然,半晌开口道:“这衣服,我上个月赏你的吧?还是我在家时穿过的呢。论起来,陪过来的四个丫头里,也只剩下你一个了。”琴丝听闻此言,触及心事,到底与宁娥是多年主仆,一时泪如雨下,不敢抬脸看宁娥,只得用汗巾儿捂住脸,强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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