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虹跟着李泰走过木桥,踏上了湖中心的小岛。他们先穿过一片略微有些稀疏的小树林,才走到了那个有些破旧的小院前。院门半掩,有些年头的围墙上面爬满了光秃秃的野藤,飘落下来的枯黄叶子已经在地上堆了厚厚一层,无人打扫。
有一个老太监正坐在门边晒太阳。他一看到魏王李泰,赶紧站了起来,躬身施礼。李泰也不理会他,带着江雨虹径直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面的地上长满茂盛的野草,在秋日的阳光下已经开始泛黄枯萎了。野草里可以隐约看到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碎石缝隙间有青苔爬出。小路尽头,就是一进房子,中间是花厅,左右各有两间厢房。
整个院子无比凄清,看不到一点有人生活的气息,江雨虹忽然忍不住裹了裹衣服,心里又酸又苦。
李泰站定脚步,回头低声说道:“我在这里等你,不要耽太久。”
江雨虹点点头,一步一步走近房子。
“咯吱”一声,江雨虹推开了中间房屋的门。从窗户投射进来的光里,江雨虹看到无数细小的灰尘在光亮里飞舞。桌椅上面都蒙了一层淡淡的灰尘,似乎久没人坐过。
花厅左右两边的墙上各有一扇门,江雨虹有些拿不定主意,李恪住在哪扇门后?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左边的门被人推开了,一身白衣的李恪出现在门边。江雨虹的目光同李恪相碰的那一瞬间,只觉得心里忽然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塞满,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雨虹,是,是你吗?”李恪的声音依旧冷峻,只是微微带着一丝颤音
“是我,是我,李恪是我,我来了。呜呜。”江雨虹一下扑到了李恪的怀里。李恪的怀抱很温暖,那淡淡的皮革味和青草的气息瞬间包围了江雨虹。
“傻丫头,你是怎么跑进来的?很危险的。”李恪一边用手抚摸着江雨虹的头发,一边低声说道,他的目光警觉地看向门外。
“是魏王带我来的。”江雨虹再也不想压抑自己的眼泪,也不想压抑自己的心情,她伏在李恪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着,“我想你,我想你。都是我不好,让你被关在这个鬼地方,呜呜!”
“傻丫头,跟你没关系。”李恪牵着江雨虹的手,带她回到他刚才出来的房子里,拥着她坐到木榻边。
江雨虹从李恪怀里慢慢抬起头,她止住了哭声,李恪用衣袖给江雨虹擦去脸颊上的泪珠。江雨虹的脸有些发烫,她不敢看李恪的面容,目光游移到屋子里。
这是间书房,四周墙壁上都是书架,放满了书。木榻边有一个书案,上面放着笔墨纸砚。
“你,你就睡在这里?”江雨虹抽噎着看向李恪,她这个时候才发现,李恪清瘦了许多,脸上的轮廓更加分明,如同雕刻出来一般。江雨虹痴痴地看着李恪,就是这样一个又酷又帅的男子,偷走了她的心啊。
“父皇让我在此面壁思过,好在有这些书可以翻看,平素也不至于无聊。”李恪淡淡地说,却用双臂拥紧了江雨虹。他把头埋在江雨虹的发间,“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等父皇怒气消了,我想办法求父皇,让我回府里禁足也好,让我回蜀中思过也好,那个时候,就可以常常看到你了。”
江雨虹心里酸楚,他难道不知道这次他没那么简单就能离开这里的了,只是,他不愿意让江雨虹担心,故意这么说罢了。但是江雨虹面上还是露出笑容,轻轻地说:“那个时候我就天天陪着你,哪里也不去。”
“既然这样,等我出来,我索性就娶了你吧,这样你到时就不能反悔了,妻子可是要陪在夫君身边的,一生一世都要陪着。”
江雨虹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恪,只见李恪的目光中闪动着一丝调笑之意,但是表情却异常的认真。
“皇子娶亲,不是要皇帝指定的吗?”过了好久,江雨虹才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你不愿意吗?”李恪看着江雨虹,江雨虹只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她不敢看李恪,低下头,避开李恪的目光,强做镇定地说:“喂,你想想清楚啊,想娶我也行。哼,做我江雨虹的夫君,是一件非常非常有挑战性的事情哦。”
“哦,说来听听?”李恪面带微笑。
江雨虹顿了顿,然后一口气说道,“如果你要娶我,那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这段台词是当年江雨虹在上大学的时候,每个女生看过《河东狮吼》以后,都会倒背如流的那段台词。本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这段台词,这个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清清楚楚地浮现在脑海里。
江雨虹闭着眼睛把这段话念完,正想偷眼看看李恪的反应,双唇却突然被李恪封住。他身上那淡淡的皮革味和青草气息让江雨虹脑子里面一阵阵发晕。李恪的舌头有些霸道的强行分开江雨虹的双唇,不断触碰着江雨虹的舌尖。
江雨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李恪的胸膛,从他身体上袭来的热力让江雨虹本来僵硬的身体慢慢柔软下来。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想要推开李恪,却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想要回应他那略带霸道的亲吻,却又觉得心里有点羞涩,不大好意思回应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雨虹感觉李恪的手臂一阵紧一阵松,随后,李恪轻轻吐出一口气,慢慢离开江雨虹的双唇。
李恪的目光中带着笑意,江雨虹和他眼神一相触,只觉得脸上更烫了,双唇也似乎红肿起来。江雨虹垂下头去,埋在李恪怀里,嘴里嘟哝着:“又欺负人家。”
“雨虹,在我十岁那年,我就发誓,此生若是找到可以一生相伴的人,我绝对不会辜负她。你也知道,我和冰儿这些年来虽然做着挂名夫妻,却也不曾纳妾,虽然有时也会和别的女子逢场作戏,却终究不曾动心动情。你可知道为什么?”李恪说的很慢。
“为什么?”
“在我小的时候,我就看见母妃每次在父皇离去之后,都会独自哭泣。那个时候,我以为是母妃舍不得父皇,后来我再长大一些,从母妃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才明白原来是父皇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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