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高照,床顶刺绣的双飞比翼鸟在云雾中交颈翱翔着,宝石般的眼,金线织就的羽翎,玫红的额角相互碰触着,看得人浑身发烧发烫。
此时此刻,江德昭乍然想到他那三任妻子,他是不是在静夜里对她们吐露过爱慕,是不是也如现在这般,拥着她们躺在红鸾帐中缠绵悱恻。
往日里从来没有过的思绪,居然在这洞房花烛夜突然而至,让她即茫然又惧怕。
身上的男子气息渐渐粗重,他几乎是急切的探入她的裙内,炙热的大手在她腿间摸索,那双眼如狼似虎,瞬间没有了理智。
直到钝痛传来,江德昭才醒悟般,咬牙闷哼了声,看向身上的男子:“你……”
穆承林扣住她的腰肢,哑声道:“你是我的。”
“痛!”江德昭死死的抓住他的臂膀。
明明两人的衣裳都还没有褪尽,这股子疼痛到底是怎么来的?体内那热烫之物又是什么?
江德昭再如何早熟懂事,对男女之事却实在是一无所知。出嫁之前,舅妈对她的教导也是半遮半掩,世家女子对鱼水之欢本来就羞于启口,春宫图画得再如何惟妙惟肖也终归是一些冰冷的图画,巴掌大的画面,男子的身子到底是如何模样也不会全然画出,她更是羞于仔细瞧看。
看着欲-火难耐,实则还保持最后一分清醒的穆承林轻声笑了起来,倾声吻住她的唇瓣:“别担心,只是一瞬间的事,以后都不会疼了。”
江德昭的惊叫都带上了哭腔,她的身子从来未有这么痛过,也从未有人这么顽固她的疼痛一意孤行。怒火之下,那些新嫁娘的羞恼又被压制,江德昭朝他锤了过去,轻泣:“你轻些。”
穆承林干脆含着她的舌尖,吸取她所有的抱怨和委屈。
他知道她疼,可是她越疼,就代表她是真正的已经属于了他。
江德昭不知道,当初,他有多担心。担心皇帝会出尔反尔,为了自己的儿子而撤销之前的许诺,将指婚的圣旨给收回去。三皇子对外来说,虽然不得宠,可毕竟是皇帝的儿子,再弱懦无能也不能让外人抢了他中意的女子啊。
对皇帝来说,一个女子而已,赏赐给臣子只能是赏赐,送给自己的儿子那就是恩情,如果三皇子是个聪明的,借此就能够与自己的父皇冰释前嫌。
穆承林是外臣,顶多再补偿他一个两个或者三四个美人就是;段瑞盺是家子,顺了他的心意,比苦口婆心的说一些空口白话来挽回父子关系好得多。
穆承林提心吊胆了大半年,一直到此时此刻,真真正正的将她拥在了怀里,让她彻彻底底的成为自己的妻子,那悬着的心才落在了实处。
江德昭已经满脸泪水,眉头深深的绞在一处,浑身发抖好不可怜。
穆承林忍了又忍终于败下阵来,吮干她的泪水:“对不起,我再也不这般鲁莽了。”双臂一展将她抱了起来,两人的红衫拖曳在地,宛如一道绯红的彩霞,蜿蜒着向浴房而去。
江德昭在他肩头望到床榻上那柔皱的雪白的巾帕,上面点点红晕仿佛痛极之后落下的泪,甜蜜而失落。
她狠狠一口咬在他半露的肩头上,穆承林闷哼,随手褪去两人的衣裳,等到一切落尽,才将她放入浴桶之内。
江德昭小心的挪动身子靠在桶边,抬眼看去,正看到男人精瘦的身子站在她的对面,赤-裸-的胸膛,有力的双腿,还有从所未见的……
穆承林瞧着她发白的脸色和犹疑的眼神就忍不住高兴,贴着桶沿就迈了进去。江德昭如兔子感受到危险般缩在了一角,看也不敢看他。
穆承林闷笑,强制性把她拥到了怀里坐着,双手轻轻的替她揉捏肩膀:“这些日子太累了,等回了门就可以轻松些。”
江德昭僵着背,闷闷的嗯了声。
那手逐渐往下滑动,深入水下。
她的双手撑在他的臂膀之上,手心里是他鼓胀起来的筋肉,那么的有力那么的坚定。
穆承林轻声问她:“还疼么?”
这种话,怎么回答?!
江德昭倔强的闭紧了嘴巴。两人贴着的脸颊上,只感觉到她偶尔闪动的眼睫扑闪在自己的肌肤上,如同撩人的孔雀翎毛在骚-动-着自己的手心,温柔又小心翼翼。
他爱极了她这般脆弱又坚强的模样,她已经属于他了,现在他要教导她真正的鱼水之欢。
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应该是两情相悦的,是紧张中又带有期待的,是懵懂中摸索,是渐入佳境到食髓知味的。
她呼吸渐渐粗重,头微微的扬起,靠在他的鬓边,得到男子时不时的一个亲吻,湿漉漉的,温情的,带着爱慕和安抚的亲吻。
在浴桶中的欢-爱是绵长而难耐的,心口的那股火一直在缓慢的燃烧,不够烈,也不够旺。
所以,等穆承林将她压在软榻上,那火终于被点燃了,噗噗的在空中炸裂出无数的声响。
江德昭如同被狂风骤雨拍打的小舟,沉沉浮浮的害怕被欲-海-给撞翻,她只能将头顶在他的胸膛,努力的靠近他,紧紧的贴着他,喉咙深处发出暗哑而破碎的呻-吟。
男人像一头被放出笼子的野兽,不知疲倦的吞食着自己的猎物,让她彻底的融入他的骨血,无法分离。
*
寅时三刻,热闹了半夜的穆家再一次传来了仆人们的脚步声。
穆老夫人起床的时候,穆老大人还在睡,她推揉了老爷子两下:“还不去上朝?”
穆老大人翻了个身:“大休。”
穆老夫人这才想起,儿子成亲了。她那个有克妻之名的儿子终于……娶媳妇了。
虽然,媳妇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不过,来日方长,有了第四个媳妇还会有第五个的。穆老夫人很认真的考虑着。
一想到这个,她又怒了,去掀老爷子的被子:“起来,等会承林要来敬茶。”
穆老大人脑袋朝外,动弹了两下继续睡。
老夫老妻的,老夫人也不能让老爷子冻着啊,被子又盖上去了,还是忍不住揪着他的耳朵道:“我今天要给江氏一个下马威,让她明白,这穆家可不是江家,由不得她狐假虎威。”
穆老大人一跳就起来了:“你没事找事啊,抓着新进门的媳妇闹腾什么?这盘阳城里谁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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