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天气,京城自然是冷得紧的,但正是这样一个寒风呼啸的天气,夜半时分,仍是有人往城外赶去,照说城门即关,自当天明再开,可待一行人拿出令牌,守城将领赶紧让人把城门打开,让这一行人离开了京城。这倒是让守卫们都好奇的紧,大明建成之后,可不比大楚的时候,京城四门都守着时辰的开关,任何人都没有特殊对待,要说这夜半开城门的事儿还是第一回呢。
“将军,这是谁啊,大冷的天还是半夜三更出京城。”
有人想打探点消息,却不料这么一问,那守城的将领当即一喝,“这些是你该问的话吗?”小兵哪里禁得住这人那么一喝啊,腿肚子一阵哆嗦,战战兢兢地唤了一声将军,守城将领道:“今儿个念在你是第一回,我便饶了你,可你,还有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嘴巴都给我放严实点,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也都别问,若不然小心你们脖子上的脑袋。”
众人连连附和,缩着脖子再不敢多言。
至于那一行让人好奇不矣的人们,快速地驾着马车离开了京城,直奔官道,一辆马车内,一个少女抱着一条通体银白色的狼,一人一狼正吃着点心,吃饱了,少女躺下道:“嗯,吃饱了,睡觉,赤雪,天亮了再叫我,你自己也眯会儿。”
某狼非常自觉地往孟洛的怀里窜,孟洛随手把它抱着,嗯,真实版的狼抱枕啊,不用白不用。赤雪在旁边帮着孟洛拉了拉被子。这才靠着马车眯了一会儿。呼呼的北风使劲的吹,所幸这马车还是挺保暖的,孟洛表示这一觉她睡得挺安稳的。
连续赶了一个多月的路,越往南走,这天气就越是暖和了,孟洛立刻丢了身上不知道裹了几层的衣服。果然还是天暖的时候最最舒服。
“主子。再往前就是扬州地界了。”一出了京城的第二天,孟洛就下令所有人都得改口别等到江南的时候还叫不惯,那可就要露馅了。所以,她这一行三十几人。那全都已经习惯了叫她主子。孟洛点点头,眼睛亮闪闪的,江南啊。她又回来了,这回回来啊,她就可以大玩特玩一回了。想想十年前到江南那会儿,当时是逃命而来的,到了这里吧,又忙着做生意,根本连风景都来不及看。额,当然,这回来也是一样有正事要办。但意义上不同,一般人那是不敢打她什么主意。她的压力少得多多了。
“既然到了,那就一切照计划行事,让媚娘进来。”孟洛随意地摆摆袖子,坐好了,赤雪出去把媚娘替换了进来,孟洛道:“就照我们在京城说好的,你带着青楚几个走明路,我带赤雪几个去漕帮一趟,你随机应变,除非有万分紧急的事,否则不要跟我联系,江南的水太深,被人发觉了,对我们的计划不利。”
媚娘答应道:“是,郡主。”
“见了那些官员,不管他们给了你什么,你只管照收不误,他们越放松,我们查起事儿来才更好查。”孟洛再叮嘱了一句,媚娘再次答应着。该说的都说了,孟洛便让她下去了,四辆马车便在前面的叉路分开了,等进了扬州城,孟洛早在马车里换上了男装,走出来时,那叫让人闪眼,好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美少年啊!
“劳烦通传一声雷爷,就说故人来访,这是信物。”孟洛站在一家玉器店前,楼群拿着孟洛给的玉佩交到玉器店掌柜的手里,掌柜一看那玉佩,立刻恭敬地道了一声稍等,赶紧转身去禀告,不多时,掌柜地出来了,在他身侧的,还有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打量了一番楼群,最后落在孟洛的身上,一时不太确定,孟洛凉凉地道:“怎么,几年不见,天下第一首富的雷爷这是不认我这故人了?”
雷人鸣惊讶无比,指着孟洛张大着嘴,孟洛道:“我到江南的事儿不是早通知你们了,别跟我说什么你没想到啊!”
“不是,那个,在下是想说,多年不见,主子是越发俊秀了。”雷人鸣老半响才挤出那么一句话,啧啧,幸亏她是个女人,要是男子的话,那还让不让他们活了,瞧瞧那张小脸,嫩得能滴出水来,任是让个人看了,那都是蠢蠢欲动的啊!小时候长得就祸水了,如今更像祸害了。
“骂我什么来着?”
“祸害!”某个后知后觉的人听到有人说,当然就实话实说了,可刚说完,就感觉到一阵阴森森的,这气势,好像是跟在孟洛旁边的楼群散发出来的,雷人鸣打了个冷颤,他怎么就忘了这位主儿身边的能人居多,一个个都是死忠于她的,他骂人祸害,这不是找抽吗?
赶紧地补救啊,雷人鸣谄媚地笑道:“那个,主子啊,我是一时口误。”
“哦,口误啊!”孟洛点点头平静无波地重复,再没有下句,这下雷人鸣心里更是没底了,楼群阴阴地道:“雷爷若是连个坐的地儿都没有,告诉我一声。”
雷人鸣反应过来连忙道:“主子,主子你请,你请楼上歇息。”
孟洛不客气地往里走,雷人鸣招呼人上茶,跟着要进去,却看到,楼群目光凌厉地盯着自个儿,雷人鸣欲哭无泪啊,你说他嘴怎么就那么贱呢,说什么不好说,竟然说孟洛的坏话,胆儿肥肥的骂出口了,这下好了,事隔多年,他又把孟洛给得罪死了,要是孟洛不能他发琉璃卖,他也不敢去找孟洛要了,这得损失多少银子啊!越想,雷人鸣就越恨不得抽自个儿几个嘴巴,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嗯,不错,这天下第一首富的名号,你是当之无愧了。”孟洛进去扫了一圈屋里的装饰,虽然不出挑,但样样都是精品,连一间小小的玉器店都摆放得如此精致,可见这些年来雷人鸣混得有多好了。雷人鸣一听,赶紧拍马屁啊,“那都是主子领导有方,领导有方。”
“你也不用谦虚,你的功劳我都没记着,纵然主意是我出的,要不是你坐镇,用人得当,也绝没有今日的规模。”孟洛说得中肯,雷人鸣听得内里泪流满面,果然不愧是他打定主意要跟的主子,他的辛苦只有她知道啊!
一看雷人鸣的表情,孟洛就知道他想的什么,嫌弃地道:“行了行了,我这次到江南,那是有正事要办的。我问你,武亲王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说到正事,雷人鸣一改刚刚那副样子,严谨地道:“主子,此事不小啊,牵连甚广,乾定元年,大明初建,江南一带的官员,皇帝都没有动,这些人,自大楚年间就抱成一团,欺上瞒下,可是贪了不少的银子,武王也是他们其中一员,只是不知道这其中出了什么事,让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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