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死寂,本来哭得昏天黑地的几个人一时都呆了,看着连独漠咽了一口口水,“皇上之意,是有人嫁祸于皇上还有郡主,目的就是要引起动乱,如此从中得利?”幸亏这里面的不都是书呆子,听着连独漠这话,立刻就有了如此的猜测。
“除此之外,还有更好的解释吗?”连独漠不答反问。“皇上,皇慧尊贵郡主求见。”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如此地说,连独漠微笑着道,快请!
孟洛一身正装大步而入,行礼道:“皇上万安!”连独漠道:“天下学子齐聚皇宫一事,想来阿洛也是听闻了,不知阿洛可有什么好主意?”孟洛躬身不曾接话反言,一切听从皇上之意。这么恭敬的样子,很难让人想像,她竟然跟皇帝大吵了两次,一次回到府里据说还把一屋子的古董花瓶都给砸了。
“既是如此,阿洛就随朕去一见见各位学子吧。”连独漠往外走去,孟洛尾随其后,百官也赶紧地跟上啊。把书读精的人很少,能当官的也是一样,但这读书赶考的人那是绝对不少的,瞧瞧这宫门前一眼望不尽的读书人,这么浩大的阵势,真人真场的,孟洛也是第一回看到啊。
“皇上来了,那个是皇慧尊贵郡主。”连独漠跟孟洛一出现,原来只是坐着示威的学子们立刻变得热闹了起来,指着连独漠也指了指孟洛讨论着。“阿洛的名气是比起我来有过之而不及啊,瞧瞧这些学子看你的眼神,眼里那都是崇拜。若阿洛是男儿身,这皇位是非阿洛莫属了!”连独漠在孟洛的耳边嘀咕了这么几句,孟洛毫不犹豫地道:“那真是幸亏我是女儿身。”
连独漠闻之微微一笑。孟洛道:“现在收网未免太早了,又没能把真正的幕后的主使者捉出来,就是那个捉出来的人,你也只是小惩而不能大戒,他们这些读书的人挨得不是太冤了点?”
“阿洛,为帝者。不能非黑即白。”连独漠只说了这么一句不算解释地解释。孟洛一叹,越发认定一件事情,皇帝那都不是人干的,就算是好皇帝也一样。坏皇帝嘛,就更不用说了。却见连独漠站出了一步,举起双手。“大空肃静,听朕一言。”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传致在场所有人的耳朵。加上他放大的威严气息,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学子被打一事,非朕与皇慧尊贵郡主所为,乃是有人不安于室,意再起战乱,争夺大明江山。故在闻之朕与皇慧尊贵郡主之赌约后,一心挑拨于朕二人。而后便是今日之状,他要的,就是朕与皇慧郡主失尽民心。朕登基不过一年有余,诸位不信朕,但皇慧尊贵郡主于七年前接管三不管之城,将一座死城治理成一座繁华昌盛的城池,其七年来,收纳无数灾民,天下尽知,皇慧尊贵郡主仁厚善良,爱民如子,试问,她何以伤害诸位国之栋梁,如此岂非自断其臂?”
一字一句,连独漠说得铿锵有力,下边的人听着,有些个也在小声地讨论,“说的是啊,前朝贪官横行,天灾人祸,多少人无家可归啊,可只要一到独一城,不管之前你是什么人,皇慧尊贵郡主都让独一城的完全接纳,没有半点歧视,在独一城里,只要是有手有脚肯干活的人,那吃饱穿暖都不是问题。而且皇慧尊贵郡主为独一城城主数年,从来没有听闻过她仗势欺人之行,天下文人学子,入其门下者,皆受贵客之礼,她今天怎么可能会让人来打我们呢。”
“就是就是,如果皇慧尊贵郡主真要谁死的话,就独一城的猛将如云,那绝对是能直接把人脑袋拧下来的。我们童颜童将军啊,那武功练得叫一个出神入化,就这些手无寸铁的人,要杀他们那还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一有人说了,其他人也接着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一下子那叫一个热闹啊!虽然这些人中,一个个都受伤不轻,可说起这些事来,似乎一个个的心情都是极好!
“那么,敢问皇上,皇慧尊贵郡主,我等被打一事,是何人所为,为何皇上与皇慧尊贵郡主对于我等被打一事,从未出手调解?”这么一个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问皇帝跟孟洛的人,好多人都用崇拜的眼神瞅着他,太帅了!
连独漠道:“此人,乃前朝王爷,朕亡大楚,尔有不服,企图挑拔离间,好得渔人之利。至于朕与皇慧尊贵郡主并未出手调解你等被打一事,此意乃皇慧尊贵郡主所想,尔想知,不如问她。”
孟洛想拦的,可连独漠的话都说也出来了,孟洛就是想拦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顶上,要说那么多人都瞪着她,这种感觉,还是不太舒服的。可是,不舒服也得顶着啊,要不然,那不是让这些读书人把她恨死,可是有人说过的,流言那是杀人于无形的,不把话说开了,将来倒霉的绝是她。“孟子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我之所以和皇上提议未出手调解众位被打之事,是因为,这对各位而言,是一次很好的训练,绝无仅有的训练。人生在世,无论为官为百姓,皆难不与人冲突,诚如那些被人指使去找你们麻烦的人,一开始你们或许没想到这一点,可是在接二连三的人被打之后,为什么你们明知道那些人就是专门要去打你们的人,你们还是挨了打,吃了这闷亏呢?”
扫过那些鼻明脸肿的人们,孟洛道:“都说流氓痞子最难缠,也最不讲理,但为官之人,哪一个不是八面玲珑的,说一句话转了十二道弯的,若是如今时逢盛世也就罢了,然大明初建,前朝贪官何其之多,尔等将为国之栋梁,倘若你们在面对坐拥权势的贪官时,就像对面这些流氓痞子一般,你们的下场会是如何?一种是与他们同流合污,另一种就是被他们所杀。就这样的结局,是你们寒窗苦读数十年要来的吗?”
“官场变幻莫测,并非尔等高中便是站于人生之顶峰,官场于尔等所言,才是刚刚起步,所以,我要借那人之手,给你们上一堂课,以故相对,非以硬碰硬为上策,若你实力比之故有过之而不及也就罢了,若是以鸡蛋碰石头,那便是自寻死路。是故,当思以柔克刚之道,循循诱之,善借外力,以此胜之于故,是为上策。”孟洛也不管他们那呆愣的表情,接着道:“我之所言,也许尔等今日未明,然不需三年,尔等可立见分晓,我记得,有几个是没被打过的学子,站起来让皇上与我瞧瞧。”
这句话一曝出来,众学子都有些呆了,竟然,还有人没被打过的,这是谁啊,谁啊?面面相觑,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人站了起来,“见过皇上,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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