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文玉打开了小丈夫相送的生日礼物,是一个小小的盆景,用上了木头、铁零件,还有琥珀,乱杂烩一般。
“扑哧”文玉笑出来,这副拙劣的盆景,显示的是一幅山水图画,虽然并不优美动人,却可以想象到作者的用心良苦。
还做了两个小泥人,一男一女,并肩落于山水之间,脚下,是一叶扁舟。
还有一首题诗,也怪可爱的粘在盆景一侧:青青竹叶绿满山,悠悠清风绕心田。等君同赏此美景,比翼双飞在人间。
这小子,深得文玉心灵的认同,就跟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从爱情到婚姻的距离,从见面到心跳到两情相悦,再到彼此间出神入化的心灵呼唤,也许要走很长一段路程;而从一切不设防到万般柔情都化作一声千肠百结的叹息,也许只需短短的一瞬。
如今,文玉就是幸福的到了极点,只有一声叹息可以表达。
文氏等家人也都有礼物送给她,最后一个在娘家渡过的生日,大家都有些恻恻,文良夫妇跟文乐也都在家里陪着,这一夜,注定是难眠的。
好在,文玉一直歇息的不错,精神头大得很,跟姥娘撒娇卖痴一回,又被文氏拉着手,进卧室里密谈了。
嘿嘿,做母亲的,要给闺女上一堂别开生面的生理课了。
文玉乖巧的观察着老娘那一脸的纠结,还冒了汗,心里呼啸着:说吧说吧。我能承受的了。
其实还怪同情这古代的母亲的,要是现代,网络上随便打开一个网页,都能蹦出那么一两个“嘿咻嘿咻”的镜头来。哪儿还用得着自己为难?
可是,这话不能说啊,咱还不敢大声宣告:姐早就懂了。姐见过猪跑!只好等着亲娘缓过来劲儿,再聆听一下古代的房中术。
可惜,文玉都陪着冒出汗来了,亲娘的心理承受力还没建设好,最后,竟然从怀里扯出个小本子,扔到闺女床上。着急麻慌的说着:“明儿晚上,照这个来!”就跑掉了!
文玉大眼睛眨啊眨啊,把小本子拿在手中,宝贝啊,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春宫图?姐没见过。
闩了门。跟做贼似的,就着油灯去观摩,心里一千只兔子在撞,噗通噗通——
嗨!画的好粗糙哦!两个赤身男女,摞在一起,关键部位呢?没看到!
再往后翻,好不容易才见了一幅细致刻画的,那个男士的凶器,好小好小的。丑的跟虫子似的,呜呜,平白的污了姐的眼睛!
自家小男人——的——那啥,不会也这么不给力的吧?文玉有点儿担心了,上次手指头只动了动那帐篷尖儿,忘记丈量一下具体尺寸了。失策啊失策!
文玉同学,在新婚的头一夜,捶胸顿足的感叹,她想起了前世看过的那则笑话,担心自己以后的“性福”不保。
公车上,一混混模样的小青年紧盯着一个打扮妖娆妙龄女的胸部,被妙龄女发觉,仍不知耻。并抬头望天戏谑道:“旺仔小馒头!”
众人大哗。
最妙的是妙龄女的还击,她不甘示弱,斜睨小青年下身,然后翻了翻眼皮不屑道:“七号电池!”
文玉抱着双臂,盯着那春宫图暗暗揪心,那啥,祈祷咱家小相公的尺寸,不要跟“七号电池”接轨啊!
这一夜,就是在旖旎光怪的梦境里,度过的。
还是黑天,文玉就被唤醒了,迷迷糊糊进了浴盆,洗了个香香白白,被捞了出来。
更衣,梳妆,打扮,不让喝汤水,只给干吃了两个鸡蛋。
看文玉皱着脸,文氏心软了,想去取些垫肚子的瓷实东西来的,又被姥娘给阻拦了。
老太太一句话,彻底刮走了文玉对于吃饱喝足的愿望:“你想坐在那里,围着一群人闹新房时,却想着如厕?还是在拜堂的时候去?”
好吧,姐认命了,反正就这一天,忍一忍,啥都能闯过去!
倒是绿杏机灵,偷偷地在袖子里藏了几块儿点心,对着主子挤挤眼睛。
镜子里,一个稚嫩的新妇形象,出炉了,文玉左看右看,比较满意,嗯,这段时间的美容美体工作,做的很扎实!
终于,天大亮时,连夜赶路的迎亲车轿到了,路途遥远,蒋智的头发吹得有些乱,但是一身红衫,高头大马,也算是一个翩翩新郎形象了。
交了进门的红包喜钱,又过了文乐等小兄弟的那一关,蒋秀才志得意满,看着自己的大舅哥弯身把媳妇儿背出来。
他沾了光,为了不耽误拜堂的吉时,文强早就嘱咐了谁也不能再多加盘恒,于是,这新媳妇迎娶的才如此顺利。
一路急行,换了好几起轿夫,才在午时正赶到了喜堂,当即鞭炮齐鸣,拜堂仪式开始!
文玉晕晕的被摆布着,反正顶了个红盖头,啥也看不见,只要跟着喜娘一步步做就行,索性闭了眼睛,养精蓄锐。
谁能想到,如此郑重其事的喜堂上,看起来规规矩矩的新娘子,竟然差一点儿睡了过去?
终于熬进了洞房,文玉正襟危坐在喜床上,身边,只剩下喜娘与绿杏。
小丫鬟体谅主子辛苦,请喜娘暂时歇息去,主仆俩好不容易单独相处了,绿杏拿出来藏好的点心,递给饿昏了头的新娘。
喜房里,竟然没有水,只有酒壶酒杯,想必是准备着喝交杯酒用的。
那就凑合吧!文玉以酒代茶,满满的饮尽了两杯,欲待再要,绿杏摇头不敢给了。
“小姐,里面设了净房,你去不去?”绿杏胆大心细,已经把这间屋子检查了一遍。
尽管又饿又渴,没有那个意思,此刻难得的清静,也得去放放水。
净了手出来,再安坐下,眼前的一切,就安稳可爱多了,肚子里有了食物,啥也不怕啦!
绿杏给文玉擦了嘴角的点心沫子,就听得外面门响,急忙把红盖头给小姐蒙上,一切,跟没发生过一样。
是一个年轻的妇人进来,进了屋子,做贼似的关好门,从袖笼里也拿出几块儿点心,递到绿杏手中:“快,把弟妹饿坏了吧?三子兄弟嘱咐我送来的。”
绿杏接过来,脸上有些红润:“谢谢夫人,请问您是?”
“我是他二嫂,三子兄弟心疼媳妇儿,怕给饿坏了呢。”那妇人笑得实在,又很有喜感。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