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文玉的前世经验,既然把粉皮的制作法子教给了黑子娘,那就说明,这个懒丫头的心里,已经准备把粉条作坊的事务交给这个充分信任的人了。
一个晚上,文玉就把粉丝粉条的法子,也倾囊相授,剩下的,就是黑子娘自己摸索熟练的过程了。
“黑婶儿,你在作坊里,还得替我操着心,要是出现了什么事故啥的,早提点一下。”文玉把每天的原料发放与粉条成品过数的任务同时交给黑子娘,文老爷子和文忠对这事可不在行,自家老爹呢,也得让他活泛些。
经过了仔细询问挑拣,文玉已经安置了八个帮工去粉条作坊,都是同村人,看起来面相还算老实,又签了契约,估计不会有大的问题,交给黑子娘,应该能行吧?
“文玉,你把这样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俺,俺一准儿尽心!”黑子娘也有些忐忑,毕竟自己寡妇连天的,猛不丁的去管理别人,人家不一定服气,那八个人,两个是妇女,六个是大老爷儿们,都壮壮实实的,哪一个都比自己底气足!
把忐忑不安藏在心里,黑子娘一脸严肃的上工了,她在作坊里,一贯的认真负责,任劳任怨,慢慢儿的,适应了新的环境,文强,也能抽出身子,兼顾一下田地与镇上的店铺。
文老爷子也把关注点投向了养鸡场那边,带了文忠,清池塘,整理菜圃,扎篱笆,忙得不亦乐乎。
粉条作坊走向正轨。这两天,接到的粉丝订单较多,文家的手工作坊,就需要突击加工粉丝了。
有一日晚上,黑子娘忽然跑来,犹犹豫豫的找文玉,一脸的官司。还不好说的样子。
“黑婶儿,你咋啦?作坊里有问题吗?”文玉怪纳闷的,是什么,难住了这个细心又能干的女人?
“文玉,俺总觉得有问题,可是又找不出啥来。”黑子娘一脸纠结的说,还苦恼的揪揪自己的头发。
“别急。说说是咋回事?”文玉拉下了黑子娘的手,怪同情的。
“就是这几天,那粉丝,俺点数的时候,老是觉得少,可是,就这几个人,都两手一伸,没什么东西,也没外人进来。那。那些粉丝,都去了哪儿了呢?”黑子娘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舒坦了一些。
“会不会是点错了?粉丝收的把儿小,重量又轻,多几把儿少几把儿的,看不太出来。”文玉慢慢儿的分析。
“肯定不是!”黑子娘却很坚定:“俺虽然找不到证据,可是俺心里就是觉得不对劲儿,这粉丝的数量,就是少了。可是,俺就是找不出来!”黑子娘又钻死胡同了,伸了手去揪头发。
“别揪了!为了几把儿粉丝,揪秃了头皮可不值当的!”文玉急忙再去扯拉黑子娘的手,原来就没发现,黑子娘还有这个习惯,怪不得头发稀拉拉儿的,不是都给揪稀的吧?
“明儿,我去看看!”文玉涨了精神,那八个人,可是自己掌的眼,瞧着老实可靠才雇佣的,这要是出了内贼,那以后,咱还怎么扩招人手,扩大发展?
第二日,文玉真的去了作坊坐镇,九个雇工,安安稳稳的干活儿,并没看到扬风炸毛的主儿,黑子娘忙前忙后,从备料到验收,都是一丝不苟,严丝合缝。
雇工们,两手空空的告辞回家,离开作坊。
文玉松一口气,看起来,就是黑子娘精神过敏了,猛不丁的接了重担,草木皆兵了起来!
可是,黑子娘还是一口咬定:“又少了,真的又少了!”
从制作到出作坊,八个人都没离开过,又是徒手出的门,怎么就会少了呢?文玉大为困惑,劝慰着黑子娘回了家。
“作坊的钥匙,俺没离过身子,作坊的大门,都是俺一个人开关,俺不允许他们带东西出去,这些天都什么包裹也不带,可是,怎么就还是在少呢?”黑子娘一次又一次的试图去揪她的头发,被文玉一次又一次的扯下来手臂。
“这一定是魔怔了!”文玉心中有些个恐慌了,还是跟娘和姥娘说一声吧,总不能眼看着人家给咱家卖力气,倒得了个疯病回去。
文氏不信邪,笑眯眯的看着文玉说:“黑子娘绝对没问题,你人小,不懂得,就会有这些个爱占便宜的人,怎么样?碰到难题了吧?等娘明儿个去看看,给你把那个内贼找出来!”
第二天,文氏果然雄心勃勃的跟去了粉条作坊,对九个人的工作都很满意,本以为这次是内贼害怕了,不敢下手了,可是,黑子娘还是在说:“少了,又少了!”
第三天,姥娘也上阵了,文家三门女将齐齐出马,结局,是同样的。
黑子娘眼睛上套了一圈黑眼圈儿,脸色也变差了,精神更加紧张,每天,到最后过数时,都还是神经兮兮的那一句话:“少了,又少了!”
文强也在作坊里盯了两天,没发现任何异常。
大家,都要疯了!
姥娘找了大丫二丫,郑重的把黑子娘的病情告知,承诺:“医药钱,我们一定出,给你娘看看去吧!这样子下去,可怎么得了啊!”
于是,四个孩子抱头哭作一团,三丫和黑子这些天离开了文玉,却还是在山上寻找着甘草蘑菇啥的,采回来交给文玉。
谁家出了疯子,不害怕?何况,这四个孩子,已经没有了别的亲人,只有这个母亲,是唯一的依靠与精神寄托!
黑子哭得最烈,张开大嘴,“哇哇”的叫,他是母亲最疼爱的儿子,还想着长大了孝顺娘呢,怎么就让娘疯了呢?
小孩子的心里,对疯子的印象是极为可怕的,蓬头垢面不说,那也是要打人的,甚至,还有的说过,疯子,是吃小孩儿的!
可是,就这样好好的,让黑子娘去看病,合适吗?要是刺激到她,会不会更加重了病情?
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孩子们更是谨慎,见到娘回来,一个个规规矩矩的,眼睛时刻观察着,母亲的异样。
吃饭,比原来少了些,有时候,会走神儿,还好半天的功夫。见了黑子,也不那么亲热了,老像是有什么心思一样。
越看,越像是要疯魔了!
“姥娘,救救俺娘吧!昨儿一晚上,俺娘都长吁短叹的,还围着床,走来走去,一晚上不消停呢!”大丫的精神也紧张的不行,这两天,那纸铠甲,眼看着就能收工,却耽搁下了。
姥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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