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一眼那失去了神智的爹,教他用大腿撑住自己的胳膊,保证婴儿头的水平位置比身体低。然后,用手掌对准宝宝肩胛骨之间的脊椎部位,连续拍击,“啪!啪!啪啪啪!”
文玉的心揪得紧紧的,咬牙控制着拍击的力量,要有力,但不能过猛,这会帮助孩子咳出异物。不知道是拍了五下还是八下,“哦!”那娃的嗓子里似乎有了动静,文玉蹲下身,把脸正对着孩子,用手扒开孩子的嘴,在并不光亮的映照下,她竟然仿佛看见了,在孩子的嗓子眼儿,有一丁点儿黑黢黢的异物,文玉的手未经大脑下命令,一只掰着孩子的嘴,另一只两根手指伸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万夫不当之勇,准确的把那枚万恶的纽扣,夹了出来!
“哇——”被惊扰到的孩子彻底的哭了出来,这排山倒海般的哭声,像甘霖洒向久旱的田地,他的亲人们。从地狱的边缘,活了回来。
“再找个大夫来看看,骨头啥的有没有受伤,我刚才的劲儿,不知道是不是使大了!要是有问题,你找我,我赔!”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文玉仿佛虚脱了一般,她对那哗哗落泪的张捕头摆摆手,嘱咐一声,踉踉跄跄的向门外走。
文强也泗泪交流的狼狈样子,伸手扶了女儿,一起迈出门。留下袁掌柜,还在那里呆愣着。
挤过叽叽喳喳、指指点点的人群,夜风吹来,文玉激灵灵打个哆嗦,原来,已经汗流浃背,湿透了贴身的整套衣服。
文强担忧的看着她,心疼不已。自家这闺女,不像山沟里爬出来的娃,遇到突发事件,人能冷静处理哩!
“爹,我想文家村哩!”文玉忽然的有些惆怅,她抬起疲惫的头,看向文家村的方向,心里,有些疲惫。
“爹也想哩,玉儿,咱家那麦子长得好着呢,你爷说,要是麦苗能挺过去冬天,明年他也要种呢。”文强也感慨了。
“咱那麦苗,一定能越过冬去,爹你放心。”文玉坚定的给文强信心。
“爹信哩,这天大地大的,万物都有自己的活路,越是坎儿多,长得越壮实!说不定,这能过冬的麦子,更香甜哩!”文强变身为一个深沉的哲学家。
可不是吗?冬小麦比春小麦的味道更醇厚,不就是因为多了一重磨难吗?文玉无声的,笑了。每个人,都得经过这么一番、几番冷酷的磨砺,才能真正拥有一种浑厚的韵味。
“文玉,等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追赶过来。
是谁?
本周会有加更,鞠躬感谢各位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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