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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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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话 婚宴(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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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姚江寒和冯姨娘皆猛然抬起头,面上的表情既惊且喜,“锦儿你这是……哎呀,这样天大的喜事,你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已经多久了?”

    “不过两个来月。”姚织锦也便冲二人笑了一下,“其实论理,确实应当回家跟爹娘说一声,只是最近,我家里和店里都有不少事事,一忙起来,我就给忘了。”

    冯姨娘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又是埋怨又是心疼地道:“你这孩子,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是这么满脑子发懵,自己的身子,那可不是小事啊!要我说,你就该好生在家里养着,做什么还跑到珍味楼里来瞎走动?你年纪小,这又是头一胎,可千万得当心才是!”

    姚织锦拉了拉她的手,笑着道:“娘你用不着这么担心,我知道照顾自己的。对我来说啊,要是成天在家里闷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才真个要憋出病来呢!每天来珍味楼看看,我心里也踏实些。你放心,店里的伙计,打从汤掌柜算起,一个个儿都把我当宝似的护着,出不了纰漏的。”

    “哼,那可未必。”汤文瑞在旁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是谁,前两天上赶着往人堆儿里冲,哪儿危险,就偏生要往哪儿去!”

    姚织锦转过头,半真半假地瞪了他一眼。

    “你打小就是个心里有主意的,娘知道,就算我说再多话,你也未必能听得进去。”冯姨娘就叹了一口气,“好在你一向身子骨倒挺好。没像我似的病病歪歪,是个有福的孩子。往后可得当心点,说句不太吉利的话,你万一要是出了点什么差错,韶言那头,非急死不可啊!”

    姚江寒听到这话。便清咳了一声。道:“宛贞,你知道这话不吉利,就不该往外说,老吓唬女儿做什么?锦儿向来知分寸。你也别尽着吓唬她了,回头我让姚安去采办点补品,让锦儿常吃着。这方是正理。”

    姚织锦幼时极受爹爹疼爱,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两人之间的感情转淡。但她也明白,姚江寒疼爱她的心并没有改变过。此刻听他这样说,便难得地冲他露出一个久违的甜笑:“爹,不用那么费事了,如今家里的补品已经堆成山,谷韶言那人……恨不得照三餐地逼着我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再买过来我也吃不完。那不是白糟蹋了吗?”

    姚江寒愣了一下,眼睛里顿时一片濡湿。喉咙里哽了哽,这才连连点头道:“是,有韶言照顾着你,我能放心……”

    几人说了几句私己话,话题最终还是要落到姚志宣的婚事上头。

    姚江寒今天来,是受了施氏的嘱托的。毕竟,姚家一落魄便是两三年,很需要在这个时候大肆铺排热闹一下。一来让外人觉得,他姚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仍旧具有东山再起的实力;二来,也正好借由这件亲事来给家里添些喜气。要办婚宴,在整个润州城内,便没有任何一间酒楼比珍味楼更加合适。临出门之前,施氏拉着他絮絮叨叨说了半日,话里话外,不过是央他无论如何一定要说服姚织锦,接下这档子生意,哪怕照单付帐也是使得的。可现在这种情况,他总不能让有了身孕的女儿强撑着下厨张罗喜宴吧?

    他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面上就不自觉地带出来几丝为难之色,姚织锦将他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低头思忖了片刻,便问道:“爹,至宣哥成亲之日,你们是打算在宅子里宴客,还是干脆拉出来,办在酒楼之中?”

    “这事,咱家和夏家人坐下来商量过两回。他们家是书香门第,对排场的事并不怎样在乎,只求女儿嫁过来能不受欺负,日子舒心,旁的事,他们都不咋计较。”姚江寒一边回忆一边缓缓道,“后来,你大娘又拉着我说过两回,说是虽然人家姑娘家对俗礼不在意,咱们却不能生出那起怠慢之心。咱家的宅子够宽敞,就算摆上百八十桌,恐怕也不是啥大问题,你大娘的意思……若能让城中最有名的珍味楼大厨亲自上门做菜,外人瞧着,咱不是脸上也有光吗?”

    这样说,便是要在家里摆酒了。姚织锦点点头,道:“大娘的意思,多半是想让我亲自下厨,将这顿婚宴大包大揽全做出来,是不是?”

    这种事她不是没做过,从前在京城开玉馔斋时,华香园酱菜铺的陆老板,为了和她合作,就曾将自己的寿宴全部交给她打理。当天,她带着玉馔斋所有的掌柜伙计去了陆府,尽管有他们帮忙,一顿宴席做下来,仍旧是累得浑身筋骨都像散了架,如今有了身孕,这事儿,她还真不敢胡乱揽下来。

    姚江寒听她这样问,就有点犹豫:“之前你大娘也不知道你有了身子,如今……我还得回去再问问她的意思。”

    什么?还要“回去问问她的意思”?姚织锦好容易对自己的亲爹重新燃起了亲近之意,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从前她单知道姚江寒不问家中生意,一心只爱读书,颇有几分出世的味道,但他难道就不能真真正正的做一回主?这事儿不管搁在谁家,但凡对自己的女儿还有一点疼惜之情,都是不会再让她拿身子开玩笑的吧?姚江寒又是要买补品,又是不许冯姨娘说不吉利的话,他怎么就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才更加令人寒心?

    姚织锦一张脸顿时冷了下来:“爹,你也不必再回去问大太太了,这生意,我不做。我肚子里如今有了个小东西,事实都该以他为先,我不能拿他来冒险。做喜宴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若搁在平常,我倒乐意相帮,现在,我的确心有余而力不足。对不住了,你回家之后,就替我回了大太太,让她另请高明吧。”

    “锦儿你这是……”姚江寒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善,局促地站起身来,凑到她跟前道,“闺女,你这是跟爹生气了?咳,你想错了!你如今肚子里有了孩儿,我就算再蠢,也不可能还让你去做那些劳累的事啊!我的意思是说,回去跟你大娘商量一下,这顿饭,若能让珍味楼里其他的厨子帮忙给办了当然是最好,若是不行,我们再另想办法。因为还没有个定论,我在你面前也不能把话说死对不对?你是爹的心头肉,爹这些年,已经够对不住你的了,怎么能再……”说着,就用手抹了一把眼睛。

    姚织锦朝他脸上仔仔细细看了看,见他模样不像是在敷衍说假话,心中的怒气稍稍平了些,道:“那便是我误会了,爹万万不要跟我计较才是。”

    “说哪的话,爹这二年没少让你操心,你记恨我,我也怪不了你。”姚江寒叹息道,“锦儿,这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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