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嗓子喊得心里一软,竟然觉得有些暖烘烘的,表面上还得维持粗犷之气,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领着两个小孩信步走进一家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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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涯花了七八日的功夫,在桐安城一条稍嫌偏僻的巷子里寻到一爿铺子,从前也是开药材店的,一楼一底,一层的大堂宽敞明亮,靠着墙打了一溜药柜,竹帘竹桌竹椅,进门处摆上一盆墨兰,立时就有了清雅之感;楼上有三间房子,倒还干净,谢天涯和小牛住了一间,姚织锦单独住另外一间,还剩下的那个屋子被腾出来放个各种药材和书籍,倒也满室雅香。
三个人搬进去,将随身带着的物品一一安顿好,谢天涯又置办了一些生活用品和厨房用具。姚织锦将细软收拾利索,小心翼翼地将屠艳娘所赠的匣子放进柜子深处,卤料拿到厨房,至于那本《玉馔集》则搁在了枕边,得闲就会拿来看看,越咂摸便越觉得滋味深长,每一次翻开,仿佛都会有不同的收获。
谢天涯仍旧将医馆唤作“清心药庐”,立刻打开门做起了生意。姚织锦不愿在他这里白吃白喝,于街上行走二日,逐渐摸清地形,这天,便带着谷沁芳给她的那支金钗,来到离药庐不远的一个首饰铺子。
掌柜的姓许,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瘦削,一双眼睛似鹰眼一样,看人的时候眼中闪出精光,令人不自觉地便身上发寒。姚织锦将那支金钗拿出来在他眼前不过晃了晃,那许掌柜立时就是一惊。
“敢问姑娘,这支金钗你是从何处得来?”
姚织锦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是一位故人相赠,如何?”
“没什么没什么。”许掌柜打着哈哈道,“这可是好东西啊,金子品质纯净,不参杂一丁点杂物,样式也精巧,我竟从未见过!姑娘稍等,我拿进去让我们东家给瞧瞧。”
姚织锦点了点头,许掌柜立刻进了屋。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姚织锦先前还觉得无所事事,时间一长,就开始有些担忧。
不会吧,难道那许掌柜是个骗子?他拿走了那支金钗,万一回头不认该怎么办?!唉,自己果然是涉世未深,太容易轻信人了!
正想着,忽然从店外来了两个彪形大汉,不由分说冲上来就用刀架住了她的脖子。
“好你个小贼,连我们少奶奶的东西也敢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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