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下便放心了。诸位不必忧虑,这也不是什么病症,这两日给太太用水时小心些,一定要煮沸方能饮用,我再给开两剂温养脾胃的药,过个两三日,太太也就会适应了。”
说着,刷刷写了几个字,交给在旁边候着的小厮。
谷元亨对他自然是千恩万谢,付了诊金,正要打发赵广易送他出去,谷韶言抢先道:“我与天涯兄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我送他就行。”语毕,拉着谢天涯走出门外。
“你到底在干啥?冷不丁冲老子打眼色,万一我要没瞧见怎么办?”出得拂云庄,二人来到一棵大树下,谢天涯见左右无人,忙不迭问道,“那泻药是你下进茶水里的?”
原来,谷韶言幼时常在这黑凉村里小住,与谢天涯颇为熟稔,二人称兄道弟,算是不错的朋友。听他这样问,他倒也不否认,一点头道:“是。”
谢天涯一顿足:“你还真是心狠手辣,那可是你亲娘啊!我替夫人诊脉时便发现那药性是非常快的,简直即刻就会见效哇!”
谷韶言却淡淡道:“正是要快,不快便来不及。我娘这一病,却是帮了大忙了。”
“你就不怕谷太太因此出什么纰漏?”
“韶言自小与天涯兄厮混在一处,从你那里,也学得不少药理。落药时掌握了分寸,知道我娘不会有事的。”
谢天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韶言,你是失心疯了吧?你娘一向对你万般疼爱,你也真下的去手!我说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救人。”谷韶言吐出两个字,冲谢天涯拱了拱手,头也不回进了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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