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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销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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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紫萱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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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您听了张常在的话,把她迁出咸福宫也就是了,何必亲自去同道堂?这大晚上的,要真是姒贵人做些什么,惊着您可怎么办?”

    流素笑道:“她能做什么?本宫倒想瞧瞧。”

    展柏华有点无奈,摇摇头。

    流素见冰瞳的脸色有些白,道:“冰瞳,你怕么?”

    冰瞳摇摇头。

    “怕就回去吧,叫抒宁和你作伴。”

    “可是奴才不放心主子。”

    流素哑然失笑:“有小展子和福祥,还有冰鉴,多你一个又能做什么?行了,姒贵人一个大活人,还能惊了本宫不成?”

    冰瞳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回了承乾宫。

    进了咸福宫,静得瘆人,没有听见张常在和吴四根所说的声音。倒是廊下宫灯齐刷刷全亮着,看着竟是彻夜通明的架势。

    “这么静,怎么咸福宫廊下值守的宫人都没有?”

    刚说完,咸福宫正殿吱呀开了一线门,祈小东探出脑袋来,惊愕地看着他们。

    “出来,鬼鬼祟祟地作什么?连个值夜的人也没有。”

    祈小东神色尴尬,匆匆奔下汉白玉石阶,他身后跟着安嫔身边的淑宁,两人扑通跪下见礼,有些惶恐:“奴才见过敏主子,主子怎么这会儿来咸福宫?”

    福祥喝道:“主子问你们话呢,先答话!”

    “是,奴才和淑宁两个值夜,都在门内。”

    “怎么怕得连门也不敢出了?”

    “是安主子的意思,叫起来方便。”

    “那也不至于要两个人值夜,咸福宫一共才多少宫人。这样你们岂不是很累?”照理值夜的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其余人都在自己屋里安歇待命而已。

    淑宁垂头道:“主子害怕,外屋里奴才和祈小东值夜,内屋里淑琴值夜。”

    安嫔身边两个大宫女两个小宫女,两个新调的太监,就是算上首领太监乌正也才七人。清扫杂役等不算。岂不是隔天就要轮值?看着祈小东和淑宁的脸色都有些不好,忍着倦意的模样,想来近几日都没睡好过。

    清初国库空虚,近年才刚好些。后宫用度一应节俭,过了子时便要灭灯,本想斥他们彻底点灯不合宫规。见了他们这副样子,流素也不好多说了,便由他们去了。

    “行了。你们回去吧。”流素话音刚落,便听见后院同道堂传来阴恻恻的声音,仿佛有人在用奇怪的音调在惨笑,其中夹杂着些刺耳的幽咽声。“这是在做什么?去看看。”

    祈小东道:“敏妃娘娘小心……”

    “本宫不像你家主子,豆腐做的。”流素撇开他径往后院走去。

    后院正侧殿都灭了灯,张常在的侧殿门口吴四根在探头探脑,显然也是睡不着。

    “你又在做什么?”

    “奴才见过敏主子。奴才听得实在有些寒毛凛凛。”吴四根尴尬地笑。

    “怕就进屋去,怎么你们廊下没像前院一样彻底点灯?”

    “宫规过了子时便要灭灯的……”

    “你家小主倒是守规矩。”流素点点头。

    踏上同道堂门前玉阶。流素尚未抬手,福祥已抢上前去敲门,扬声道:“敏妃娘娘驾临,还不快开门?”

    门缓缓地开了,太监德贵探着脑袋,见了流素当即便在门内跪下了。

    “闪开。”德贵嗫嚅着不敢作声,只膝行让出条道来。

    “谁在里头?掌灯。”屋里的确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难怪安嫔初至的时候感觉恐惧。

    好一会没见里头灯火亮起来,流素等得不耐烦,道:“福祥,进去。”

    福祥应了一声,提着宫灯率先踏进屋去。

    殿内一应摆设都很正常,只窗纸内竟用墨汁刷了一遍,无怪屋内光线如此黑暗。流素一皱眉,见正殿不见人影,福祥便挑着灯进了东次间,一扇围屏隔阻内室,里头静悄悄没有一丝声息。

    “紫萱,姐姐来看你了。”流素明显感觉福祥绕过围屏便僵在那里不动,跟着绕过去,见果如安嫔所言,一张惨白如纸的面孔与福祥咫尺之隔,只差几步就是鼻子撞鼻子。

    若只是惨白倒也罢了,却偏偏唇红齿白的化了浓妆,眉黑眼大,阴森的眼神带着几分漠然,真真是恐怖得很。

    福祥虽然胆量不小,也显得极不自在,听见流素的脚步声,忙回身道:“主子,您还是等奴才先掌了灯……”却见流素正静静站在他身后看着姒贵人,不禁无语。

    “福祥,去掌灯。”

    “嗻。”

    “紫萱,屋里为什么不掌灯?”

    “宫禁森严,明令子时过后不许掌灯,以节约用度。”姒贵人说话条理清晰,听着倒比从前还正常些。

    流素微笑道:“说得也是,那姐姐来看你,倒是让你违例了。”

    “不许掌灯说的也不过是长燃明灯,偶尔有事点一下有什么关系,难道如厕也要摸黑。”

    灯亮了起来,内室里空荡荡竟没有值夜的人。

    “西莲和惠儿呢?”

    “睡了吧。”姒贵人的脸在摇曳的灯火下仍显得有些不真实,苍白中透着暗青,点成绛色的红唇尤其显得诡异,但她的举止倒比上回要正常些,缓缓在床边落了坐,道:“姐姐,不嫌寒酸的话随意坐吧,夜深了,也不吩咐人替你奉茶了。”

    “姐姐也不是来喝茶的,只是来看看你。”

    姒贵人幽幽一笑:“是为了安嫔的事来的吧?”

    “不,就只是来看看你,听闻你近来身子骨仍然不见好,还晕过了几次。”

    “没什么,都惯了。”

    “注意节制饮食,你向来控制不了自己,才容易犯病。”

    “御医说我是过度节食。才会晕倒。”

    流素有些意外,原来姒贵人为了能让病好,居然采取了节食手段,以她饮食无度的习性,能做到这一点很是不易。但过度节食引发低血糖,同样危险。

    “御医给你开的饮食单子呢。拿来瞧瞧。”

    姒贵人嗯了一声。去梳妆台妆奁小屉中取了两张方子,一张是她吃的药方子,一张是开给她的饮食单子。

    流素皱一下眉,当时的中医对消渴症的认识还落后得很。虽然也有多注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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