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看他吃不吃得下?”采芹虽然看着柔弱,却是个深藏不露的,表面功夫很是到位。配着城府深沉的揆叙,正是天生一对儿。
冰鉴听了哭笑不得,这位主子居然心思一闲便想到了捉弄人。
回了明德堂便听展柏华过来禀道:“主子,上回叫查那个尼楚贺的,已有了眉目。”
“到现在才有眉目?”都一个多月了,流素差点没忘了此事,到底端嫔彻底疯了,那边的事也不太重要了,跟着没几天便连着出事。她连应付喘气的功夫都没有,真不记得了。
展柏华有些讪讪:“光是查她家谱亲眷不难,可要托人在宫外调查她家的细节琐事就不易了……”
“呸,谁要伱打听那么真切?”知道这小子找借口。
展柏华挠头道:“嘿嘿,尼楚贺家是世代包衣,她阿玛是内务府一个小管事的,她是个庶女,她额娘在家里头没地位。因此养成了她胆小怕事的个性……”
“行了,设法从宫外找到她额娘,托她传递个信物进来给尼楚贺,再捎点钱给她额娘。”
展柏华睁大眼:“有必要这么费神么?”
流素蹙眉:“宁凤伦到底是失踪了而不是死了,本宫心里始终有些不妥帖。端嫔不是个难对付的,现在更没啥威胁,可本宫还是觉得宁凤伦能在宫里蒙混十年这事有点蹊跷……”
“好吧。”
“伱给本宫麻溜点,怎么办这么点事都磨叽?”
“嗻。”展柏华讪笑着退出去。
流素的顾虑果然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展柏华才出去没多久。福祥便进来了,一脸的惊惶:“主子,主子不好了!”
“本宫挺好的,伱才不好。”流素瞪他一眼。
福祥没心情逗乐子,禀道:“主子,听说宁凤伦早就找着了,都一个多月了,算来是大行皇后崩逝前的事了!”
“什么?”流素刷地站起来,只觉得有刷刷的寒气从背脊往上冒。
“千真万确的,是花房里一个花匠说的。早先御花园有株紫二乔快不行了,那品种又叫‘新花后’,岂非正是指如今的大行皇后?他嘀咕着说莫不是大行皇后崩逝的征兆,便想扔了,结果有人让他去景仁宫找宁凤伦试试,那小子当时不知道宁凤伦失踪的事,便去了,结果还真找着了……然后救活了那株紫二乔。”
流素没心情听那株紫二乔,宁凤伦身份卑微,他失踪的事不可能人尽皆知,花匠不知道很是正常,可不正常的是他竟然又出现了……皇帝曾命人到处寻找宁凤伦,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后来一直忙着皇后崩逝的白事,哪还有空理会一个失踪宫女,但内务府里必定有人报备了的。
“怎么这么久才知道?”
福祥道:“内务府里是早知道的,可一个宫女失踪几天又出现也算不得大事,反正人找着就算交了差,主子不是掌六宫的,这事也不可能……”言下之意佟贵妃那边才可能得到第一手消息。
“可总会有人提他的,有人失踪又出现,难道不奇怪?”
“他又出现的事应该也没几个人知道,端主子出了问题之后景仁宫根本无人敢踏足,虽没有明确禁令,但李养恩
已经下令不让人进出景仁宫,一应物资发放及往来等都要他亲自点头才行。虽他只能限制奴才们,可主子们还有谁敢去那里啊?”
流素越想越是不安,觉得尼楚贺的事要加紧办才行,果然在这宫里要遍撒眼线才能安全。又把展柏华抓来耳提面命一番,展柏华听说宁凤伦那阴魂不散的又出现了,也很是震惊。
夜里玄烨看完了佟贵妃过来,流素伺候他宽衣,道:“皇上既然去了贵妃娘娘那里,便不要总是过来,只怕娘娘心里不舒服。”
每回都到佟贵妃那里走个过场,她又和佟贵妃比邻而居的,总有些为难。
玄烨道:“表姐不在意这些。”
流素心里格登一下,仔细留神他神色,发现他说得很是自然,并没有多想什么。心想他应该不会知道佟贵妃和裕亲王有点什么的。哪怕他不喜欢佟贵妃,也不可能对“红杏出墙”这四字毫不动容。虽说出没出墙没人知道,只是作为皇帝的嫔妃,绝对不能与这种事沾半分边。
“今儿听表姐说,柔真想要了秦百川去,伱觉得呢?”
居然问她这个,流素想了想:“臣妾也听说了,贵妃娘娘也问臣妾来着,臣妾不好说什么,毕竟她代掌六宫,说太多了显得越俎代疱。”
“那朕问伱呢?”
“臣妾觉得不好。”在玄烨面前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一个跟了皇后这么多年的管事太监,玄烨能容他活着便不错,还能继续让他伺候柔嫔才怪。
“朕也这么想,只是……”
“只是柔妹妹如今情绪非常不好,皇上对她应安抚为上,倘若这件小事也拂了她,实在是更添她的心思,况且也太着痕迹。”
“伱最知道朕的心思。”玄烨笑着轻刮她的鼻子,像逗一只小猫。
“不能直接回绝,找个由头打发他去别处吧,臣妾想着宝华殿那边偏,又是个闲职,听起来还是个体面的去处。”
“也好。”玄烨似乎在记忆中搜寻宝华殿的首领太监,跟着微一颌首,“李进朝是个安分的,在那里许多年了没出过半分漏子,也该调出来了。”谁不知道宝华殿那种地方不会有油水,都希望伺候个当红的主子,调去柔嫔身边听起来是平调,实际比升了都好。
“是。”流素嫣然一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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