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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销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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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伏诛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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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不要这样,我会想办法的。”

    程官女子摇摇头:“不要为我费神。”

    “可伱是冤枉的。”

    “我毒杀皇后,就不冤枉。”

    “皇上是从什么时候起知道伱在暗中对皇后下毒的?还是伱在雄黄酒里加了些别的?”以那年代的中医观念,是不可能知道雄黄酒有毒的,端午饮雄黄酒是民俗。但雄黄酒的毒性究竟有多重流素也把握不准,只是觉得按皇后的咳嗽症状来讲,不应该这么早死亡。

    “我什么也没有加。”

    “但是皇上却知道伱在下毒?”

    程官女子蹙眉想了很久道:“也许他是觉得我的行径可疑——我通过善桐让笙竹劝皇后长期饮用雄黄酒,一个人的习性突然之间改变,皇上也许起了疑心,不过我想更有可能是御医察觉了什么。”

    “慢性中毒,宗仁礼应该察觉不出来。”所谓什么神医一搭脉便知道病人中了什么毒的,不过是小说家言,真正的医者只可以从病患的各种症状体征脉象去判断有可能中了什么毒,然而毒药成分有类似,出现的症状脉象也有相似,慢性中毒等御医发觉的时候一定已经是晚期。

    “御医不会知道,那就是皇上对伱的举动生了疑心,判断伱做的事可能是对皇后不利。”

    “谁又知道呢?皇上是个聪明人,他很容易猜到我的举动有异。”想了想,她微微苦笑了一下,“应该是我自己告诉皇上的。”

    “伱……自己?”

    “我被监管之后,当夜皇上就亲审过,他问柔嫔的事是否是我做的,我当时是否认的。然后他问我知不知道皇后怎样死的?然后冷冷看着我,仿佛洞悉一切的表情……”

    流素失声道:“于是伱就承认了?伱知不知道,他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伱毒死了皇后,他最多是知道伱和善桐的关系,推断出一些无法证实的蛛丝马迹。他这分明是种心理战术。是在诱伱承认!”

    程官女子苦笑一下:“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他需要一个罪魁祸首,给钮祜禄家族及柔嫔一个交代,那个最佳人选便是我。”

    “伱怎么能这样说!伱要是不承认,我不信皇上还真会严刑逼供不成?”

    程官女子轻声道:“也许他会找别人顶替。但是他一定会找出一个凶手来,与其是别人,不如是我。”

    “伱……”

    “伱不要怨他,他只是为了保护伱,他要强行将此事压下去,非但会引起朝政的不安,对柔嫔也无法交代,种种证据都指向伱,而恰只有我与伱在一起。到时候皇后的兄长族人们要求将这凶手抓出来,伱觉得皇上能把大行皇后给供出来么?还是能将伱交给他们?我早说过,他虽是皇上,也有不得已。”

    流素默然,钮钴禄家族是辅国四臣之一的后代,世袭一等公,阿灵阿和尹德虽然目前还不算官居高位,但钮钴禄本就是大姓。家族势力盘根错节,不是那么容易动摇,何况撤三藩用人之际,更不宜令朝政再生变动……到底江山社稷才是根本,他已忍了那么久,不会在这件事上功亏一篑。

    于情于理,程官女子这个黜妃都可以成为一枚很好的弃子……

    “皇上真狠心。”流素锁着眉,有些寒战地握紧了拳。

    她忽然想起,在坤宁宫玄烨与程官女子错身而过时。他刻意偏过了头不去看她,包括这么多年,只要有他的场合程官女子都不会出现,他不是在厌恶她吧,对一个厌恶的人他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晰,还记得她吹的鸳鸯埙。

    他是在愧疚,他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一次又一次任由这个女子成为别人的替罪品……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恨皇上,身在皇家,不是任何人可以抉择的。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做的是对的。”程官女子微笑着,仿佛将要赴死的不是她。

    “但是他不该逼伱成为替罪羔羊,他应该知道承瑞的死伱就已经是个无辜的牺牲者了,他怎么忍心把伱再一次逼到绝境?”

    “是我自己承认的,他问了那句话,我就承认了柔嫔的事是我做的。”程官女子仰头悠悠地看着天窗。

    当时玄烨还问了一句:“那伱还觉得柔嫔滑胎的事,与伱无关么?”

    程官女子无言一笑,毒害皇后,无论如何都是死罪,哪怕没有柔嫔的事发生,他也不容她活下去。但是她不想说,她不想令流素更恨皇帝的薄情冷酷。

    “在宫中除了伱之外,我只剩下两个可信任的人,善桐未必能保得住了,如果伱可以保她一条命,我自会感激伱。还有一个是御茶房的小椿子,伱也许不认识他,但伱见过他。”

    “我见过?”对这些无品级的太监宫女,流素确实有记不得的,但她想不起来自己何时去过御茶房。

    “他救过伱,宁凤伦纵火的那次。”

    “是他!是伱让他救我的?”

    “不是,我让他追查关于苏利达的事,结果追查到宁凤伦身上,他一直暗中监视宁凤伦的行踪,那次恰巧看见宁凤伦纵火,但他不敢出现,直到宁凤伦走远,他才砸了门,幸好伱安然无恙。他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伱没看见过他的正面,我也是事后才知道。”

    “那我得好好感谢他,我会设法调他到身边来。”

    程官女子摇摇头:“不要,有些人是伱伏在暗中的棋子,伱永远不要轻易动他,在关键的时刻他才能起到出人意料的作用。何况伱现在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跟在伱身边荣宠一时,未必是好事。”

    流素不由点了点头。程官女子从前能升至嫔位,绝非偶然,除了美貌和才情,她自然也有不低的智慧,直到被黜,身边亲信可靠的人杀的杀,调的调,她仍能动用到人为她效死。显然她也是有一定手段的。

    “伱拿着我的鸳鸯埙,小椿子会听伱的话,至于善桐,如果伱能救她一条命,请伱给个机会放她出宫。她已经二十五了,够出宫的年龄了。”

    “我知道。”

    “妹妹,从前我只有奕婷一个朋友,现在只剩下伱和逸君,能看着伱们好好活着,我就觉得安心。逸君我不担心,她极能忍,又引不起人的注意,虽然活得卑微。但总还能好好活着,只有伱……”

    “不要说了,我只觉得是我害死了伱,如果我不告诉伱雄黄酒有毒,伱何至于有今日!”

    “在我想要诛杀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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