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救朕了,朕这一生,从来没有欠过一个女子两条命。”
“第二次?”
“上回私自南巡,在画舫上也是你不顾性命救了朕。”玄烨轻叹一声,“若非你咬了那姑娘一口提醒了朕,她早刺中了朕。”
流素倒把那事给忘了,没想到玄烨居然还耿耿于怀,一笑道:“算不得什么。”
“怎么在小素儿心里,生死都算不得什么吗?”玄烨凝视她片刻,“如果换了别人,你也会这样冲上去救他?”
流素对上他的眼眸,那层似有若无的水汽将他的眼氤氲得湿漉漉的,恍然若迷梦,有一丝不易捕捉的情绪。这种时候,傻瓜才会澄清说:“第一次救你是因为当时有点傻乎乎不知道害怕,第二次是因为我自己想死。”
就坡下驴,流素自然是深谙此道。于是她低头浅笑一下,轻声道:“怎么皇上以为……小素儿是不想活了么?任谁在侧,都要不顾性命地冲上去?”
玄烨见她粉靥生春,情态动人,再也控制不住,低头吻在她颤动的睫毛之上,跟着一路下滑,堵住她双唇。
流素轻嘤了一声,推了他几下没推动,便哼唧了几声。
玄烨才肯松开她:“你仍是不愿?”
“皇上,臣妾伤还没好呢,真的很痛!”流素撅起了嘴,手按在肩下,眼波朝他一转,风情妩媚,娇态无邪。
玄烨心中一荡,又抱着她吻了一会才轻声道:“礼部已择了吉日,今年八月行册典,朕要晋你为嫔。”
“皇上,还未侍寝又册,臣妾怕别人说……”
“所以么……”他唇边漾出一湾笑意,甚是动人心魄。
流素心里揪了一下,终于是躲不过了,不过亦在意料之中。
跟着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睡了两日,居然一直在乾清宫东暖阁中,因玄烨不放心她,岑苏海处理伤势后直接着人将她送至乾清宫,他要日夜亲自照看着才肯放心。流素想了一会,方想起刚才他眼中似有血丝,莫非是熬了两夜没睡?抑或是自己占了他的床,他才没睡好?
玄烨离去后,流素才召了魏珠来问,魏珠笑嘻嘻道:“这两天差不多都是皇上亲自照料小主的,本说是去接了小主身边的宫人来,皇上不准,奴才们又不能碰小主玉体,所以么……咳咳,奴才伺候皇上二十年,还不曾见他这样对过哪位后妃。”他说后妃,连翘掉的赫舍里芳仪也算在内了。
流素又问:“皇上这两夜怎么睡的?”
“睡在罗汉榻上。”魏珠指指。“不过皇上时刻想着小主,夜间不时起来,睡得不大好。”
当然罗汉榻也能睡人,可是委屈皇帝睡在那上面,而她堂而皇之占了龙床,恐怕也是大清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想到这里,流素心里难免有一丝感动。
又过几日,流素听闻逸君来看她,愕了一下才想起逸君刚到了解禁的日子。既来看她,想必心中已冰释前嫌了,不禁有些欢喜。
逸君进来后,面色却不大好,见了面也没有问流素是否安好,只简单按制行礼,然后焦急地暼了魏珠一眼。
流素何等精灵,立即道:“魏珠,你先出去会吧,我和逸君说些闺房话,有事自会叫你。”
魏珠一笑:“嗻。”
“好了,逸君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流素,你还好么?”逸君仿佛才想起来要问候。
“我没事了,你禁足三月,每回都不肯见我,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解释那天的事。”
逸君惶急地摇头:“那件事不说了,我明白你有苦衷的,现在求你一件事,请你无论如何不计前嫌答应我,求求你了!”跟着扑通在她面前跪下,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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