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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销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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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鳌拜(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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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额图初见两人相斗,不禁一呆,惊诧万分。

    那边黄海赤手空拳使不上劲,索额图叫:“接刀!”甩了鳌拜缴上的佩刀过去。

    黄海接住,劈手便刺,趁鳌拜应付阳笑的空隙刷一刀竟中了他肩头,但听得金属之声铿锵,竟未伤分毫反弹回来。黄海一个踉跄,惊见佩刀上已有些微卷刃。

    索额图心中一寒:“皇上,这鳌拜逆贼太过厉害!”

    “谁说不是,快想办法!”

    那边曹寅退出战局,眼珠乱转,想找件趁手兵器,可见武功比自己高的黄海一招击中,不过如此,心想即便有了兵器,也绝伤不了这厮,可该如何是好?目光一转,见香炉翻倒大殿一侧,香灰撒落满地,不由眼前一亮。

    玄烨注意到曹寅越走越远,心里还纳闷这小子关键时刻怎么耍起花枪来,却见曹寅弯下腰去满地一抓,捞了满满两捧香灰来,登时明白究里,暗赞:“还是这小子机灵滑头!”

    曹寅慢慢掩近,忽然叫了声:“弟兄们,散开!”

    少年侍卫们一怔之下本能跃开,鳌拜虽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却被阳笑缠斗,无法脱身,正想向曹寅方向看去时,猛见烟灰弥漫,直向自己扑来。

    阳笑眼角余光一瞥,已知曹寅的目的,虽然觉得如此胜之不武,但毕竟不是高手比斗,而是御前擒凶,还是以达到目的为主,便顺势张口一吹,一股冷冷劲风鼓动,将烟灰吹得更向鳌拜眼中撒去。

    鳌拜忽然目不能视物,眼中火辣辣作痛,惊吼一声,气息难免一散,跟着胸前一掌结结实实击中,这回阳笑抢在他前力已尽,后力未继之时,登时将他击成内伤,喷出一口血来。

    少年们登时一涌而上,再次将鳌拜按倒在地。

    玄烨大喜,拔出袖中一把尖刀想要揉身欺上,却见鳌拜再次掀翻众少年,向前狂扑而来。

    此刻鳌拜双目不见,当然是毫无目的,却恰恰是玄烨的方向,惊得玄烨面无人色,尖刀坠地。

    阳笑飞身抢上,以掌为刀斩落鳌拜后颈,只听咯一声,鳌拜扑倒在玄烨面前,手掌只离他脚尖寸许距离。阳笑跟着迅速点他几处大穴,抄起尖刀冷冷道:“鳌拜御前作乱,企图行刺皇上,罪无可赦!”

    索额图此刻终于回过神来,大喝来人,拿了绳索将鳌拜缚上。

    “我不服,我不服!我鳌拜一生忠心为君,竟遭此下场,令人心寒!”

    鳌拜呼声渐渐远去,殿内众人却无不欢喜雀跃,尤其那几名少年侍卫,宛如噩梦初醒,说不出的又怕又喜。

    玄烨笑道:“索额图,传朕旨意,拟诏谕:鳌拜等倚仗凶恶,弄毁国典,贪聚贿赂,奸党日甚。上违君父重托,下则残害生民,种种恶迹,难以枚举。消爵革职,立斩。速去。”

    索额图笑着领命去了,侍卫们也相互搀扶退下,另有太监进来整理收拾武英殿,玄烨偕阳笑缓步出去。

    “阳先生,多亏你了。”

    阳笑道:“奴才并无寸功,都是皇上天纵英明,运筹帷幄。”

    玄烨站定笑道:“阳先生何时也会说奉承话了,不过别人说了朕一笑置之,阳先生说的朕格外高兴。”

    阳笑微微一笑:“奴才倒想请皇上法外开恩,赦了鳌拜死罪。”

    玄烨笑容一凝,并不说话。

    阳笑轻声道:“鳌拜跋扈专权,却究竟是辅政大臣,何况功勋卓著,这一大案办下去已牵连甚广,未免死者众多。皇上可想过,索尼与苏克萨哈已死,鳌拜再死,四大辅臣只剩遏必隆,天下人如何看待皇上?须知不明究里者众,明事理者寡,况且鳌拜死与不死,怎样死法,其实都已无关紧要,留他一命,倒是让皇上示恩的好机会。”

    玄烨眼前一亮,渐生笑意。

    “其实皇上,鳌拜活不了多久了。他双目被香灰所迷时,奴才已看出他罩门所在,一掌切下,破了他的横练功夫,怕他也挨不了多时了……”细想鳌拜生平毁誉参半,阳笑竟有一丝惋惜之情,只是绝不能在玄烨跟前露出。

    午门大开,守门侍卫迅速被撤进去,迅速但有序地换上一批新人,从门内可见禁苑内隐约可见一列列禁军侍卫在急速行走换岗,估计在进行侍卫队调动撤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宫内发生了大事。

    纳兰性德本抱膝坐在一边盯着城门,束手无策,忽见城门洞开,曹寅脸带血污却满是笑容出来,便一跃而上。

    曹寅见了他先是一愣,继而脸上笑容一沉:“你倒好,竟在这里看热闹!”

    “看什么热闹,里头情形如何,快带我进去面圣。”

    曹寅又盯他一会,甚不是情愿,似乎有所质疑。

    冷不防角落里一个小姑娘叫道:“我表哥在这里等了几个时辰了,都快石化了,他不是故意延误时间的,是我耽误了他。”

    曹寅瞪大眼,瞥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虽略显得面黄肌瘦,却精神甚好,一张瘦瘦削削的小脸,缀着双亮如点漆的星眸,即便衣着简陋,秀发有些散乱,依然是个美人胚子,不禁更是疑惑:“这是……”

    纳兰性德却直推着他往午门走:“快带我进去。”

    “你要进去,自己不会递牌子,竟要我带。”

    “我能递牌子还用在这里守候这么久?门外侍卫早换成了讷莫手下,关闭了午门、神武门……”

    “啊,怪不得……”禁苑内也是一片混乱,曹寅只顾专心对付鳌拜,还不知晓全局。

    “仇叔,表哥什么时候出来?”

    “……不知道。”仇叔第十三还是十四次解释的时候,已经有气无力了,心想这表小姐年纪虽小,嘴真够碎的。

    “仇叔,我饿了。”

    “哦……”转眼一块饼拿过来。

    “仇叔,我渴了。”

    “哦……”转眼一碗茶端上来。

    “仇叔,你真是好人,你也不累不饿么?”

    “我们做奴才的,在主子跟前不会有说饿和累的要求。”

    流素怔在那里,原来她现在也算是个主子么?仅仅是这样亲戚身份的主子,仇叔在她跟前也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可见封建等级制度有多森严。她看着仇叔站在那里已经有很久了,纳兰性德进去之后他一直朝宫门方向看着,站姿几乎没什么变化,感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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