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梦中悠悠转醒,l林希颇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腿侧隐隐还有痛楚,令她无法安然入睡。
动了动身子,眼前赫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颜,只是看起来似乎累坏了,趴在床边就睡了下来。眉头微微皱着,面容稍稍有些憔悴,好看的唇瓣紧抿着,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这人定是守了她一夜,不然也不会如此疲累。虽然他曾经怀疑过她,甚至找人调查过她的行踪,可是这一次,毕竟是他救了她。
更何况,他的怀疑是对的。不过是五年时间,一个人再怎样变化也不会相差如此之大。
她正凝神看着,忽然眼前的人睁开了眸子,见到她醒了,布满血丝的眼眸盛满了惊喜,“你终于醒了。舒服了没有?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
林希心里有些感动,又觉得好笑,声音沙哑地开了口:“你怎么…每次都这么聒噪,真的…好吵。”
丁越也不受打击,他现在满心充斥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有些揶揄地道:“那你就把我赶出去好了。”
“好啊。出去吧。”林希笑着说道,并不上他的当。
丁越挫败地垂着头,喃喃道:“小茜,你是不是…怪我没有早点来救你。”
林希有一瞬间的触动,片刻又恢复了平静,“不,我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怨不得别人。况且,你也不得脱身,不是吗?”
丁越没有点头,他那时正忙着与顾林二人协商,无暇顾及她的安危。定是那顾月同带着曹帮的人闯进来将所有守卫制住以后,派人将整个林宅搜了一
遍,这才抓住了不明就里的楠茜,也就有了后来的祸事。
“是我没能…”
“你不必说了。我现在,已经不痛了。”林希看着他紧蹙的眉,出声安慰着。
她很少安慰人,看见他眉头皱的更紧,只能这样笨拙地安慰他。
“以后让我保护你。”他坚定地说着,郑重地许下诺言。
她表情柔和了一瞬,嘴角弯起,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来到这个世界,他是第一个说要保护她的人。
但是---她有她的任务,他也有他的责任和野心,在他们心里,都比那依稀的、刚刚萌芽的感情重要得多。
也许,她也不过是依赖他这一刻的温柔而已。
所以她不置一词,也不去看他诚恳的、溢满温情的双眸。
丁越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林希的视线直盯着门口,看过去,原来竟是林原---
林原的脸紧绷着,快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是小菊,见到林希腿上缠着的绷带,眼眶一下子红了,似乎马上就要扑过来。
林希眼尖地看见她塞满东西的手,急道:“慢点,你手里可还提着东西呢。”
小菊顿住,看了一眼左手提的瓷罐,这才收住了步伐,笑道:“小姐,这可是大少爷亲自为您熬的呢。对了,丁少爷也有一份。”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尝一尝。”林希笑着看向林原,却发现他的脸自从进了门后就没有舒展过,此时眼睛里除了担忧还有疑惑,看来今天她是逃不过了。
“丁越,你喝了汤就回去吧,守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楠茜我来照顾就行了。”
丁越虽然还想守着,可见林原一脸的严肃,知道他一定有些重要的事情要问林希,估计脱不开昨天的事。他本想解释,可见林希对他使眼色,只好乖乖地喝了汤出门。
林原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只是眼睛一直盯着林希,凌厉的眼神瞧得她心虚。
这一关可不好过啊。
林希无奈地开了口,“哥,昨天的事情我也很无辜,那个黑帮的人在小楼里搜到我,就硬说我是奸细,把我给抓了起来,简直莫名其妙,后来还打了我一枪,痛死了。”
林原看了一眼她受伤的右腿,眼里划过一抹心疼,道:“是哪个帮的?我决不能饶他!”
“不用了,他们行事隐蔽,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帮的。”这还得了,要是真找上门,她不就暴露了。
林原狐疑地看着她:“既然是他们手底下的人抓了你,外貌总能够形容出来罢,再不济,衣服上的标志也总该说得出一两处来。”
“还有,”他又道,“他们凭什么认定你是奸细?万一只是女眷,抓错了人岂不是损了交情,毕竟还得顾着林老爷子的面子不是?除非…是你自己送上门去,跑出来让人抓。”
太犀利了,和丁越相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
丁越着实冤枉。他昨天就有过怀疑,可后来出了那样的事,哪还有心思问呢?一心只剩担忧了。
林希知道这事不能轻易混过去,只好继续硬着头皮撒谎,“我身上藏的枪掉了出来,被他们发现了,就是你送我的那一把来复枪。”
“枪呢?被人缴了?你就没有亮出你的身份?他们看在林家的份上,绝不会轻易伤了你。”
“我…”
“你该不会说他们不信吧?就算是不信,调查一下不就知道了?黑帮的手腕,何时差到这个地步。”
林希哑口无言。
气氛僵持着,两人谁也没有开口,一个是被堵得说不出,一个是气得不想说。
直到林父的出现,才打破了这一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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