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中的不足,宋灼然满脸惋惜道:“我先前只道阿礽诗词书画有灵性儿,不曾想做起文章来,十个隽儿都不及。倘若你是个男儿身,还怕琼林宴上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又对林隽道:“你平日多向你姐姐请教才是。”
林隽淡定自若。
姐姐是绛珠仙子,他是凡人,不跟她比,比不得。
因说起别的事情,林隽提起昨日见到的柳湘莲敬佩宋灼然的剑术功夫,宋灼然一笑,道:“原来是他,你怎么见到他了?”
“师父认得柳二郎?”林隽大感诧异。
宋灼然长年累月不在京城,怎么连柳湘莲这样一个落魄的世家子弟都知道?
“说起来,柳湘莲的父亲和我有些瓜葛。”看着林隽一脸惊奇,宋灼然哂然一下,“二十年前,我初闻鸳鸯剑之名,找到柳家试剑,那时候柳湘莲的祖父柳将军还在,在军中极有威势,父亲柳元年方十岁,行事颇合我的脾胃,试剑后,我便教了他一套剑法。只是,世事无常,柳将军十年前没了,柳元七年前因病去世,那时柳湘莲才六岁。”
说起往事,宋灼然一阵伤感。
林隽不禁道:“听说柳二郎父母早亡,没想到这么早就去了,他这么小,谁照顾他呢?”
宋灼然面色淡淡,冷笑道:“柳元留下偌大一份家产,柳湘莲年纪小,母亲也没了,外祖家靠不上,姑姑合家外放,鞭长莫及,族里谁不觊觎?可巧我在京城,柳家的老家人求到了我府上,我念着一点旧情,打发人去给柳湘莲送了几回东西,柳家族人才消停。”
听到这里,林隽忍不住道:“原来其中还有这一节缘故。”难怪柳湘莲知道他是宋灼然的弟子会那样喜出望外。
次日去刘家拜见,黛玉进了内院,林隽则拜见刘御史,果有柳湘莲作陪。
寒暄过后,林隽笑对他道:“昨日我与师父提起过二郎,师父对二郎赞不绝口,提起二郎武艺,说在京城世家子弟中二郎可谓首屈一指,还说等他老人家得空了,要你过去见见呢!”
柳湘莲听了,喜之不尽,道:“我日日在家闲着,别无去处,宋先生什么时候得空,好兄弟,你千万记得打发人来叫我。”言语急迫,恨不得立时便能拜见宋灼然。
林隽莞尔,点头答应,眼下宋灼然是闲不下来了,日日要进宫呢。
刘御史笑道:“二郎,你若得见宋侯爷,不许使性子。”靖安侯虽无实缺实权,但素为当今敬重,时常进宫,柳湘莲得他青睐,于柳湘莲乃是极大的喜事。
等柳湘莲满口答应后,刘御史又对林隽道:“再过数月,汝父进京,乃是一件非常喜事,不说你们合家团圆,我们这些老人也能再聚。不知宅子可修缮好了?有什么自己办不得的只管来找我,我虽无能,到底还能帮衬些。现今你们住在长公主府里,平素初入可还便宜?”
林隽一面道谢,一面笑道:“劳世伯记挂,一切都好。”
刘荣在一旁坐立不安,好容易等他们说完,急急打断道:“父亲还有什么话说?若没有,我带隽弟弟去见母亲,母亲时常惦念着隽弟弟呢!”
柳湘莲瞅了他一眼,嘴角含笑,似有嘲讽。
刘御史听了,失笑不已,调侃道:“你急什么?过一会子你林兄弟自然过去。只是你年纪大了,哪能随意进出内院?吩咐个婆子引林贤侄过去即可。”
刘荣听了,顿时急红了眼,正要言语,偏有管家匆匆而至,气喘吁吁地道:“老爷,永辉大长公主打发人来请林大爷和林姑娘回去,说宫里来人了,圣人宣林大爷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老妈驾到,总是难以静心,因为偶老妈特别爱看电视,电视就在偶旁边!
内牛,等偶老妈走了,偶再多更。
现在偶不敢承诺呀!
查资料比较费时,所谓男女授受不亲,男女不能见面啥的,真的是宋代以后尤其是明清矫枉过正,孟子孔子那时候根本就没这风俗,孟子还说,嫂子溺水了,叔叔可援之以手,老孔子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也去见过卫灵公的夫人。是后人把圣人的话扭曲歪解了,尤其是列女传里,居然都自残!
所以我们常说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不共食是一定的,同席是同床睡觉,共食是一桌吃饭,这个是需要避讳的,但是小孩子里,世交啊,亲戚家啊,这样的男女孩子是能见面互相见礼的,虽然很多人说宝玉不懂规矩,但是事实上,宝玉是能见女眷的,同理,刘荣也是能去见林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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